話說他們這邊在商量對策,那送信的士兵剛走出去沒多久就被人打暈抓了回去。
那些黑衣人一路將他拖到南宮幕的營帳當中,動作野蠻。
“啟稟聖女,我們今日看到此人在出現從顧生家的營帳出來,鬼鬼祟祟的。”
南宮幕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將拿起不遠處的茶盞來,對著那人的頭就澆了過去。
不多時,昏迷的士兵醒過來。
他驚慌失措的看著周圍的人,退到一邊去,雙手緊緊的捂住心口。
南宮幕看出問題來,對著身邊的毒玉吩咐說:“將他心口的東西拿過來。”
毒玉頷首,踱步來到那士兵的麵前。
“你想做什麽。”那士兵邊走邊退,然後猛然爬起來,想要逃出去。
可是剛走沒幾步毒玉就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麵色陰冷的看著他的心口,一把抓住士兵的其中一隻手,拖到桌子上按住,另一邊更是從衣袖中掏出匕首,狠狠地對著他的手刺了下去。
“啊,”片刻後,一陣慘叫聲在南宮幕營帳中響起,可是卻沒有人敢前往此處一探究竟。
營帳內,南宮幕看著毒玉搜出來的信件,嘴角慢慢浮現出冷笑來。
“以為向淩柔兒救援就可以了嘛,顧生家你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些。”
毒玉此刻心中好奇,湊上前來問,“聖女信中到底寫了什麽。”
南宮幕看了他一眼,然後踱步來到那個士兵的麵前,緩緩的說道:“顧生家和其餘幾個大將,準備將淩柔兒找回來阻止蒼遙烽繼續攻打西瑾,還想要撥亂反正,除掉本聖女。”
話音尚在,隻見南宮幕就扭斷了士兵的脖子,又走回到上麵坐著。
“你們說這件事怎麽處理。”她用手帕擦拭將玉手上麵的水漬擦幹淨後說。
毒玉沒有開口,他雖然聽命於南宮幕,可是說到底還不是巫族的人,南宮幕自然問的不是他。
而在旁邊的三長老這時站出來說道:“聖女,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這些人全部都殺了。”
這些人遲早是個禍害,不如早日除掉,也免除了日後的麻煩。
“讓蒼遙烽下令將這些人處死最合適不過。”南宮幕這時說道。
三長老聽後也滿意的點點頭,摸了摸胡須說道:“那麽淩柔兒怎麽辦,以及她背後的淩家。”
南宮幕思慮片刻,聲音清冷的說道:“全部都殺了。”
但凡有膽敢阻攔她的人,全部都要死。
“毒玉,你同我去找蒼遙烽,三長老你讓族中的人盡快熟悉政務,三日後本聖女要讓北瑾徹底換一番天地。”
毒玉聽後跟在她的身後,隨著南宮幕共同前往蒼遙烽的營帳中。
而此時的顧生家還在滿心期待的等著淩柔兒的趕來,卻不知道一場災難正在悄悄來臨。
半柱香後。
南宮幕和毒玉兩人來到蒼遙烽的營帳中。
蒼遙烽已經徹底被奴蠱控製住,看到南宮幕來了後直接起身叫她主人,神情呆滯。
“本聖女命你馬上將顧生家等人處死,”她冷漠的說。
蒼遙烽聽後不假思索立刻附和著說道:“好的,主人。”
南宮幕頷首,剛打算起身離開,可是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對著他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件事情。本聖女要你把淩氏一門滿門抄斬,包括淩柔兒。”
她的話說完,蒼遙烽這次沒有回答他,眼中有些動容,神情激動的反駁道:“不,不可以。”
南宮幕聽後一驚,毒玉也是驚奇的看向他,不禁問,“他已經吃了奴蠱,按理說應該對你唯命是從,怎麽還會……”
她也是不知,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碰到,南宮幕也有些手忙腳亂。
“蒼遙烽,”南宮幕急忙的喚了他一聲,“你敢忤逆我。”
“主人,我不敢。”蒼遙烽這時又恢複了先前的模樣,方才那一幕就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人看後很是不解,這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南宮幕忖量片刻,過了好半晌後似乎是想通其中的關鍵了,她再次嚐試著開口說:“本聖女要你殺了淩氏一族。”
“是的主人。”蒼遙烽答應著。
她又緊跟著說道:“殺了淩柔兒。”
這一次蒼遙烽更加堅定的開口說:“不可以,不能殺了淩柔兒。”
他前前後後呢喃了好幾次,神情越來越激動,眼中已經開始有些恢複神智。
南宮幕心中擔憂,怕他真的拜托奴蠱的控製,馬上附和著他說:“好,本聖女可以不殺淩柔兒,但是淩氏一族必須要死。”
這下蒼遙烽這才安靜下來,“遵命,主人。”
南宮幕見狀,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慢慢離開了營帳中。
出去後,毒玉跟在他的後麵,故意開口問:“蒼遙烽方才差點恢複神智,會不會用不了多久,他就徹底擺脫了奴蠱的控製。”
如果真的是這樣,毒玉還要早做準備,避免被南宮幕連累。
她此刻並不知道毒玉心中的想法,想了片刻後,然後說道:“應當不會,淩柔兒在他心中的位置想必很重要,這才會發生方才的事情,隻要日後不提及便沒有問題。”
他聽後這才放心,心裏卻在盤算著別的。
而同一時間,此時的東瑾卻發生另一件事情。
話說那同歸被月遺寒放走以後,就四處逃竄,一直隱姓埋名,生怕被人發現真實身份。
這一天他打扮成一個乞丐,沿路乞討到茶樓裏麵。
那茶樓的小二是個好心的,看著他可憐給同歸端來水和幾個饅頭。
“我這裏沒什麽好東西,你就勉為其難的用這些東西填填肚子吧,畢竟有勝於無。”
若是以前同歸自然是看不上這些的,可是奈何他現在正落魄,自然也不會嫌棄這些。
看到這些饅頭冷水什麽的,竟然拿來狼吞虎咽起來,若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個乞丐。
店小二歎了口氣,將人扔在這裏後又繼續去侍候那些客人。
同歸吃的有些噎著,咳嗦了好幾聲這才將舒服了陣子,狂喝了一碗水這才好些。
而就在他吃飽喝足的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茶樓裏麵又來了一個人。
煙波身著白衣,麵如冠玉,一副貴公子的模樣,甚為儒雅。
同歸心道不好,立刻將頭壓的低低的生怕會被人發現,不過他這副模樣,煙波還真的沒有認出來,徑直走入茶樓裏麵,在他不遠處的桌子旁坐下。
“小二,好酒好菜都拿上來。”煙波坐下後立刻說道他一路風塵仆仆的趕過來,現在已經累的很。
“來了客官,”那店小二看他衣著華貴不敢怠慢,立刻端上酒水來,“客官您用好。”
話說完,他就想要轉身離去,可是卻又被煙波叫住。
“小二,這些日子你可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在茶樓出沒。”他詢問著。
對麵的店小二仔細的想了想,這才搖搖頭,“沒什麽可疑的人,隻不過這些日子東瑾天災不斷,乞丐還真不少。”他已經在茶樓遇到過許多乞丐了。
煙波聽後眉頭一皺,看來又沒有同歸的下落了。
他看了眼站在前麵的店小二,扔過去一錠銀子後說道:“快去上菜吧。”
茶樓裏麵人潮湧動,煙波低頭喝著悶酒,心事重重。
那個店小二這時又走過來,手中還拿著一碟小菜,不過卻沒有送到煙波的桌子,而是去了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
“方才那個公子給我我些賞錢,給你加餐了。”他邊說著邊走了過來。
遭了,同歸心想不好,急忙對他擺擺手,想要讓他不要過來可是店小二仿佛沒有看到一般。
“你怎麽了?”店小二看著他這個怪異的模樣問。
同歸害怕,怕被煙波發現,立刻拔起腿就跑。
可是一切都晚了,煙波的眼神早已經被吸引過來,瞧著怪異的兩人又定睛看了看同歸,頃刻間就認出了他的模樣。
“同歸是你,”他冷哼一聲,看著想要起身跑的人馬上說道:“你給我回來!”
趁著他說話的功夫,同歸就急匆匆的跑出茶樓,一路逃竄,而煙波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緊追不舍。
“你給我站住,你這個殺人凶手。”煙波在後麵呐喊著?
可是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同歸跑的更快了。
月遺寒當日將他放出來後,同時也將他是煙波滅族仇人的事情告訴了煙波。
煙波知道後心中憤恨,發誓定要手刃同歸,所以他才會如此畏懼,當年的事情是他鬼迷心竅,多年來心中愧疚非常。
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人,同歸忍不住呐喊著說道:“煙波,血濃於水,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就不能饒我一條命嘛。”
不遠處的煙波聽後心中一股無名火蹭的一下上來,這個人怎麽還有臉提及此事。
“我放了你,當年你可有放過我族中無辜之人,可有放過我的父母!”
煙波的話句句誅心,像一把利劍插在他的心口。
不知不覺的他的速度不禁慢了下來,心中在深深的自責,而煙波趁著這個時候立刻趕了上來,他一腳將人踹倒。
此時街道上還有許多路人,看著滾到一邊的同歸,一陣驚呼。
煙波慢慢走過來,此刻雙眼充滿了仇恨,很是駭人,令周圍那些人膽寒。
“煙波,舅舅知道虧欠你許多,可是我也遭到了報應,多年來的心血也毀於一旦,你就放我離去吧,從今往後我保證絕對不出現在你的麵前。”他聲音淒楚,不複當年那個盛氣淩人模樣,看著著實令人心疼。
有些不明真相的百姓看到同歸可憐的模樣,又瞧著煙波咄咄逼人,大聲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