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不來了,小順,你可別來見我。”這時另一個人說道。
其他的人聽到後點點頭,有不少也小聲跟著附和著。
這時蘇蓁在旁邊突然開口說了句,“好好的農戶為何要學別人造反,再者而言當今皇上登基以來一直勤政愛民。”
短短兩句話就讓身邊不少人清醒過來,他們大多數人都是一時被言語蠱惑,此時聽到蘇蓁如此說又覺得有道理的很。
蘇蓁看到他們動搖,緊接著繼續攛掇著說:“你們學的那些武術,可是要去殺人的,這一雙雙拿慣鋤頭的手,要沾滿鮮血,你們良心真的過得去嗎?”
這一句句話鏗鏘有力的響在眾人心頭,不少人麵露難色,慌張糾結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這樣過了半柱香的功夫,終於有人開口問道:“左護法,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就是,我們該怎麽辦啊。”所有人都慌亂的詢問著。
他們害怕、恐懼,心中生出陣陣懊悔。
兩人對望一眼,看到已經達到預期的效果,將語氣放緩了不少。
“我若是你們,自然將心中的不滿上奏皇上。”蘇蓁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季俊豐的方向,充滿著肯定。
那些個百姓有些擔憂的問:“皇上真的會聽我們的嗎?”這才是令人最擔憂的。
季俊豐本尊就在這裏,他聽後當即出來勸說著,“皇上一定會聽的,他並非你們所想的那樣,他也想要做個好皇帝。”
百姓們這下才安心了不少,有些心思活絡的已經開始盤算起來。
她言盡如此,多說無益,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選擇了。
“眾位好好想想,”話說完,兩人就徐徐踱步離開,留下一群沉思的人們。
而兩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不遠處的楊老頭將這些話聽的是一清二楚。
右護法果然有先見之明,這個季蝶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速速去稟告梅雲肖才是。
他如此想著就急步離開了這裏,前往梅雲肖的住處。
話說兩邊,此時離開村落的淳鳴已經到達疆國。
他一路風塵仆仆而來,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立刻前往趙莫的住處。
“你請回吧,護法說不見你。”這時趙莫府上的管家走出來說道。
淳鳴不解,立刻追問著說:“趙莫護法為何不見我?”
那管家沒有回答他,隻是讓人好快離開,看起來十分不耐煩,“說了讓你趕快離去,莫要廢話那麽多。”
淳鳴好不容易才過來,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離開,當即就在府門前大聲叫嚷起來,“讓我進去,我要見趙莫護法,讓我進去。”
管家一看這樣哪行,馬上招招手對著不遠處的侍衛說道:“來人啊,趕快將此人給我轟走。”
話說完就有幾個大漢上前來想要將人拖走,可是卻被淳鳴躲開,反手兩掌將人擊退。
他趁著管家不注意的功夫一把扼住柒喉嚨,警惕的環視著周圍的人說道:“今日不論如何,我都一定要見到趙莫護法。”
忽然,這時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是誰要見我。”這時趙莫出現在府門前說道。
本來他是打算去尋月遺寒商議疆國大事的,可是沒想到剛出來就看到這麽副場景。
淳鳴看到他出來後,神情有些激動,“趙莫護法,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議。”說話間,淳鳴卻突然鬆開了手。
被放回來的管家,馬上對著眾人吩咐道:“來人啊,將人拿下。”
侍衛們剛上前兩步可是卻見趙莫卻擺擺手吩咐順:“全部都退下,”他指著淳鳴又繼續說道:“你跟我到書房來。”
淳鳴臉色一喜,立刻就跟著趙莫進了府中。
書房內,靜悄悄的,兩人沉默著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趙莫抿了口茶,右手不斷的敲擊著桌子順:“這個隻有我們兩個人,想要說什麽盡管說吧。”
淳鳴聽後,咳嗦兩聲這才開口說道:“護法,小人此次前來是來獻計的。”
趙莫聽後半眯著眼,等著他繼續向下說。
“四國一疆,瓜分天下,如今西瑾已經開始不成氣候,北瑾一家獨大,東瑾和南瑾又形成聯盟,他們兩家其中一個若想要動手定然是拿疆國開刀,難道您想要看著疆國成為下一個西瑾嗎?”
淳鳴分析的頭頭是道,趙莫聽後確實有些動心,可是想了片刻後又搖搖頭,月遺寒同蘇蓁的關係這人不知,隻要南瑾有蘇蓁一日在,定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而東瑾也同樣。
古井無波的表麵,他們三家早已經慢慢的連為一體,隻不過其他人卻不知道罷了。
而淳鳴依舊不罷休,識圖想要再次勸說,可是趙莫卻擺擺手,示意其離開。
他不相信趙莫就一點都不動心,淳鳴一咬牙,然後繼續說:“趙莫護法,請給我個機會,絕對會讓季俊豐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他苦苦哀求,趙莫終於還是說出了一句實話,“現在天下太平,我們疆國皇上不想再生事端,東瑾季俊豐的人頭我們不感興趣。”
淳鳴聽到趙莫這麽說,眼神驟然一變,他本打算聯合疆國殺了季俊豐替嫣紅報仇的,可是這樣看來一切都是枉然。
這時,趙莫又開口說道:“來人啊,送他出去。”
淳鳴看著趕來的兩個侍衛,不情不願的走出了書房,心裏著急你很。
若是沒了疆國的幫助,憑借他這麽點忍……
不行,不論人多少,他一定要替嫣紅報仇,絕不能讓其慘死,淳鳴眼中愈發的堅定起來。
正在淳鳴想著如何殺死季俊豐的時候,安邑城城郊的村落中,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午後,本該前往空地後麵訓練的眾人,隻來了十幾個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其他的人去哪裏了。”梅雲肖過來看到這裏的情形,言語中帶著怒火的問。
本來今日他聽楊老頭說蘇蓁在這裏妖言惑眾,心中並未當真,可是沒想到,竟然隻來了這麽幾個人,這蘇蓁當真是為害不淺。
那些滅蓮教的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含糊其辭著。
楊老頭在旁邊看著,馬上諂媚的上前來說道:“這個左護法一定是季俊豐派來的細作,說不定就是來煽動眾人的。”
梅雲肖此時覺得他說得甚有道理,原本隻不過是心中懷疑,可是這蘇蓁竟然說出此等話來,那麽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去季蝶的住處,本座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許人也。”梅雲肖思量片刻後說道。
話說完,眾人就匆忙前往蘇蓁的住處,想要一舉將人拿下。
隻不過此時的蘇蓁卻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她正在和季俊豐商量以後的事情。
“你說,百姓們會聽我的嗎?”蘇蓁忍不住的問。
她也不知道今日的話眾人聽進去了沒有,此時還隱隱有些擔心。
季俊豐心中也沒有多大的底細,笑了兩聲後說道:“但願吧,”他神情忽然變得有些沉重,又繼續開口說:“興許我真不是什麽好皇帝,所以才讓他們如此畏懼。”
“這怎麽可能,”蘇蓁馬上否定的說,她拍了拍季俊豐的肩膀,示意他振作起來,“我相信,你是個好皇帝,百姓也早晚會看到的。”
興許吧,季俊豐還是有些不放心。
而就在兩人說話間,梅雲肖率領眾人也趕了過來,他們聚集在門前,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左護法,還請出來一見。”突然,門外想起一道聲音。
兩人在裏麵聽到,蘇蓁正想要前去開門,可是卻被季俊豐攔住。
蘇蓁不解的看了過去,“怎麽了,俊豐?”
“聽他們的語氣,來者不善,”他沉吟片刻後對著門外的人喊道:“外麵的朋友進來說話吧。”
話說完,梅雲肖等人沉默住,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隼白是最巴不得兩人打起來的,此刻雙目一轉,故意諷刺的開口說道:“既然不出來,那麽就是心虛了,咱們殺進去看看。”
他心中早已經打好了算盤,不管蘇蓁是不是真的細作,都要讓人活不過今日,這左護法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梅雲肖也覺得隼白說的很有道理,對著眾人吩咐著說:“來人啊,將茅草屋包圍起來。”然後又大聲的對著房內喊道:“季蝶你若是還不出來,本座這就命人闖進去。”
裏麵的蘇蓁聽後不禁看向季俊豐的方向,心中有些不安的問:“咱們現在怎麽辦,難道這麽束手就擒嘛?”
“衝出去,”他言簡意賅的說,既然他們已經懷疑蘇蓁的身份那麽也就不必隱瞞什麽了。
蘇蓁聽後頷首,將魚腸劍握在手中,這是她離開皇宮時從離難那裏拿來的。
外麵眾人一步步逼近,眼看著就要攻進去,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蘇蓁兩人突然衝了出去,他們大驚,立刻快速退開。
蘇蓁環顧四周,前後冷聲開口說道:“梅雲肖你帶這麽多人來我這裏想要做什麽。”
“自然是來抓你的。”隼白搶先說,“你這個朝廷的狗腿子。”三兩句話便不給蘇蓁反駁的餘地。
而她聽後隻不過是笑了笑,身邊的季俊豐也沒有再裝成老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