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那麽多做什麽,想要捉我們兩個看本事吧。”季俊豐說完就殺了過去。

“找死,”隼白冷哼一聲就迎了上去,可是不過兩個回合就被人擊敗,右手更是脫臼了。

眾人看後大驚,這隼白已經是他們當中武功最高強的了,可是沒想到竟然兩個回合就被人擊敗,其他人更是不敢上前來。

不好,這人武功高強,恐怕他們這些人一起上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你們兩個到底是誰,”這時梅雲肖聲音有些發顫的問。

季俊豐歪著頭打量了他幾眼,然後說道:“你們不是叫嚷著要殺了我,怎麽如今我就在你們的眼前,你們反而不認識了。”

“殺了你?”梅雲肖跟著呢喃的開口,過了半晌突然驚呼出聲來,“你是季俊豐!”

其他的滅蓮教聽後也是震驚,他們雖然喊打喊殺的要滅了季俊豐,可是誰也沒有這個膽子,畢竟誰敢真的刺殺一國之皇。

可是此刻,人就站在麵前,他們竟然有些發怵,不知該如何是好。

梅雲肖也沒有料想到他的真實身份,此刻又見旁邊的人自亂陣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辦。

“我確實就是季俊豐,東瑾的皇上,你們前幾日不是說要殺了我嘛,如今我人就在這裏,誰先來?”

他神情輕鬆的說出口,可是對麵的眾人心中卻激起了驚濤駭浪,有些膽小的跟著一起來的百姓竟然還嚇得跪了下去,口中高呼著“參見皇上。”

這裏的動靜驚動了不少的人家,他們起初不解,後來聽人說後,雙腿一軟,也跟著跪了下來,隻剩下那些個滅蓮教的人還站立在中央。

“都起來,你們是滅蓮教忠實的信徒,不要向這個暴君低頭。”都一定時候了,梅雲肖還想著利用這些百姓做擋箭牌。

隻是,此刻就沒有一個人再聽他的指揮,就連滅蓮教的教徒也心中害怕。

“各位百姓趕快起來,”季俊豐上前來一一扶起,態度和藹,哪裏像是暴君。

那些百姓起初不敢起來,後來在季俊豐的攙扶與勸說下,這才緩緩站了起來。

村子裏寂靜的很,百姓們此時坐立不安的站著,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季俊豐知道一時也沒有辦法讓他們消除心中的障礙,故而特地來到梅雲肖的麵前。

“你們這群人該殺。”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梅雲肖聽到後往後退了幾步,對著身邊的教徒說:“現在隻有他一個人,趕快動手殺之,否則咱們都要死。”

那些人聽到後,馬上就衝了上去,來勢洶洶。

季俊豐看到後對著蘇蓁囑咐了句,“保護好自己,”然後就迎麵殺了過去。

旁邊的百姓們聽到後,目目相覷。

“咱們不如將功折罪,幫皇上鏟除他們。”

不知是誰高喊了句,然後他們紛紛都衝向滅蓮教的方向。

這群教徒不是什麽高手,本來就不是季俊豐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有如此多的百姓。

看著這密密麻麻的人,他們咽了咽口水,不知該如何是好,有些膽小怕事的甚至想要趁機跑掉,可是剛走沒幾步就被人給堵了回來。

“皇上饒命啊,”這時一個人率先跪下來哀求著。

其餘的滅蓮教教徒看到也跟著跪下去,梅雲肖看到情況不妙,想要趁亂離開。

蘇蓁眼尖,早就來到他的身後,冷冷的張口說道:“這麽著急走做什麽,右護法還是留下來吧。”

邊說著,蘇蓁邊將人押過去,來到季俊豐的麵前。

梅雲肖兩眼打轉,看著現在情形不妙,馬上胡謅了一套說辭,“皇上,小人這些日子一直在滅蓮教中當細作,方才也是情非所以。”

他言辭激動,仿佛是真的一般。

隻是季俊豐又怎麽會聽他在這裏信口開河,轉身對著其中一個百姓說道:“勞煩這位小兄弟去尋些繩子來,將他們都先綁了。”

那個百姓聽到後慌張的跪下,連連擺手,“皇上折煞草民了。”

“趕快請起,”季俊豐將人扶起來。

他們出身貧賤,何時受過如此待遇,在場的百姓們看到後眼眶不禁紅了起來,心中那點隔閡早就煙消雲散。

片刻後,有人拿著麻繩過來,一一將滅蓮教的教徒捆了起來,統一送到了梅雲肖的草屋中,命人看守著。

彼時,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村子裏的百姓早就聽到消息,全部都走了出來,膽戰心驚的站在空地中。

他們大多麵如土灰,看著在前方的季俊豐,有些婦女甚至還小聲的啼哭了起來。

蘇蓁看後,對著身邊的季俊豐說道:“這些百姓是怕你追究。”

滅蓮教的事情說嚴重點就是聚眾造反,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

季俊豐啞然失笑,“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說完,他就上前走了幾步,然後對著百姓們說道:“妄圖刺殺一國之主,可知道你們犯的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這一句話出口,嚇哭了不少孩童,氣氛很是淒涼,就仿佛要生離死別般。

可是季俊豐下一句又開口說道:“不過自繼位以來,天災人禍不斷,朕也確實有處理不當的地方,也是你們讓朕知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的道理。”

眾人聽到此處,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緊盯著前方的季俊豐。

隻聽他繼續緩緩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朕隻會追究滅蓮教的罪過,爾等無罪。”

最後兩個字在百姓們的耳中回響誰也不敢相信季俊豐說的話是真的,自古以來就從來沒見過哪個皇上是如此寬宏大量的,如今竟然讓他們遇到了。

就在這時,一個五六歲小女孩跑到季俊豐的麵前,拉著他的衣袖說道:“多謝皇上。”

百姓門這才反應過來,高聲齊呼道:“多謝皇上,多謝皇上。”

季俊豐又何時見過如此場麵,心中生出一股欣慰的感覺來,不由得看向身後的蘇蓁。

“將來,你定會是個受人愛戴的好皇上。”蘇蓁很是替他高興。

而季俊豐也正是在這一刻下定決心日後定不辜負蘇蓁的信任,百姓的愛戴,這才有了日後的東瑾盛世,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現在隻剩下那群滅蓮教的人了,你打算如何處置。”過了半柱香的功夫蘇蓁這才走上前來問。

這罪魁禍首淳鳴此刻不在村子中,倒是讓他跑掉了。

季俊豐略微想了陣子,這才說道:“甕中捉鱉,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回來。”

而此刻,遠在千裏之外的北瑾。

顧生家和幾員大將,此刻正前往蒼遙烽的營帳中。

昨夜裏突然蒼遙烽命人傳來命令,今日來營帳中有要事相商。

“這皇上有什麽事情,怎麽弄的神神秘秘餓。”這時其中一個人說道。

如此一說,顧生家也覺得有些奇怪,他對著身邊的副將宋曹滿說道:“待會進去小心些,看本將軍眼色行事。”

宋曹滿吃驚的看著他,剛打算開口問可是卻見顧生家搖搖頭,這才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後,眼中卻充滿著戒備。

半刻鍾後,眾人到了其營帳中,這時南宮幕等人也在這裏,宴席早已經擺好,似乎是等了許久了。

顧生家選了個最遠的位置坐下,雙眼環顧著四周,暗自抵擋著。

南宮幕看到眾人落座後,這才開口說道:“幾位老將軍辛苦,本國師先敬爾等一杯。”

說完南宮幕就一飲而盡,目光緊緊的盯著他們。

顧生家覺得情況不對,舉杯時偷偷將酒撒出去,裝模作樣的仿佛喝了般。

“皇上,今日的宴席……”顧生家首先開口問道。

這好端端的擺什麽宴席,弄得如同鴻門宴一般。

蒼遙烽先是看了眼南宮幕,還沒有開口說話,隻見這時忽然那些個喝了酒水的將軍發出痛苦的聲音來。

顧生家震驚,看著他們口吐鮮血,猛然看向自己桌上的那杯酒。

“酒中有毒,顧將軍,快跑。”說完,那位將軍就咽了氣。

“你怎麽沒事,”南宮幕皺眉,然後對著毒玉說:“趕快把人解決了,不要讓人看到。”

話音尚在,毒玉臨就忽然動身,手中匕首泛著幽光。

顧生家看到情況不妙,立刻和副將跑出營帳,兩人倉皇的樣子被巡邏的將士看到。

有人好心的上前來扶著他,“顧將軍怎麽了。”

顧生家來不及回答他,指了指後麵說道:“有刺客要刺殺皇上。”

話剛說完隻見毒玉就拿著匕首衝了出來,眾將士看罷馬上將人攔住。

“休害吾皇,”他們團團將毒玉圍住,將他的去路攔住。

毒玉看著逐漸跑遠的兩人,冷冷的開口說道:“找死的東西,給我讓開。”

可越是這樣越沒有人讓開,反而越來越多的將士趕來,他們生怕毒玉會刺殺皇上。

眼見著顧生家就要逃脫掉,毒玉也管不了那麽多,運起輕功就追了過去,而那些將士因為擔心蒼遙烽的安危並沒有追過去。

顧生家抬頭看了眼越發近的毒玉,對著副將說道:“宋曹滿,你趕快跑。”

宋曹滿又怎麽願意撇下他一個人,不同意的開口了,“不行要走也是將軍走,末將來擋住他。”

“糊塗!”顧生家罵了他一句,“這是本將軍的命令,趕快去找淩將軍,將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他,否則北瑾就完了。”

餘音尚在,顧生家就將人狠狠地推開,然後迎麵殺了過去。

宋曹滿猶豫再三,這才一咬牙狠心的轉頭離開。

“今日,老夫就要殺了你。”顧生家握緊手中的大刀,慢慢說道。

而毒玉冷笑兩聲,薄唇輕吐道:“簡直就是不自量力,三個回合內你必死。”

顧生家額頭生出了些汗水,大喝一聲,“殺”。

對麵的毒玉麵色沉靜,足尖點地,向右側閃去,躲過了他的攻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他的後麵,匕首狠狠地插在顧生家的後背上。

“砰,”大刀落地的聲音,一滴血滴落在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