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士沒有反應過來,不知發生了什麽,隻見天邊出現數百隻蝙蝠,在他們頭頂盤旋著。
正當這時那蕭的聲音陡然間變得高昂起來,那蝙蝠俯衝下來,猛然間攻擊將士。
房間裏的月遺寒此刻拉著他的手說道:“走。”
兩人從窗戶破出,此時外麵已經一片混亂,將士們被蝙蝠攻擊紛紛離開了庭院當中,自然沒有人有空管他們兩人,他們趁亂離開了將軍府中。
此刻將軍府外兩人急步朝著遠處奔去,身邊還縈繞著蝙蝠,路上有巡邏你將士被嚇得躲在遠處,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東南方天狼星閃爍,大地上兩人逃竄著,不知過了多久,月遺寒這才停下腳步,看著身後並沒有追兵追來這才鬆了口氣。
“小東西們,都回去吧。”月遺寒喘口粗氣對著半空中的小蝙蝠說道。
那蝙蝠甚通靈性,不多時就散去,慢慢消失在夜空中。
而月遺寒看了眼身後的淩越後說道:“順著這天狼星走就能找到小東西他們,不要耽擱了,走吧。”
話剛剛說完,他就起身到前麵帶路,淩越馬上也跟了過去。
彼時,蘇蓁等人已經等候多時。
淩柔兒看到他們久久不曾前來,忍不住想要前往尋找。
“再等等,”蘇蓁將人攔下來說。
正當兩人此時在這裏焦急萬分的時刻,月遺寒兩人終於趕回來了。
“你們兩人怎麽才回來,可是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了。”蘇蓁跑上前來關懷的問。
淩越臉色不是很好,獨自一人走到篝火旁邊,麵帶愁容,淩柔兒見狀馬上跑了過去。
“到底發生了什麽。”
月遺寒雙手抱拳,聲音有些冷淡的開口了,“這國師確實是下蠱毒的人,我們雖然查清楚了,可是卻也打草驚蛇,日後如果想要刺殺恐怕不易。”
他的話剛說完那邊的淩越卻突然開口了,“如果不是你攔著我,今夜就可以將她殺死。”
“你竟然還敢提這件事情,方才若不是我攔著,隻怕咱們兩人都要死在裏麵!”月遺寒動怒的說道。
蘇蓁認識他許久,甚少看到月遺寒如此發怒的場景,目光有些怪異的看著淩越,可是卻不好開口。
淩柔兒也察覺到怪異的氣氛,思來想去恐怕是月遺寒說的是真的。
她偷偷的拽了拽淩越的衣襟,可是卻見他視而不見,直接將頭都轉了過去。
“疆國皇上,還請見諒。”淩柔兒無奈隻得起身上去來賠禮著。
月遺寒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看到淩柔兒已經服了軟,也不願在蘇蓁麵前斤斤計較。
“罷了,本皇不同他一般見識。”話說完就氣鼓鼓的走到另一邊坐下。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火光照射在眾人的臉上,像極了夕陽餘光。
蘇蓁率先開口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她是下蠱之人,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按照月遺寒以前說的隻要將這下蠱的之人殺掉便可,想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可是月遺寒卻不這麽認為,“那女子我仿佛在哪裏見過。”忖量了許久,他始終還是開口了。
此話一出,眾人將目光都匯聚到他的身上。
“你們如此看著本皇作甚,我也隻是有些懷疑,”月遺寒咽了口口水後繼續說道:“現在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將人殺掉再說。”
第二日。
嫋嫋炊煙從樹林中升起,離難煮了些粥給眾人分去。
因為昨晚的事情淩越和月遺寒兩人此時還沒有何解,兩人都是冷冰冰的,再加上離難本來性子就冷,氣氛委實古怪。
蘇蓁受不了如此冷淡的氣氛,咳嗦了兩聲這才開口說道:“昨夜的事情也已經過去了,你們兩個能不能化幹戈為玉帛?”
“哼,”月遺寒率先冷哼一聲,這件事情從始至終他都不曾有一點錯。
淩越雖然知道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是奈何拉不下臉麵來,被淩柔兒拉扯了好幾次這才上前一步來,“昨天多謝了。”
聽到他這麽說月遺寒就如同個傲嬌的孔雀,驕傲的看了其一眼,滿不在意的開口了,“都過去了不必記懷。”
蘇蓁看著兩人氣氛緩和了不少,心裏安心了些。
“既然事情已經講清楚了,咱們是不是想想怎麽殺了那國師。”
昨夜他們畢竟是打草驚蛇,恐怕要廢一番力氣。
月遺寒向來不在乎這些事情,他想也沒想就開口了,“本皇今日就能將其誅殺在將軍府中。”
不遠處的淩越聽罷冷笑兩聲,眼裏有些嘲諷。
蘇蓁知道他的武功,千百人中取上將首級,可是這要殺的人是一國國師,她有些不放心。
月遺寒看著眾人不信任的目光,拍著胸脯保證起來,“小東西,你放心,本皇今日傍晚時分就將她的人頭送到你的麵前來。”
縱然聽到他這麽說,可是蘇蓁還是心裏不放心,隱隱有些不安,仿佛要發生什麽事情般。
“要不然……”她忖量著剛開口,可是這時隻見月遺寒笑嘻嘻的拿起粥來遞給她。
他信心滿滿的張嘴說道:“小東西在這裏安心的等著本皇,本皇去去就來。”
話剛說完,隻見月遺寒就已經運起輕功離開了此處。
“哎,月遺寒。”蘇蓁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急忙起身追過去,可是奈何他已經消失的無隱無蹤。
這該不會出什麽事情吧,這一個兩個都不是讓人省心的人。
蘇蓁在原地來回踱步走著,心裏更加擔憂。
淩柔兒也覺得讓他一個人前往有些不妥,不安的來到她的身邊問:“蘇蓁公主,隻讓他一個人去行嗎?”
她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最後一拍手掌,“先在此處等著他,若是傍晚他能平安回來皆大歡喜,若是不能咱們再另想對策。”
希望月遺寒此去順利,能夠將那國師殺死,蘇蓁遙望著遠方歎息著。
話說那不聽勸阻的月遺寒,此刻已經來到將軍府的周圍,他左瞧右看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一身紅衣再加上這張妖異的臉,走在路上太顯眼了些,看來得換身行頭才行。
想到此處,月遺寒將目光轉向不遠處的軍營當中,嘴角慢慢的勾起笑容來。
不多時,一個麵容平凡,身著北瑾軍服的將士從遠處徐徐走來,他跟在一支隊伍當中,成功的混入到將軍府中。
這支隊伍停留再將軍府前院內,那領頭的將士看著眾人吩咐說:“昨夜將軍府內出現此刻,國師擔心皇上安危故而調爾等前來,一定要仔細巡邏,切莫放任何可疑之人進來。”
話說完這支隊伍就分成兩對,朝著左右兩側走去。
月遺寒慌張的跟在左隊的後麵,隨同他們一起巡邏。
這前院巡邏的將士果然比平時多了不少,月遺寒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心裏默默腹誹著。
他越走越慢最後看著四下無人,幹脆偷偷的溜走。
憑借著記憶他來到南宮幕的房門前,此刻這裏已經千瘡百孔地上還殘留著昨夜的血跡和蝙蝠的屍體。
月遺寒皺著眉頭,慢慢的朝著房間內走去,而這時後麵突然猛的傳來一聲嗬斥。
“你在這裏幹什麽。”
他心裏咯噔一下,不由得握緊右手的佩刀,時刻準備將人殺死。
這時身後再次傳來聲音,“你是啞巴嘛,問你話沒聽見。”
月遺寒無奈隻好硬著頭皮轉過來低著頭說道:“小的是新來的,方才在這裏迷路了,不知為何就走到了這個地方。”
他說的可憐,仿佛是真的一般。
那身後的人走上前來,月遺寒聽著腳步聲心裏緊張,佩刀已經拔出半分。
隻見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月遺寒說道:“這裏昨晚剛死了人,可不是什麽好待的地方,趕快走吧。”
月遺寒聽著他語氣和藹,兩眼一轉,幹脆順著他的話驚訝的說道:“這裏是國師大人的住處,難不成昨晚死的是……”
“胡說什麽,”那將士慌張的堵住他的嘴,偷摸的看了看左右這才小聲的開口了,“國師現在正在正堂安然無恙的待著,昨夜不過是死了幾個小嘍囉,你不要瞎說,小心腦袋不保。”
原來如此,月遺寒心裏得意的笑了起來。
“趕快離開這裏。”這時身邊的將士又催促起來,月遺寒不可察覺的笑了笑,然後也跟著離開。
昨夜燭火不明,今日他倒要看清楚這國師的真實麵目。
話說此刻的正堂中,三長老和南宮幕等人都在此處,而蒼遙烽如同個木頭般端坐在座椅上,雙目半張著。
“聖女你確定這月遺寒等人今日還會前來。”三長老此刻上前來說道。
南宮幕頷首,憑借她對月遺寒的了解,他們既然發現端倪必然會回來。
這奴蠱的解除辦法唯有殺了她方可解除。
身旁的毒玉這些日子也暗自打聽過南宮幕的背景,隱隱的知道了些當日他們的恩怨,而他愈發的對南宮幕忌憚起來。
看來那件事情需要早做打算了。
這堂內的眾人心思各異,誰也沒有觀察到偷偷到來的月遺寒。
他在門外站著遙遙的望著門內的人,此時南宮幕沒有帶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