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南宮幕目光直視著她。
“將他們放了。”蘇蓁來到月遺寒兩人的麵前。
南宮幕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來,“蘇蓁,本聖女什麽時候說過要放了他們,來人啊把他們全部都拿下,關起來。”
蘇蓁麵露怒色,看了眼身後的兩人這才對著上前來的將士說道:“放開,本公主會自己走。”
燈火通明的將軍府,這次終於熄了燭火,在夜幕的籠罩下有些陰森。
三人被關押在將軍府的地牢中,其中月遺寒卻是被寒冰鏈吊起,手腕處已經擦破,鮮血蹭到鐵鏈上。
蘇蓁看著憂心,也不知這離難和淩柔兒在外麵怎麽樣了。
就在她在這裏不斷自責的時候,那邊的月遺寒突然開口說道:“小東西,這次如果不是我,你們兩人也不會被抓,都怪我太過自信。”
他向來傲世群雄,再加上武功卓絕,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這才自負的折在了這裏。
蘇蓁搖頭,“這不怪你。”
“不,南宮幕不會放過你的。”月遺寒接連搖頭,眼神充滿著擔憂。
南宮幕?蘇蓁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想了片刻這才記起來,“她不是南宮蕭的妹妹嗎?”
她記得當日南宮蕭戰敗後,南宮幕也消失不見了,月遺寒方才突然提起她作甚。
月遺寒歎了口氣,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思量了片刻這才開口了,“那個國師就是南宮幕,當日她曾經找程子騫給她換臉,所以你認不出來。”
原來如此……
怪不得當日他們第一次相見,她就感覺南宮幕的眼神充滿敵意,原因竟然在此處。
“如果要殺我,方才在外麵她就會動手,既然沒有那麽說明我的性命她留著有用。”蘇蓁慢慢分析起來。
而月遺寒最害怕的也正是此處,南宮幕恨毒了蘇蓁,自然不會輕易的殺了她,隻怕會讓蘇蓁生不如死。
地牢中氣氛沉悶,三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而此時隻聽地牢的大門轟隆一聲打開,南宮幕被眾人簇擁著走了進來。
此時她臉上已經沒有麵紗,囂張傲慢的看著牢房中的三人,最後將眼神落在蘇蓁的麵前。
她踱步上前去,指著蘇蓁的牢房道:“把牢房給本聖女打開。”
月遺寒在對麵看著激動的掙紮起來,生怕她做出什麽傷害蘇蓁的事情來。
而他這裏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南宮幕的注意,她回頭詭異的笑了起來。
蘇蓁往後退了幾步,直視著她,態度冷淡。
“蘇蓁,你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落到本聖女的手中。”南宮幕嘲諷的圍著她走來走去。
眼不見心不煩,她幹脆走到一旁的草堆前坐下,閉目養神。
一拳打在棉花上,南宮幕頓時覺得顏麵盡失,竟然突然出手對著蘇蓁一掌打過去,幸好蘇蓁反應過,這才躲過一劫。
“你想幹什麽,”蘇蓁滾到另一邊去,警惕的看著她。
南宮幕拍拍手,“你如果再敢躲,本聖女現在就將那兩個人殺了,將屍體喂狗。”
衣袖下蘇蓁雙手緊握,過了半晌後又慢慢鬆開。
為了兩人的性命,絕對不能動手,她心裏不斷的暗示著自己。
這時南宮幕再次發難,她下意識想要躲開,移動半步後又硬生生停下。
隻聽“啪”的一聲,她的嘴角流出些鮮血來,精致的臉上印上了淡紅色的巴掌印。
“南宮幕,”這時對麵的牢房傳出月遺寒寒冷的聲音,縱使被鐵鏈束縛著在場的眾人也感覺到他的憤怒。
可南宮幕此刻卻低低的笑了起來,最後竟然笑彎了腰,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反手又是對著蘇蓁一巴掌,比上一次更用力。
淩越不忍直視,將臉偏向別處,雙手緊緊的抓住牢房。
錚錚的鐵鏈聲叮當作響,月遺寒怒目而視,額頭上青筋暴起,“南宮幕,別讓我活著出去,否則我一定要殺了你。”
“放心,本聖女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南宮幕爭鋒相對的說道,然後隻見她又吩咐說:“把人給本聖女帶到刑房中去。”
月遺寒目光緊隨她而去,絲毫沒有察覺到已經走到麵前來的南宮幕。
“本聖女不會弄死她的,”南宮幕拍了拍他的臉頰,高傲的轉身離開。
話說這被帶到刑房來的蘇蓁被人綁在木架上,旁邊擺放著各種刑具。
嘴角還有些發疼,蘇蓁不悅的皺起眉頭來。
這時南宮幕從外麵走了進來,刑房的門卻沒有關。
“蘇蓁,這麽長時間,本聖女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呢。”她來回穿梭在刑具的麵前,時不時的拿起其中的一個端詳著。
“嗬,”蘇蓁冷笑了一聲卻沒有開口。
隻見她拿起牆上掛著的牛皮鞭交到毒玉的手中,“給本聖女打。”
毒玉接過來試了試牛皮鞭,心裏竟然有幾分同情起蘇蓁來,隻怕這養尊處優的身子受不了幾鞭子就廢了。
“還愣著幹什麽,趕快打,”這時不遠處的南宮幕再次開口了。
毒玉握緊手中的牛皮鞭,狠狠地就抽了過去。
“嘶”白茶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了眼左肩上的鞭痕,衣服已經被抽開,皮開肉綻三分,殷紅色的鮮血流淌出來。
她還來不及多想,毒玉又是幾鞭子抽過來,她強咬著嘴唇這才沒有痛呼出聲。
南宮幕仿佛找到了什麽樂趣般,對著毒玉繼續吩咐著說:“給本聖女狠狠地打,打到她求饒為止。”
毒玉聽後不敢怠慢,手中力度又重了三分。
空****的牢房中,鞭子抽打的聲音從刑房中傳出來,兩人皆是憤怒。
而蘇蓁又哪裏經得住如此毒打,不過一刻鍾的功夫就暈了過去。
南宮幕覺得索然無味,招招手說:“去端一盆冷水來將人潑醒。”
本已經暈過去的蘇蓁,因著冷水的刺激又醒了過來,可是麵對她的是鞭子的抽搭。
每到她快要暈倒的時刻,南宮幕都會命人將她弄醒,如此反複打了她七八次這才作罷。
而此時蘇蓁的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碎碎,隱約可以看到裏麵的傷痕。
“本聖女今日有些困了,”南宮幕將頭上的發簪拔下來,笑意盈盈的走過去。
隻見她將發簪拿在手中,撥弄著她的傷口,突然狠狠地一用力將發簪刺入她的肩膀裏。
蘇蓁吃痛,悶哼了一聲慘笑著開口了,“你就這麽點手段,不過如此。”
南宮幕本以為她會求饒,可沒想她嘴這麽硬,幹脆將那發簪又拔了出來,憤恨的徑直走出了刑房。
而南宮幕一出來,月遺寒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你把小東西怎麽了。”
回答他的是沉默,南宮幕欣賞著他憤怒的表情,張狂的大笑著離開。
就在她走後不久,隻見傷痕累累的蘇蓁被人拖回牢房。
那獄卒看到她身上的傷口都忍不住歎息,這要是換做旁人恐怕早就哭爹喊娘的求饒了,這蘇蓁公主還真是女中豪傑。
“小東西,你怎麽樣。”月遺寒看著受了重傷的人心疼極了。
“沒事,”蘇蓁勉強睜開眼睛看著他說道。
他看著蘇蓁強做沒事的模樣,心中揪心的疼,暗暗的發誓,他一定要南宮幕付出代價。
話說兩邊,那在將軍府外等候的兩人,此刻看到他們久久沒有出來,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
“離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蘇蓁公主他們也被抓了。”淩柔兒六神無主的問道。
他們勢單力薄,定然不會是那些將士的對手,想到此處離難拽起那還在發愣的淩柔兒說道:“跟我去東瑾。”
幾日後,天氣愈發的冷下來,還下了幾場雪。
冷清的地牢中隱隱約約的可以聽到微弱的咳嗦的聲音,以及月遺寒關切的詢問。
自打南宮幕對蘇蓁用刑後,她就高燒不退,身體受了寒,再加上此處穢汙又未曾吃過藥,現在身體愈發的難受起來,整個人氣息奄奄的躺在草堆上。
“小東西你堅持住。”月遺寒不斷的安撫著她。
蘇蓁聽後慘淡的笑了笑,隻覺得身子乏的很,想要開口回複著他,張張嘴隻發出微弱的哽咽聲。
不遠處的淩越看到皺著眉頭說道:“若不盡快找大夫來,隻怕會危及她的性命。”
月遺寒聽罷緊緊的咬著雙唇,突然衝著地牢門口的方向大喊大叫起來,“來人啊,本皇要見南宮幕。”
不多時門外聽到聲音的獄卒就走了進來,他們沒好氣的在牢房外罵道:“國師事務繁忙,又豈是你這種說見就見的,老實的在牢房裏待著。”話說完他就想要轉身離去。
若是平時月遺寒定然不會低聲下去的去求這種人,可是奈何現在蘇蓁重病,他不得不放低了姿態。
“等等,我腰間有一塊玉佩價值連城,隻要你肯去將南宮幕找來,它就是你的了。”月遺寒利誘著他。
獄卒聽後果然停下腳步來,打量著月遺寒的腰間,隻見確實有塊玉佩,成色甚好。
他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來,慢慢走到月遺寒的跟前去,一把將玉佩扯下來,拿起來左瞧右看。
月遺寒見他心動,繼續**著,“隻要你將人找過來,本皇還有更好的東西給你。”
獄卒哪裏能經受的住如此**,當即就點點頭,諂媚的笑了起來,“你放心,我這就去稟告國師。”
他將玉佩藏在懷裏,快步的離開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