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
一個小女孩蜷縮在昏暗的房間的角落,一邊流著淚一邊呼喚著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這可是高級素材啊,兄弟,價位肯定得高一點了啦~”外麵的一個人說道,這個人就是影之族的一名成員,“這個小妹妹可是星之族啊,現在力量還沒覺醒,加上殘留的血脈,您家的孩子的實力肯定不俗啊!”
沒錯,那個小女孩就是漢娜。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會被殺死,她不知道這些家夥為什麽盯上自己,她更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些什麽。
就在這時,外麵正在說話的兩人打開了這個隻有四五平方米的房間的門,外麵的白熾燈讓漢娜一時睜不開眼睛。
“看看,多漂亮的小姑娘啊。”那個人販子說道。
站在一邊的那個黑衣男似乎很滿意,臉上露出了一副邪惡的笑容,微微地點了點頭後就把右手裏的手提箱遞給了那名人販子。
緊接著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玻璃試管,裏麵有一團紫色的氣體正在撲騰,隱約之間似乎竟然能看見一個人臉。
“小姑娘,感謝你為我們的民族做出的貢獻,我會好好利用你的肉體的~”黑衣男一邊說著一邊就朝著漢娜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身後突然閃出一個人影,手持著一把短劍瞬間刺穿了黑衣男的咽喉!
隻見那人立馬抽出劍,黑衣男立馬便倒地不起,還沒等一邊的那個人販子掏出手槍轉過身射擊,那人在瞬間就用手裏的短劍刺中了準備拿槍的手,又從袖口中甩出一支飛刀刺中了人販子的咽喉!
那人在幾秒裏就殺死了眼前的兩個男人,那個人身穿一件灰色的風衣,他走到了漢娜麵前一把背起她準備帶她離開。
“你是誰?”漢娜問道。
“我是守望者的成員,你以後要是想要複仇的話,就去那吧。”
“複仇啊.......”
就如之前所想的那樣,複仇這個詞真的很誘人。
比起我這樣過一天算一天的人來說,沒能像漢娜那樣一直決定做一件事,我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是不是過於軟弱了。
“怎麽了,是沒睡好嗎?”坐在一邊的景文問道。從那天起景文確實沒在問過關於星之族和影之族的事情了。
“沒什麽.......和家裏人吵了一架而已。”我粗略地解釋了一句。昨天和廖佳、漢娜吵了一架後,廖佳徹夜未歸,宮城追了出去,漢娜回了自己家。
之後宮城把廖佳帶回了自己的住處,所幸並沒出什麽壞事。但唯一不妙的地方就是我到現在都想不出該怎麽解決這件事。
“是和你妹妹嗎?”景文繼續追問道。她比我大上一歲,我剛入職時她就像查戶口一樣問了我很多事,那時我也不太會拒絕,所以也都說了出來,“你妹妹現在應該已經上大學了吧,自己的小心思估計多的有些應付不過來了吧。”
“哈哈,確實。”我繼續應付著說道,景文看我沒啥心思去說話,也就不再搭話繼續忙著手裏的活了。
下班後,我背著背包,我確切地感受到自己回家的步伐慢了很多,我現在很怕回去之後會引發什麽新的矛盾。
“喲,好久不見。”這時候一邊傳來一個聲音,循聲望去,是野崎·真,他似乎事故以來跟我搭話的,“跟其他人吵架了?”
“是啊,你有什麽辦法嗎?”我說道,“趙啟雲和詹姆斯守口如瓶,漢娜成了激進派,一口一個趕緊殺過去報仇,阿迪克斯三個人又不知道上了哪裏,你該不會想要指望宮城那個小姑娘有什麽辦法吧?”
“我沒有指望她,我是在指望你。”野崎·真確實是如此說道,說到這裏他轉過頭看著我,“我的確是在指望你,廖川,我並沒有不相信他們,隻是在這種情況下隻剩下你能繼續前進了,他們都在用著自己的方式做事,在這種情況下大抵隻有你還在想著其他人。”
“不,我沒有。”我立馬一句否定了野崎·真的話,“我的確隻是在想著自己,隻是認為你們能夠協助我而已。”
“不,你隻是沒有意識到而已,隻有你能做得到了,廖川。”野崎·真說到這裏便徹底變成了央求的語氣,“我會去找科菲過來的,真的就得拜托你了。”
說到這裏,野崎·真也不再關注我的表情是什麽樣子了,說完話就轉身離開了。
夕陽這時候正好撒到了我麵前的道路上,一下子晃得我睜不開眼。再帶我睜開眼時,野崎·真已經徹底從我的視野裏消失了。
我徹底迷茫了,複仇、朋友、親人、整個民族、我的敵人,各種東西在我腦中一瞬間刮起了一陣強大的風暴,我頓時失去了正常的思考方式。
“安仁,你終於醒了。”
坐在病床邊的弗朗西斯說道,窗外的風景至少能看出來是在10號區域甚至更靠前的區域,外麵淨是看起來極具未來風格的高大建築和別墅區。
安仁沒有說話,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左臂了,準確來說在那裏隻有一陣幻痛。他知道弗朗西斯花了不少力氣來幫助他脫離生命危險,但是因為劇烈的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他的內髒、皮膚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所以還是得在醫院裏帶上一段時間。
“高程呢?他怎麽樣了?”安仁問道,高程是他指派在24號區域的負責人,隻要他一走,守望者的目標就會放到他身上。
“他被襲擊了,隻有他和幾個影活了下來。”弗朗西斯匯報道,雖然知道這不是什麽好事,但還是毫不顧忌地說了出來。
“我就知道.........”安仁歎了口氣說道,“另一個計劃辦得怎麽樣了?”
“很順利,隻不過.........”弗朗西斯終於開始擔心了,“陳煉、澤龍都收集到了一定程度的情報,這時候他們應該已經準備做出行動了。”
“把那個人找來。”安仁望著天花板說道,“本不想去擺脫他的,隻不過.........”
“我知道的,實在沒辦法了。”弗朗西斯接過話,“您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林權和阿德萊德呢?他們怎麽樣了?”
“他們被【獵人】捉回去了,我想要派人去救他們,但是高程......”
“交給他,讓他自行處理,再派點人支援他,兩個計劃同時進行,一個都不能落下。”
“明白了。”
說到這裏弗朗西斯便走出門找個沒人也沒監控的角落打電話去了。而此時在24號區域的那個處於安全局地下的關押室裏,林權和阿德萊德正在被審問——
“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四十年代了,雖然那種古老的審問方式已經八十年沒人用了,不過我覺得現在覺得很有用。”
眼前的這個人正是新任的安全局局長譚毅,他同時是指揮這次超自然犯罪事件的指揮官——不過他沒有指揮【獵人】的權限。
他一邊從一邊拿起一把電擊槍,這把電擊槍不同於我們常見的那種防身或者製服歹徒用的,而是那種幾乎能把人電到全身酥麻,差點就去見上帝卻見不到的那種。
不過林權和阿德萊德就算被這樣威脅,他們也不願意開口。
兩人的手腳上的指甲蓋已經被全部掰掉了,而因為手腳又被以不能使用力量的姿勢束縛住從而無法自然地使用能力——為了不讓他們的神經壞死,會讓他們活動一段時間,不過也會利用他們的飽腹度來控製他們的力量。
這個世界上雖然出現了他們這種超能力者,但也同時出現了很多限製他們的東西,比如必須依靠自身疲勞度和精神力的能力,和變態的安全局局長。
“我們什麽都不會說的..........”被蒙住眼,嘴角還在留著血跡的林權說道,“一點都不會........”
“哦,那挺好的,就讓我試試這種新型的電擊槍到底有沒有效果吧——”
“趙啟雲!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在毀滅一個家庭!”
威廉·克裏夫憤怒地說道,趙啟雲坐在事務所裏的那張辦公桌對麵,而威廉則是一邊窗台邊來回踱步一邊憤怒地說道。
“我就不該答應漢娜用保護這個借口去追蹤她們的,我就不該聽你的去配合漢娜的。”
“你沒有看見過未來,在未來裏我就是靠這個計劃成功的!”
“你不能總是依靠你的能力,趙啟雲!能力隻是一種手段而已!”
威廉·克裏夫企圖說服趙啟雲,但是趙啟雲似乎並不會聽取他的話。而是站起身說道:“但願你能理解我,你從沒感受過預知未來的感覺,也從沒感受過從夢中驚醒想要改變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說罷便想要離開,威廉·克裏夫卻在這時叫住了他:“等等,趙啟雲,你能跟我說下你到底在計劃寫什麽嗎?”
趙啟雲站住了腳,這時候他已經走到門口了,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正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最後他說道:“我......其實是要協助廖川複仇,隻是我一個人無法做到而已,所以,我要改變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