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假難辨
顧涵浩和淩瀾按照地址找到了位於郊區的一棟別墅,車子還沒開到別墅門口,二人便注意到了別墅的門口聚集了不少人,看起來他們的拍攝工作正在進行中迷情追凶。
二人下了車,快步往人群聚集處走去,他們並不想耽誤拍攝,於是就找了個看起來比較閑的工作人員詢問梁副導演梁百吉的所在。
比較閑的工作人員馬上用十分不耐煩的口吻反問:“你們是誰?找梁副導做什麽?這裏現在是拍攝現場,無關人員是不可以進來的!”
顧涵浩無奈地邊掏證件邊回答:“我是警察。”
工作人員大吃一驚,“又是警察?”
“又是?”顧涵浩和淩瀾一起驚訝,難道已經有警察搶先了一步找到了梁百吉?
“梁副導正在後麵跟警察談話呢啊。”工作人員指了指別墅的斜側麵,“你們從這邊繞過去就能看見了。”
顧涵浩拉著淩瀾快步往那個方向走去,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跟哪路警察狹路相逢了。
“袁峻?”顧涵浩竟然看到了袁峻和柳凡正在跟一個微胖的男人講話,感情狹路相逢的竟然是自己手下的人,“你們怎麽會在這?”
“我們追查直升飛機的線索,找到的這裏啊,”說著,袁峻指了指遠處的草坪,“咱們要找的飛機,就停在那裏,而案發當晚,駕駛那架飛機飛過彼得教堂上方的,正是這個劇組。”
顧涵浩不可置信地搖搖頭,“別告訴我,他們當時是在拍戲!”
一直沉默的梁百吉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勢,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四名警察,於是再次跟剛來的警察重審,“沒錯啊。當時我們是在拍戲!我們拍的是警匪電影,當時正好拍到男主角駕駛飛機,然後從飛機上一躍而下抓捕罪犯。本來這個畫麵我們是想後期合成的,但是導演和男主一致認為還是親身經曆一下的好。”
顧涵浩不禁冷笑,心裏想,還男主角一躍而下抓捕罪犯呢,當時真正的罪犯就在他們的直升飛機上!
“當時飛機上有幾個人,分別是誰?”顧涵浩問梁百吉。
梁百吉看了一眼袁峻,顯然是剛剛他已經回答了袁峻的這個問題,看袁峻衝他點頭。隻好再說一遍,“當時飛機上一共五個人,除了男主和男主的替身演員。還有我和另一名副導演,再有就是專業的飛機駕駛員。我們這架飛機是市電視台航拍的飛機,是導演憑借著跟台長的關係暫借過來使用的,航線也事先經過了有關部門的批準,我不明白。你們警察為什麽會找這架飛機的麻煩?”
顧涵浩笑著擺手,“我不是找你們這架飛機的麻煩。”
梁百吉這才放鬆地點點頭,正準備對顧涵浩抱以一個微笑。
“我是來找你們五個人的麻煩的。”顧涵浩接著用那種放鬆友好的語調說道。
梁百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被驚得臉色都變了,“我們,我們怎麽了?”
顧涵浩示意淩瀾掏出翁詩嘉的照片。一直躲在顧涵浩身後的淩瀾幹脆也不掏照片,而是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摘掉了一直壓得低低的鴨舌帽。她覺得她這張臉可比照片直接多了。
果然,梁百吉看到了淩瀾更是大吃一驚,“你是,你是,翁詩嘉。還是淩瀾?”
淩瀾歪嘴一笑,“咱們還是找個地方詳細談談吧。談談你跟翁詩嘉的關係,為什麽會經常出入她的公寓,還有,那天晚上在飛機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梁百吉把顧涵浩他們帶進了別墅裏麵,在別墅的餐廳餐桌旁依次坐下,雖然他表現得不太友好,但是還是招呼劇務人員給四位警察倒了水。
“我跟翁詩嘉其實不算很熟,我們也是最近半個月才認識的,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淩瀾呢,畢竟她長得跟淩瀾一模一樣,而且,也住在淩瀾曾經住過的公寓裏。”梁百吉說話的時候不住地看淩瀾。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顧涵浩問梁百吉,“為什麽你會頻頻出入她居住的公寓?”
“大約半個月前吧,我們劇組有個女三號的試鏡活動,翁詩嘉是二十幾個試鏡的女演員中的一個,也就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她。一開始我把她當成了淩瀾……”
淩瀾出言打斷梁百吉,“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啦,你可是宇文天的緋聞女友啊,雖然外界對你的樣貌身份不清楚,但是圈內人可是都知道的,”梁百吉高聲說道,“我當時就想這個女孩這麽像你,如果捧她的話,說不定可以達到給電影造勢的效果。”
淩瀾有些迷惑,“等一下,你們這個電影怎麽說也是名導導演的院線電影,女三號為什麽要找新人出演啊,女三號的戲份應該也是挺重的吧?”
梁百吉歎了口氣,“說的不是嗎?本來我們是想找個二線女星什麽的來演的,可是這個女三號在戲裏麵有場被**的戲,後來還死掉了,要被開膛破肚地解剖。我們這個解剖的場麵可是堪比美劇csi的哦,雖然國內上映的時候這段肯定是會被刪掉的,但我們這段就是給國外觀眾準備的呢,而且影片到了國外上映的時候也是分級的。唉,話扯遠了,其實,這個解剖雖然是露臉的,但是不可能啟用真人演員的,我們可是聘用了國外的化妝團隊,他們可以做出以假亂真的假人,再由這個假人躺在解剖台上被法醫解剖。可是我們聯係到的有點名氣的女星都不願意觸這個黴頭,讓觀眾,哪怕是國外觀眾看到‘自己’被開膛破肚,而且還有**的鏡頭。哼,她們不願意,可是有的是女孩願意呢,所以導演幹脆就說啟用新人,讓我搞個試鏡活動,然後,然後我就看中了翁詩嘉。我對翁詩嘉抱以厚望,希望她能夠憑借這個角色一炮而紅,這個女孩也抱著明星夢,我是應她的要求經常去她家給她講戲的,她說她是個新人,什麽都不懂,要我教她。正好前陣子也沒輪到她的戲份,所以我有空的時候就會去她家。當然,當然,我們倆之間這種合作也是有利益關係的,她說如果她將來紅了的話,是不會忘記我的知遇之恩的。”
“你覺得翁詩嘉是個懷揣明星夢的女人?”淩瀾問梁百吉,她有些疑惑,翁詩嘉整容不是為了迎合宇文天嗎?難道其實是宇文天迎合了她的明星夢?
“沒錯啊,”梁百吉很肯定地回答,“翁詩嘉說了,她從小就夢想當電影明星,說參演這部電影就是她新生活的開始,她要徹底告別灰暗的過去,過上名利雙收的好日子。”
顧涵浩沉思了片刻問:“你剛剛說到了假人,既然已經敲定了翁詩嘉來出演女三號的話,那麽化妝團隊應該已經開始著手製作她的假人了吧?”
“做了啊?還做了三四個呢,除了用於解剖的,還有用於車禍的,飛機的……”
“等一下,用於飛機的?怎麽用?”淩瀾打斷梁百吉。
梁百吉剛想回答,顧涵浩卻開了口,低低地說道:“我想,那晚在飛機上的除了你們五個人之外,應該就還有那個假人替身吧?所謂的用於飛機,其實就是把假人從飛機上拋下去,對不對?”
梁百吉驚訝地望著顧涵浩,“沒錯啊,顧警官,被你猜對啦。當晚我們不但要拍攝男主角的替身在低空飛行的時候跳下飛機掉進江裏,之前還要拍一段女三號從飛機上跳下去自殺的場麵,好不容易借了一次飛機,當然要把兩個有飛機的戲份都拍了才行。當然,我們不可能讓翁詩嘉真的從飛機上跳下去,所以幹脆就用了假人。”
“也就是說,當時在飛機上的,除了你們五個之外,還有一個假人替身?”袁峻咬著牙問道,“之前問你飛機上都有誰,你怎麽沒說還有個假人?”
“拜托,你們問的是飛機上有什麽人,又沒問飛機上有什麽東西啊,假人對我們來說就是個道具,是物件,懂嗎?”梁百吉笑著回答袁峻,那意思好像在置疑袁峻的智商。
看袁峻不搭茬,隻是一雙怒目瞪著自己,梁百吉倒是無所謂,繼續說道,“那個假人被事先放在了後排座椅上,就放在另一名副導演的身邊,等到了彼得教堂上方的時候,他就按照計劃把假人給推下去,而我則負責拍攝。我們劇組還是很負責的,之所以選擇彼得教堂,是因為那裏比較空曠,到了晚上根本就沒人,這樣我們的假人也就不會砸傷人,和砸壞東西。”
顧涵浩暗暗唏噓,他怎麽也沒想到,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居然被當成了個假人被人給推下了飛機,這個過程還被人拿著攝影機給錄了下來。諷刺的是,翁詩嘉一心想要拍電影,結果,她就真的葬身於她最熱愛的電影事業上,為了拍戲真的喪命。
“你們把假人推下飛機的時候,就沒注意到她手上還戴著一枚鑽戒嗎?”淩瀾深呼吸之後問仍舊一臉無辜不明所以的梁百吉。
“鑽戒?不會吧?是道具嗎?”梁百吉歪著頭,“該不會是那個粗心的服裝師弄錯了道具?我們當時什麽也沒看見啊。我是說,當時本來就是在夜裏,我們要拍的也是夜景,飛機上比較暗,而且我們幾個正忙於拍攝,哪有功夫去關注一個假人啊,隻是注意到那個假人被個毯子包住,就露出個頭,那頭發還逼真地被風吹動呢。”
梁百吉高聲說道,“我當時就想這個女孩這麽像你,如果捧她的話,說不定可以達到給電影造勢的效果。”
淩瀾有些迷惑,“等一下,你們這個電影怎麽說也是名導導演的院線電影,女三號為什麽要找新人出演啊,女三號的戲份應該也是挺重的吧?”
梁百吉歎了口氣,“說的不是嗎?本來我們是想找個二線女星什麽的來演的,可是這個女三號在戲裏麵有場被**的戲,後來還死掉了,要被開膛破肚地解剖。我們這個解剖的場麵可是堪比美劇csi的哦,雖然國內上映的時候這段肯定是會被刪掉的,但我們這段就是給國外觀眾準備的呢,而且影片到了國外上映的時候也是分級的。唉,話扯遠了,其實,這個解剖雖然是露臉的,但是不可能啟用真人演員的,我們可是聘用了國外的化妝團隊,他們可以做出以假亂真的假人,再由這個假人躺在解剖台上被法醫解剖。可是我們聯係到的有點名氣的女星都不願意觸這個黴頭,讓觀眾,哪怕是國外觀眾看到‘自己’被開膛破肚,而且還有**的鏡頭。哼,她們不願意,可是有的是女孩願意呢,所以導演幹脆就說啟用新人,讓我搞個試鏡活動,然後,然後我就看中了翁詩嘉。我對翁詩嘉抱以厚望,希望她能夠憑借這個角色一炮而紅,這個女孩也抱著明星夢,我是應她的要求經常去她家給她講戲的,她說她是個新人,什麽都不懂,要我教她。正好前陣子也沒輪到她的戲份,所以我有空的時候就會去她家。當然,當然,我們倆之間這種合作也是有利益關係的,她說如果她將來紅了的話,是不會忘記我的知遇之恩的。”
“你覺得翁詩嘉是個懷揣明星夢的女人?”淩瀾問梁百吉,她有些疑惑,翁詩嘉整容不是為了迎合宇文天嗎?難道其實是宇文天迎合了她的明星夢?
“沒錯啊,”梁百吉很肯定地回答,“翁詩嘉說了,她從小就夢想當電影明星,說參演這部電影就是她新生活的開始,她要徹底告別灰暗的過去,過上名利雙收的好日子。”
顧涵浩沉思了片刻問:“你剛剛說到了假人,既然已經敲定了翁詩嘉來出演女三號的話,那麽化妝團隊應該已經開始著手製作她的假人了吧?”
“做了啊?還做了三四個呢,除了用於解剖的,還有用於車禍的,飛機的……”
“等一下,用於飛機的?怎麽用?”淩瀾打斷梁百吉。
梁百吉剛想回答,顧涵浩卻開了口,低低地說道:“我想,那晚在飛機上的除了你們五個人之外,應該就還有那個假人替身吧?所謂的用於飛機,其實就是把假人從飛機上拋下去,對不對?”
梁百吉驚訝地望著顧涵浩,“沒錯啊,顧警官,被你猜對啦。當晚我們不但要拍攝男主角的替身在低空飛行的時候跳下飛機掉進江裏,之前還要拍一段女三號從飛機上跳下去自殺的場麵,好不容易借了一次飛機,當然要把兩個有飛機的戲份都拍了才行。當然,我們不可能讓翁詩嘉真的從飛機上跳下去,所以幹脆就用了假人。”
“也就是說,當時在飛機上的,除了你們五個之外,還有一個假人替身?”袁峻咬著牙問道,“之前問你飛機上都有誰,你怎麽沒說還有個假人?”
“拜托,你們問的是飛機上有什麽人,又沒問飛機上有什麽東西啊,假人對我們來說就是個道具,是物件,懂嗎?”梁百吉笑著回答袁峻,那意思好像在置疑袁峻的智商。
看袁峻不搭茬,隻是一雙怒目瞪著自己,梁百吉倒是無所謂,繼續說道,“那個假人被事先放在了後排座椅上,就放在另一名副導演的身邊,等到了彼得教堂上方的時候,他就按照計劃把假人給推下去,而我則負責拍攝。我們劇組還是很負責的,之所以選擇彼得教堂,是因為那裏比較空曠,到了晚上根本就沒人,這樣我們的假人也就不會砸傷人,和砸壞東西。”
顧涵浩暗暗唏噓,他怎麽也沒想到,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居然被當成了個假人被人給推下了飛機,這個過程還被人拿著攝影機給錄了下來。諷刺的是,翁詩嘉一心想要拍電影,結果,她就真的葬身於她最熱愛的電影事業上,為了拍戲真的喪命。
“你們把假人推下飛機的時候,就沒注意到她手上還戴著一枚鑽戒嗎?”淩瀾深呼吸之後問仍舊一臉無辜不明所以的梁百吉。
“鑽戒?不會吧?是道具嗎?”梁百吉歪著頭,“該不會是那個粗心的服裝師弄錯了道具?我們當時什麽也沒看見啊。我是說,當時本來就是在夜裏,我們要拍的也是夜景,飛機上比較暗,而且我們幾個正忙於拍攝,哪有功夫去關注一個假人啊,隻是注意到那個假人被個毯子包住,就露出個頭,那頭發還逼真地被風吹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