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這是我家小姐讓屬下親自交給您過目的信。”
流華宮內,筱寧在北方家族的心腹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隨後恭恭敬敬地遞在了金悅菱的麵前。
金悅菱接過信,大致地看了一遍後,便是笑了,“你們小姐的心意本宮知道了,你且回去複命吧。”
心腹點了點頭,不敢多作停留,在宮人的帶領下順著後門悄悄離開了。
寢宮內,金悅菱則是將那封信放進了燭台之中。
隨著那信漸漸被燭火所點燃,一同點燃的還有金悅菱那雙恨意增生的雙眼。
她倒是沒想到,筱寧辦事倒是周全,如此順利便是通知了南方部落,蕭王爺要帶兵出戰的消息。
隻是筱寧不知道的是,她此番將這個消息告知給南方部落,並不是想要南方部落阻止宿淺塵那個賤人跟蕭王爺之間的見麵。
她是想要借助南方部落的手,殺了蕭王爺!
或說著,是殺了現在頂著蕭王爺軀殼的那個宿淺塵身邊的走狗!
曆史上,蕭王爺是打了勝仗,但是蕭王爺卻重傷,雖然最後蕭王爺活了下來,但是對今後的曆史卻沒有太大的影響。
也就是說,蕭王爺可以活著,更可以因為這場仗而重傷不治!
“宿淺塵,你這個賤人,既然你的那些走狗那麽願意幫著你與我為敵,那我就先除掉他們,用他們的鮮血為你踐行!”金悅菱將最後一點的書信一並扔進了燭台之中,看著那書信最終燒成了灰燼,得意地哈哈大笑著。
隻是此刻無論金悅菱笑的有多猖狂,罵的有多大聲,那聲音都是不會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裏,現在皇宮裏的所有人都在為著明日蕭王爺出征而做著準備,流華宮內除了侍奉在金悅菱身邊的心腹之外,再無其他人。
整整的一日一夜,皇宮裏的人都在為蕭王爺出征而全力以赴的準備著,全程都由司冥親自監督,待到第二天傍晚安庭離宮時,司冥更是帶著容隱親自相送到了宮門口。
“一定要活著回來。”司冥叮囑道。
安庭點了點頭,不是很自然地喚了一聲,“皇兄放心,我定凱旋而歸。”
反正容隱也是說了,史冊上記載蕭王爺最終獲勝,雖然還有一句重傷在身,但他卻並不害怕。
不過是重傷,撐死了就是疼一些罷了,不管現在的他是安庭還是蕭王爺,都是有義務幫小叔父分憂的。
況且小白臉也說過,絕對不能夠改變曆史刺激到小叔父,若是他此番隻是疼一疼,便是能夠讓曆史繼續往下走的話,他自然是願意的。
酉時一刻,宮門打開,所有人跪在地上,目送著安庭離去。
容隱走到安庭的身邊,不動聲色地叮囑著,“一定要平安。”
若是安庭出事,那麽就算是等到了曆史的盡頭,無論是他還是宿淺塵都不能離開,他們還要等待著第二輪曆史的輪回等到安庭的重生,然後再經曆一遍現在發生的事情……
雖然對於他們來說,在這個術法之中是可以重生的,隻是他們是能等,但術法之外的那些人卻是等不得的。
他們不能忘了,在術法之外,還有那麽多人等待著他們的回歸。
“放心吧,老子我戰無不勝。”安庭大咧咧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隨後翻身上馬,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朝著宮外走了去。
大軍的行動是緩慢的,等出了乾元王朝的皇城時,已經用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不過安庭並不擔心,反正大軍定下的路程便會路過南方部落,眼下他隻要隨著大軍行走,一會便是就能夠看見宿淺塵了。
當然,此時身在南方部落縋園的宿淺塵,確實是在算計著時間,更是將弗傾也是提前拽到了她的院子裏,就等著一會讓弗傾帶著她從後門溜出去與安庭見麵。
隻是隨著時間慢慢逼近,還沒等宿淺塵走出院子,便是有一個人先行悄悄地來到了院子裏。
受弗歆指使的上官君千,借著輕功落定在了宿淺塵所在的屋子外麵,悄悄將麵前的窗戶紙捅破之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紙包。
這是弗歆從韓孀霖那裏拿來的,聽聞藥效十分大,隻需是一丁點吹進屋子裏,不過是幾秒鍾的功夫,便能讓屋子裏的人欲火焚身精神渙散。
隻是,就在上官君千剛剛將那紙包攤開在手心裏,還沒等順著窗戶吹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身影從窗戶內閃過。
緊接著,那原本緊閉在他麵前的窗戶赫然被打開,一隻手毫無征兆地抓住了他的肩膀,不過是一拉一提,便是將他扔進了屋子。
從始至終,那人的動作快如閃電,根本讓上官君千毫無防備。
就連坐在軟榻上正大口吃著糕點的弗傾都是被嚇的愣住了,怎,怎麽個意思?好端端的從哪裏來的大活人?
“砰——!”
一直到上官君千重重摔倒在了地上,才終算是回了神,驚愣地抬眼,隻見宿淺塵正站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來了?”宿淺塵聲音很淡,對上官君千的出現沒有絲毫的意外。
上官君千是懵的,更是來不及思考的,為了防止計劃失敗,他趕緊將攥緊在手中的紙包打開,對著宿淺塵便是吹了去。
“你幹什麽!”弗傾猛地從軟榻上跳了下來,一把推開了上官君千。
上官君千看著那散落在宿淺塵周身的白色粉末,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能做什麽?當然是讓這個窩囊廢欲仙欲死來了。”
他今日既然已經來了,便是將一切都豁出去了,如今雖然沒想到弗傾也是在的,但是現在誰也無法阻止他重新站來的決心!
“你說什麽?”弗傾驚。
上官君千則是陰笑著又道,“這藥效極強,普通的女子隻需吸入一點便會把持不住,就算是烈女也會變成**!”
“你無恥!”弗傾揚手就是一巴掌。
奈何他隻有五歲大小的他,力氣根本不及上官君千,不但沒有打到上官君千,還反被上官君千死死地握住了手腕。
“我無恥?你應該謝謝我,能讓我伺候的女人是她的榮幸,而一輩子都無法娶妻的你,也能夠趁機好好地欣賞一下當男人的樂趣。”上官君千報複似地笑著,一雙被仇恨衝昏的眼睛裏,早已滿是扭曲的渾濁。
“你這個王八蛋,信不信我告訴父親去!”弗傾掙紮著。
“你可以現在就去告訴弗遠臨,隻是這一次隻怕弗遠臨也不會幫你。”上官君千冷笑著。
別人不知道弗遠臨在打什麽主意,但是他卻比任何人都清楚。
隻要是能夠對未來那個大計有力的事情,就算他做的過多分弗遠臨都是會原諒他的,而現在隻要他睡了這個窩囊廢,隻要他哄得了弗歆的歡心,他便是能夠再一次回到曾經他所在的位置上。
成為南方部落未來的駙馬爺,成為弗遠臨的左膀右臂!
這般想著,上官君千一把甩開了弗傾的手腕,隻是就在他抬眼朝著宿淺塵看去,隻等著宿淺塵在藥效的作用下任他擺布的時候,卻看見宿淺塵正平靜地坐在凳子上,靜靜地望著他。
四目相對,宿淺塵輕聲道,“剛好我也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