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直等著司冥的金悅菱,自然是又等了個寂寞。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有宮人再次匆匆地跑了流華宮的正廳。

金悅菱擰了擰眉,“又怎麽了?”

那宮人跪在地上,看著金悅菱卻是有口難言。

金悅菱等了半晌,也是不見那宮人開口,詫異地轉過身,當看見那宮人有些發白的臉色時,原本掛滿了笑意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去。

“陛下又去燥寒宮了是不是!”

“是……”

金悅菱聽次,猛地攥緊了手中的朱釵,“那個賤人!”

“皇後娘娘息怒啊……”

幾乎是瞬間,流華宮裏的宮人們紛紛跪在了地上。

金悅菱看著那跪了一地的宮人,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嫉妒和惡毒,可是在心裏,她則是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現在三大部落圍剿,很快三大部落便是會徹底覆滅,這個時候那個賤人的存在本就礙著其他官員的眼,說白了,現在不單單隻有她一個人憎恨那個賤人。

生氣是於事無補的,她必須要趕緊想辦法

如此想著,金悅菱倒是又笑了,“去問問北方家族的人被安排在了哪裏,本宮稍後要親自去看望。”

“是。”

宮人心驚膽戰地退了出去,很快,便是來報了北方部落族人所被安排寢宮的位置,一炷香後,金悅菱在宮人的陪同下出了流華宮,親自前往了北方部落所在的寢宮。

至於北方部落那邊,此番被進宮的仍舊是當初進過一次宮的殷洪壽,此刻他也不過是剛剛坐下喝了口茶,便是聽聞外麵來報皇後娘娘到了。

“草民拜見皇後娘娘。”殷洪壽直接跪在了地上。

金悅菱則是趕緊親手將殷洪壽攙扶了起來,握著他的手道,“雖說才是許久不見,可我卻一直想念著叔父,不知叔父可是還好?此番三大部落逼宮,有沒有威脅到北方部落的族人?”

殷洪壽感念著金悅菱的懂事,欣慰道,“皇後娘娘且寬心,北方部落一切都好,此番為了給皇後娘娘長臉,我更是帶著三千的族人進宮幫襯,如今那些族人已被陛下安排在了其他的寢宮裏休息著。”

“我知道叔父和父親一直都是為我著想的,我也是如此,現在除了叔父和父親,便是再沒有什麽其他可以相信的人了。”金悅菱目光發顫,說到動情處的時候,甚至是低低地抽泣了起來。

殷洪壽見此,察覺到了不對,趕緊開口問,“可是皇宮裏出了什麽事情?皇後娘娘莫怕,若是有人敢欺負皇後娘娘,我第一個便是不會同意的!”

殷洪壽雖然不是金悅菱的親生父親,但是在這個術法的曆史裏,殷洪壽一直因為忙於家族的事情而沒有成親,再加上他與金悅菱的父親感情深厚,所以一直將金悅菱當成自己的女兒。

如今見金悅菱這般的吞吞吐吐,麵露委屈,他如何能不心疼。

金悅菱則是擺手道,“皇宮裏的事情,我怎好勞煩叔父?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不過是陛下最近一直都與弗縋妹妹走的頗近,本來我也沒有多想,可是前幾日弗縋妹妹竟然派人來,來與我說,說……”

“說什麽?”

“說是陛下既然不寵愛我了,便是要我讓賢了皇後之位,成全了她和陛下的相守白頭……”

金悅菱說到此,又是失聲痛哭了起來。

殷洪壽則是直接怒拍向了身旁的桌子,“她竟然如此無恥?她算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南方部落那些叛黨的餘孽罷了,憑她也想要取代你的位置?當真是可笑!你且無需傷心,我這就去找陛下!”

金悅菱則是一把拉住了殷洪壽,“此番陛下正陪著她,叔父如何去找?不過現在南方部落已覆滅,想來陛下是絕對不會同意立她為後的,我知叔父關心我,隻是此事實在不宜聲張。”

殷洪壽想了想,也是讚同地點了點頭,“你放心,隻要陛下打算立那個餘孽為後,不顧與你的情分,我第一個便會為你出頭!”

“我知道叔父最疼我,對了,此番我過來也是帶了不少孝敬叔父的東西,還望叔父不要嫌棄才是。”

金悅菱說著,對著身後的宮人示意了一眼。

很快,便是有四五名宮人走了進來,而無論是他們手裏端著的,還是肩膀上扛著的,都是名貴異常的稀世珍寶。

殷洪壽平時便是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寶貝,如今看著那些東西更是雙眼發直,對金悅菱也是更加的感念,直呼自己沒有白疼雲雲。

金悅菱一直陪著殷洪壽吃了早飯,這才帶著人出了寢宮。

“皇後娘娘,剛剛送出的那些可都是咱們流華宮裏最值錢的寶貝了……”宮人小聲嘀咕著。

“本宮做事,輪不到你多嘴。”金悅菱冷哼一聲,眼中早已沒了剛剛那骨肉至親的柔光。

她根本就不是北方部落的人,也並非是殷洪壽從小疼到大的北方大小姐,將自己的東西送出去自然也是心疼的。

但若是不如此討好殷洪壽,她又要如何進行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跟要那個賤人的命比起來,再珍貴的東西也不值得一提!

“這幾日若是陛下來流華宮,就說本宮在忙,記得,盡量找理由讓陛下見不到本宮。”金悅菱忽然交代。

宮人疑惑地道,“皇後娘娘,如此不是更加讓陛下遠離咱們流華宮了嗎?”

金悅菱冷聲命令,“本宮交代的話,你隻需要照辦就好。”

宮人嚇得一哆嗦,趕緊點了點頭,“是,奴才明白了。”

金悅菱冷冷地看了那宮人一眼,才繼續往流華宮的方向走去。

她自然不會跟這群奴才解釋,隻有現在暫時的推開司冥,才能夠在以後徹底的將司冥占為己有!

接下來的幾日,因為三大部落的圍剿,朝野並不是很平靜,還有不少三大部落的遺孤在各個府邸裏,每日不停地有官員上朝覲見,希望能夠將這些遺孤們全部絞殺以絕後患。

而安庭總覺得此番做法太過殘忍了,雖然他並不是這個曆史之中的人,也知道這不過就是一個術法的幻境,卻還是美美在朝堂上出言製止,希望司冥能夠重慶發落。

雖然最後司冥隻是將三大部落首領的屍體懸掛在了皇城之中,以此警示世人,但對於三大部落的遺孤卻隻是流放,至於弗傾更是以一心向乾元王朝為由,被司冥設為了無罪。

至此,三大部落逼宮一事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