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冼開聽到肆月的話,先是一愣,他又從未聽過這個梗,但是肆月語氣之中的嘲諷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想想從來可都是隻有他嘲諷別人,哪裏會有別人嘲諷自己這種事情發生,他一張還算是俊俏的臉上頓時布滿寒霜,叉腰怒道:

“你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這裏管事的人是誰!?”

肆月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這個瘋子,轉身就要離去,這人一見到自己被整個忽視頓時怒不可遏的大叫道:

“我可是冼氏的族長之子,冼開!你這人...”

哪知那肆月卻是盯著這家夥繞了一圈,卻是突然的道:

“那你說,要怎麽辦好?不如我們比試比試?”

說著,肆月比劃了一下這家夥的小胳膊小腿,這家夥自小就根基不牢,很早的破了陽元,那修為自然是拿不出台麵的,看到肆月的樣子,他氣急反笑,這小子是不是腦袋秀逗了,來到了流文城,還不是任自己捏扁銼圓,自己雖然紈絝,但是又不是傻瓜。

他的那兩個隨從看到自家少爺大笑起來,雖然不明白為何,但是上行下效還是懂得的,頓時也都是跟著冼開哈哈大笑起來,同時也都是對肆月的粗神經覺得好笑,自家少爺要揍人,什麽時候要比試了。

冼開笑了一會才止住,冷笑道:“和本少爺比鬥,本少爺萬金之軀,哪裏是你這個不知什麽地方來的野人能夠動的,不過既然你提出了這個問題,那我也是對人非常和藹的。這樣吧,你看看...幫我追到琳兒就可以了...怎樣?”

說著,這個紈絝少爺卻是衝著肆月擠眉弄眼,肆月心裏一愣,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了,原來這家夥是誤會了什麽事情。但是,這種事自己解釋卻是一定是解釋不清楚了的,但是難道真的就要教訓這家夥一頓嗎?

肆月打量著這個小子,心知他也吃不了自己一掌,自己教訓了他是沒有問題,就算是惹出一大堆幫手過來找場子也是沒有問題,但是這家夥卻是流文城冼氏的族長之子,若是得罪了他,恐怕對於自己家族返回沒有半點益處,而如果自己收服了這個紈絝的話,那麽自己家族在流文城冼氏立足,定然是有著極大的裨益的。

這樣一想,肆月心中有了定計,他不可能像熱血玄幻小說男主角那樣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開打的,他背後還有著自己的家族,或許隻是他一個人的衝動,對於家族來說,卻可能是一場災難。

肆月輕輕一笑,露出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這也並不是不可以...不瞞你說,我對那曾琳兒全無半點好感,但是這人卻是非要纏住我,實在是弄得我好生苦惱。”說著,肆月凝住了眉頭,一副煩惱的樣子。

冼開原本還以為沒戲,但是看到肆月這樣子,頓時心中一喜,急忙湊過腦袋,急哄哄的道:

“隻要你幫我...這流文城我老大,你老二!”

肆月知道這家夥真是從未吃過栽,大腦完全是一根筋,卻是最好哄騙了。因此也就擠眉弄眼道:

“我老二?這...不大好吧...”

冼開還以為這人不相信自己的能力,頓時是一拍胸脯,豪氣道:

“你放心,這流文城我冼氏最大,冼氏我最大!我說你是老二,你就是老二!”

肆月卻是古怪一笑,慢慢道:

“我的意思是說...我這人,打小不願意屈居人下...”

冼開頗為詫異的看了肆月一眼,心中考量了一會兒,憤憤道:

“那好,我們地位相平!我可是讓你很多了!”

肆月悠悠然道:

“可是...我又不喜歡和別人地位相平!”

“你當老大?你也配當老大?”

冼開沒有想到肆月會提這個要求,頗為詫異的看了肆月一眼。

肆月一把攔住這家夥的肩頭,對著那些圍觀的人群一揮手道:

“都閃開,我和你們小霸王相談甚歡,圍觀什麽?”

說著,他衝那兩個仆人一擺手,示意他們將人們驅逐開。

兩個仆人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裏不清楚情況,訕訕的站在原地,隻是拿自己眼睛望向冼開。

冼開頗為不爽的瞪了肆月一眼,想要掙開他的手,但是試了一下,卻隻是覺得這人的手好似金鐵一般,攏著自己肩頭,怎麽都是掙脫不出,隻好鬱悶的朝著仆人一揮手道:

“去...照做。”

肆月嗬嗬一笑,又緊了緊攏著的肩頭,笑著道:

“你看,這不就很好嘛。你說你,打也打不過我,你姓冼,我也是,為什麽你就能做老大而我不能?”

冼開驚奇的看了肆月一眼,詫異道:

“你也姓冼?”

肆月神秘一笑,扯開這個話題道:

“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氣。這樣,我們來一場比鬥,我贏了,我就是老大,你覺得怎樣?”

這話題被肆月彎彎繞繞,卻是又繞回來了,但是這一次就不是解決糾紛而比鬥,這卻是為了這流文城“老大”位置而比鬥。

冼開隻覺得肆月攏著自己肩頭的手越來越緊,他的肩頭都要發麻了,心知自己去和這家夥比鬥,那不是送菜嘛。因此,這頭搖得跟布隆鼓一般,認死都不同意。

肆月嗬嗬一笑,意味深長道:

“沒關係的...你聽我說完...我身為你老大,自然不會欺負自己小弟的,這樣吧,你選一個和你年齡相仿的人,過來和我比鬥。隻要贏了我,我就教你怎麽追曾琳兒,而且還認你當老大;但是如果輸給我,那就認我當老大,但是我還是會教你怎麽追曾琳兒,你覺得如何?”

冼開用他缺了一根筋的腦袋想了一想,覺得自己無論輸贏,都是能夠追曾琳兒,似乎自己並沒有虧本。而且,他雖然不知道這青年的修為,但是他卻是明白一般都不過是凝氣境巔峰,出色的也不過是煉氣境而已,而自己的哥哥,卻已經是煉氣境的巔峰了,年歲在二十七八,雖然是高出了自己五六歲。但是,相仿而已嘛...自己不說,這人也不會知道情況,而且都是二十多歲的人,年齡似乎勉強也是能夠算作是相仿吧。

心裏想了又想,冼開終於是點頭同意了,他一伸出掌來,道:

“君子一言!”

肆月笑眯眯的和他擊掌。

“駟馬難追!”

肆月即見事情可為,心裏也就放下來了,和冼開兩個人真的就好似兩個紈絝一樣,在街道上左搖右晃,慢慢的朝著一處酒樓走去。做紈絝,肆月還真的就是有心得,想他在那青石城的時光,也都是紈絝的模樣,招搖過市,還和自己的三個哥哥大鬧了一場黑市。

於是,二人也就隨意找了一處酒樓坐下。

而此時,那曾文軒卻是皺起了眉頭,衝著跪在地上的仆人道:

“你確定他們是攏著肩頭,好像兄弟一樣走過去的?”

那仆人似乎是頗為害怕這個少主,顫顫巍巍的道:

“正是...正是小的親眼所見,他們現在就在一處酒樓上喝著酒,似乎還很相談甚歡。”

曾文軒冷冷的瞥了這仆人一眼,冰冷道:

“滾!”

他伸手從額頭上扯下一根頭發,繞在手上把玩著,同時不帶感情的臉上泛起了點點疑惑。

“等一下...那家夥曾經說過...冼氏,肆月?”

曾文軒又揮手招來一個仆人,道:

“去,將流文城冼氏的所有情報拿過來給我!”

就在曾文軒在苦苦思索時候,肆月正和這冼開把酒言歡,他前一世,最為向往的就是這種生活,身為二代,整日無所事事,追追女生,橫行霸道。然而,這一世,他卻是有些不喜這種生活,或許是身處與不同的環境,那思想也都並不相同了吧。

“你老大我初來乍到,你給我介紹介紹這流文城的情況吧。”

冼開頗為幽怨的看了肆月一眼,這不是還沒有比試嘛,為何自己莫名其妙就已經當了這家夥的小弟了。但是,心中不滿雖然不滿,但是為了琳兒,自己卻是還要忍下來,在紈絝麵前,他們考慮的最多就是感情,天大地大不如自己追琳兒重大。因此,就權當是自己忍辱負重吧。

“我們流文城作為二級主城,再往上去,就是那天光城了。因此這一片,可是我們流文城說了算,而流文城,可就是我們冼氏說了算,而冼氏,可就是我說了算!”

肆月看這人說著說著就又偏了軌跡,急忙拉回來問道:

“講一下流文城吧。”

冼開不滿的瞪了肆月一眼,嫌他沒有讓自己說出自己的厲害,但是還是緩緩的說出流文城的情況。

“流文城,冼氏當主,同時還有其他幾大勢力。曾氏,算是一個最近突然崛起的氏族,勁頭很足;第一樓,老牌的勢力,不問紛爭;韓氏,程氏,同樣都是老牌的勢力。另外,就是那些一些小門小戶,不知道有多少。哦,對了,還有傭兵工會,那些都是泥腿子,沒什麽好說的。”

肆月聽他說的模模糊糊,隻得撫額歎息道:“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

冼開聞言,喝了口酒,突然看著肆月詭異一笑,道:

“我就知道你還是想要知道這個...且聽我慢慢說來。”

肆月急忙認真傾聽。

“這最出色最漂亮的,自然是曾氏的林兒小姐;然後,就是韓氏的大小姐,程氏的...”

肆月急忙阻止道:“夠了夠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喝酒比較好...”

而這一邊,曾文軒翻遍那搜尋到的冼氏的情報,然而奇怪的是,卻是遍布都未曾發現冼肆月這個人,他問道仆人道:

“你確定隻有這些?”

仆人急忙應是。

曾文軒一揮手讓這人先行離開,他暗暗思索著,逐漸的擴大了範圍。

“如果...並不是流文城的冼氏?”

“即將要召開的流文城大比...冼氏的家族構架...大宗,小宗,二級氏族...”

驀地,他眼睛一亮,吹飛了纏繞在指間的發絲,嗬嗬笑道:

“原來如此...這一回小爺還不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