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永安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認真聽的時候,顧惹卻有些無奈道:“不過我也記不得了,等我回去後問問長兄,也許他會知道。”
“二姐姐,你和我一起回家嗎?”
顧惹略有幾分期盼的看著顧永安,等待著顧永安的回答。
顧永安想起昨日的事情,覺得還是呆在沈家比較安全,畢竟裏裏外外這麽多人,也不要再去連累顧家了。
“昨日我剛同大公子回去過,等過兩日吧。”
顧惹聽出了顧永安的意思,不高興的抿了抿唇,卻也沒有明顯的表露出來。
“少夫人若想回去,我多派些人跟著你們,不會有事的。”
沈熠目送著顧惹離去的馬車,同時對著身邊的顧永安說著。
顧永安微微搖頭,“也不急這兩日。”
兩人並肩而行,沈熠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少夫人說的那種草真的存在,或許聽說的是真的。”
顧永安心有餘悸道:“可阿惹說那種草很古怪,就算是找到了,也無法帶回來。大公子如今的身體狀況,想必也是經不起折騰了。”
“總會有辦法的。”
顧永安偏著頭仰視著沈熠,每次見到沈熠,給她的感覺總是不一樣,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一樣,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少夫人,當心。”
要轉彎時,顧永安看著沈熠出神,一時忘記了腳下的路。
眼看著她就要才進草叢裏,沈熠一把將顧永安拽了回來,瞬間鬆開了手,“少夫人這是在想什麽?”
回過神來的顧永安略有幾分尷尬,慌亂的移開了和沈熠對視的眼神,遮掩道:“沒什麽,就是忽然失了神。”
晚飯顧永安做了軟軟的湯麵,顧及沈煜的狀況,盡量做一些又軟又好消化的食物。
沈府的食物看起來秀色可餐,吃起來倒也不錯,就是不怎麽合她胃口,反正她也閑來無事,幹脆就自己動手。
她現在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陪著沈煜。
溫茹聽說顧永安親自下廚,有些不放心,叫顧永安做的飯給她端了一份,她覺得倒沒什麽出彩的,不過也是能下咽的。
既然沈煜都沒有說什麽,她也就不幹涉了。
目前一切以沈煜為主,溫茹就沒有刻意找顧永安麻煩,會來看看沈煜,見他好好的,就放心了。
也不會多留,以免給沈煜增加壓力。
“少夫人,你說的那片紫竹林,是一家農戶所有。那人是齊華村的村民,說是那片土地無法種活糧食和蔬菜,隨手一栽的紫竹倒是能活,就種滿了紫竹,可供柴火。”
沈熠打聽清楚情況後,依他們所約,告知給了顧永安。
“那農戶似乎並不願意賣,柴火對他們而言也是生存之道。”
顧永安想了想,“如果我答應繼續種紫竹供他們砍柴呢?”
“那你是為了什麽?”
“這個隻有事成之後才能告訴給三公子,恕我現在無法言明。”
沈熠覺得顧永安有些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麽,“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麻煩三公子先派人去商談吧,若是不成,等方便了,我再親自去同他們談。”
顧永安無比認真的說著,她依稀記得,那片竹林下麵似乎藏著什麽東西,她想親自去驗證一下。
唯有竹林在自己手裏,才能肆意妄為。
當晚,顧惹便將自己畫的圖差人送了過來,同時告知給顧永安,長兄也不記得那草有什麽傳聞。
要是顧永安實在想知道,他們可以幫忙打聽。
顧永安婉拒了他們的好意,沈熠已經去打聽了,就不勞煩他們了。
顧永安將圖紙拿去給沈熠,剛想要敲門,裏麵便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
“三表哥,大表哥都已經娶妻了,三表哥準備何時娶妻?”
嬌滴滴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顧永安依稀聽了完整,不由得有點驚訝,能叫表哥的,想必就是表妹了。
她倒是知道沈夫人弟弟的女兒就住在這沈府之中,不過她幾乎都是在大公子的院落裏,溫晴又從來沒來過,也就沒有見過。
隻是此時夜已深,溫晴竟然還在沈熠的房間裏嗎?
不過自己也是這時來找沈熠,她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自己沒資格說溫晴。
顧永安尋思著自己來的好像不是時候,低眸看了眼自己手裏拿著的圖,好像明日再給沈熠看也一樣的?
她準備離開時,裏麵揚聲道:“誰在外麵?”
是溫晴的聲音,仍舊嬌滴滴的聲音裏還夾雜著一抹慌亂。
顧永安還沒能離開的時候,房間門便被從裏麵打開了,沈熠驚訝的看著而來的顧永安。
“你是誰?”溫晴對顧永安充滿了敵意,自己還未問出自己想要的,就被眼前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給打亂了,真是掃興。
於是她的口吻裏也滿是不悅,夾雜著很明顯的情緒。
“溫晴,不得無禮,這是少夫人。”
“少夫人就少夫人嘛,表哥你這麽嚴肅做什麽?”溫晴撇了撇嘴,沈熠竟然為了顧永安而凶自己,頓時就不樂意了。
自己可是沈熠的表妹,顧永安說到底不過一個外人而已,等沈煜不在了,顧永安也定然要離開沈家的。
顧永安略有幾分尷尬,原本就是自己打擾他們在先,歉意道:“阿惹差人送了圖來,隻顧著想拿來給三公子,倒是忘了時間。”
她將圖紙遞給了沈熠,“我先回去了。”
“裝什麽裝。”溫晴低聲嘟囔著,卻清晰的傳入了顧永安和沈熠的耳朵裏。
顧永安正視著溫晴,溫和道:“表小姐可是有什麽話要同我說嗎?”
“誰稀罕同你說。”
“表小姐,沈家是名門望族,算起來我是表小姐的表嫂。表小姐即便不稱我一聲表嫂,也該稱一句少夫人。”
顧永安正色的說著,眼眸在溫晴身上打量了一圈,“若是不想讓人聽到的話,那就咽到肚子裏,要麽就明目張膽的說。”
“在家裏也就罷了,若是在外麵,隻怕讓人說母親沒能教好表小姐規矩,壞了沈家的名聲。”
“你強擄大表哥的時候怎麽不記得規矩和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