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靈對她做的事情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一向隱忍的言諾所剩無幾的好脾氣也快被這樣的人給消磨幹淨。

“有的人挨打,我會同情,你挨打,我一點都不同情你!”

言諾沒有拉白鶴丞,讓白鶴丞不讓人打崔靈,崔靈想要了言諾的命,而言諾隻是象征性給崔靈一點教訓而已,這應該算不上過分吧。

教訓教訓其實並不是什麽大事,關鍵教訓要存在意義,真像崔靈這種賤皮,打沒用,罵也沒用的,言諾浪費那麽多時間在她身上,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諾諾,是不是覺得這根骨頭有點硬,不是太好啃?”

白鶴丞不避諱對言諾的親昵,直接護起短來。

“你也在邊上看著,現在什麽狀況你比我清楚吧?”

白鶴丞還想把這個球丟到言諾手上,讓言諾說個解決方式,顯然言諾不接招,又把球丟到了白鶴丞身上去。

“要不讓她一輩子待在這個島上,看看風景,劃劃船?”

白鶴丞實在想不到更好的方式,他隨意說了個溫柔的解決辦法,就不知道這個辦法言諾能不能接受。

“還不錯啊,這個島後麵森林挺大,可以在上麵修個木頭房子,打打獵,過原始人的生活,你什麽時候有這麽好的想法了?”

不軟禁崔靈,不傷害崔靈,隻是丟她在這個島上,就當派來出差公幹,工資照給就好了,他們又不是給不起這筆錢,用一筆錢換一個人失去自由,這筆買賣對白鶴丞這樣的商人而已,是極為劃算的。

“你們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們,挑戰法律的底線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

崔靈企圖用話嚇住言諾跟白鶴丞,好讓他們知難而退,不要再這麽想下去,但白鶴丞之所以是白鶴丞,他可不是一點點小事就能給嚇退縮過去的人。

“那你現在試試,看你嘴裏的法律怎麽來保護你。”

白鶴丞讓人把手機丟到崔靈麵前,那是進門前他們從崔靈身上搜下來的,這個時候敢丟給崔靈,就不怕崔靈來告狀。

崔靈當著眾人的麵打開手機,走投無路的她開始給110打電話,可是打了很久,也沒見得電話接通。

“所以你現在還想報警,讓警察來找你救你?”

白鶴丞看崔靈的時候就像在看一個不諳世事的傻瓜。

“你做了什麽?為什麽我打不通電話?”

如果不是這個電話,崔靈還不會像現在一樣害怕。

就連報警電話都打不通,她一下子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般。

“隻是做了點幹擾,當然這個島上我想做幹擾就太簡單了,隻要我願意 ,把你屏蔽掉也很簡單的。”

白鶴丞沒有開一丁點的玩笑,他做這些事情確實還是挺簡單的。

“你們想怎麽樣?我不要留在這裏,總裁,我不想留在這裏。”

崔靈很要強,就是因為她太要強了,所以即便被嚇得不輕,還是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不從嘴裏說出來。

“你企圖謀殺的人不是我,所以不用找我,你該問諾諾想怎麽樣你才對。”

白鶴丞是在給言諾找回公道,最終想怎麽辦的人應該是言諾,而不是白鶴丞。

“問我?要是我想讓她也嚐試下在水裏窒息的感覺,也可以嗎?”

言諾可不像開玩笑說的話,她也從來都不是以德報怨的那種人。

現在她總算知道有錢人為什麽喜歡欺負老實人了,那種有所依仗,不怕被人找麻煩的感覺是真真兒的好。

“可以,當然可以,隻要諾諾開心,咱們現在都可以去。”

白鶴丞拉著言諾的手,想帶言諾去她剛才差點溺亡的地方。

就算讓崔靈溺水,也要找個能把她心裏恐懼感擴大到她最不能承受的程度為止。

這樣,才能達到報仇的效果。

“我不去,我沒有謀殺她,她真的是我不小心碰著掉下去的,不要讓我去那裏,我不去!”

崔靈是公司員工,她就仗著這點,以為白鶴丞不會把麵皮撕開,連最後一點麵子偽裝都不留,結果為了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他甚至可以做出更多過分的事情來。

崔靈為自己剛才有那麽愚蠢的想法而羞愧。

“其實也可以不去,當著所有人的麵真心誠意給我道歉,說你把我撞出船外的真實目的,我可以不帶你去感受下死亡接近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說話的是言諾,言諾爭的不是一口氣,而是真相。

她要人給她一個真相才行。

“我真的隻是不小心碰到你的。”

崔靈堅持咬牙,口風一直保持不變。

“嗯,那行,咱們先去吧。”

言諾朝門外走,她們自己過去,而崔靈自然有人幫著帶來。

崔靈被人押著朝外麵走,她內心如洪水一般湧動,如果還不下話的話,自己就要被丟到海裏去了,但是求人道歉,不管是哪一樣,都會讓她內心飽受折磨。

“別,不要啊,我不去,我知道錯了,我說,我什麽都說還不行嗎?”

有了崔靈的屈服,事情一下子就變得簡單得多。

“你倒是先說,別等下覺得是咱們逼迫你的。”

言諾要的就是崔靈的服軟,她不再朝自己溺水的地方去,說實話,去一遭還是挺折磨人的,要說心理陰影,她心裏也是有的。

“我是心甘情願說的,怎麽可能會是你逼迫我呢。”

反正都邁出了不要臉的第一步,也不在乎這第二步,崔靈‘大方’解釋,恨不得馬上說完就解脫,也不至於在這飽受她們兩人的精神上的折磨。

“那就好,剛才要是能有這樣的態度,我也不會對你粗魯了,你說是不是?”

言諾仗著有白鶴丞在身後,她說話聲音都要比以前大不少。

“不過我還是想聽你說說為什麽咱們一點交集都沒有,你卻想置我於死地,是我侵犯了你某種權利了還是為什麽?”

言諾不是吃暗虧的人,她想知道的東西想盡一切辦法都必須要問出來。

“你傷了我的麵子,我不喜歡你的性格,像你這種女人要什麽沒什麽,憑什麽就能攀高枝,而咱們辛苦一輩子都隻能當個小職員?”

崔靈從畢業就在Mgo,直到現在還跟以前一樣的薪資一樣的職位,連一點上升平台都沒給過,言諾呢,剛來公司直接總裁特助,她要什麽沒什麽,對言諾而言,這都能算一步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