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相信即便兩人沒在一起了,白鶴丞依舊不會把東西要回去,而言諾也不像那種會貪戀財物的人。

“沒有萬一,我們是不會分的。”

就算到時候言諾想提出分手,白鶴丞也不答應不允許。

見白鶴丞對這份感情的果決,言諾也沒什麽好說的,“白鶴丞,你想跟我搬出白家嗎?”

也就是氣氛都烘托到這裏了,言諾才會情不自禁問出這類似的傻話。

“不然……我為什麽要給你新家的鑰匙呢?”

人家都說了要給言諾一個新家,給她全新的生活了,新家定了女主人,豈能少掉男主人這個空缺?

“你爸媽一直不同意咱們在一起,你說,要是被王晴她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搬出去的,他們會不會借此在你爸媽麵前大做文章,讓你為難?”

言諾以前不是那種萬事都要考慮周全的人,那股子想什麽就去做什麽的勁兒已經被生活瑣事所消磨,特別有了白鶴丞後,她更是擔心白鶴丞為她做了事後,會連累到白鶴丞身上。

“不會的,白家每個人都有答應和拒絕的權利。”

白鶴丞可以答應接手公司,也可以拒絕家裏的選女友意見。

“那好吧,這可是你慫恿我做事的,可不要怪我讓你從白家搬出來。”

當下定決心和白鶴丞從白家搬出來後,言諾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想當初每天到白鶴丞家,最討厭的就是遇到王晴一家人。

每次遇到,王晴準不會給言諾好臉色看。

她忍讓言諾,是不想言諾在白鶴丞麵前告狀,讓白鶴丞責怪,怕自己的既得利益受損,後來白鶴丞對言諾百依百順後,王晴也就不再像先前一樣,她哪有心思再去照顧言諾的心情。

那個時候隻要王晴不找言諾麻煩,言諾就已經感覺自己是祖上積德了。

“放心,一切有我兜著,隻要你開心,一切比什麽都重要。”

白鶴丞精心布置的洞房花燭的房間沒有白費,至少讓言諾感動了,還答應跟他一起住到外麵去。

“諾諾,今天上班也沒多少事情,要不跟我一起去看看咱們的新家?”

白鶴丞早就想過要帶言諾過去看看了,隻是怕說得太著急,言諾從本心會產生抗拒,如果水到渠成說出來的話,那就能好上很多。

果然,言諾的心早就開始幻想由白鶴丞親自布置出來的新家會是什麽樣子,如果她自己開口說想去看看,就顯得她太心急了點,白鶴丞說的話,剛好也就滿足了言諾的小心願。

“老板怎麽說,我這個當下屬的就怎麽做了。”

言諾那語氣,仿佛吃虧的人是她自己,但是有她答應去看新房子的話在前,就算言諾說些抱怨的話,白鶴丞都能當成什麽都沒聽到。

如白鶴丞所說,他為言諾置辦的別墅在海邊,主臥是270度超大視野海景房,從被白鶴丞帶著進了主臥那一刻起,言諾就在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那麽衝動,一口氣把白鶴丞給拒絕完。

要知道自己差點拒絕了一套超級奢華的海景別墅的話,言諾可能臉都要給自己扇爛。

“白鶴丞,我突然慶幸我沒有把你送的禮物狠心拒絕掉。”

言諾不像那些拜金的女人,好多話隻敢在心裏想想,而從不會說出來,正是因為內心坦**,才敢什麽話都說給白鶴丞聽。

這樣的言諾,怎麽能不讓白鶴丞心疼?

“知道就好,你該為你有這麽明智的想法鼓掌,畢竟從規劃開發初期,這裏的別墅就被訂完了。”

也就白鶴丞能享有優先購買權,即便再難買的地方,隻要他想買下來住,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言諾一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窗外,一邊聽白鶴丞介紹房子的來曆。

雖然早就想過白鶴丞送給她的禮物一定價值不菲,聽完介紹才發現這個世界上有錢人花錢的方式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的。

隻是一處私人住宅而已,到了好點的風水寶地,立馬就變得寸土寸金起來。

“這處房子花了不少錢吧?我看也是才裝修好,就算再有錢,也總有花完的一天,你這麽樣花錢出去,萬一哪天沒錢用了,我看你可怎麽辦?”

白鶴丞沒過過那種缺錢花的日子,人家都說三窮三富才能到老,白鶴丞富貴日子過久了,到了過窮日子的時候就不習慣了。

“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白鶴丞也不會讓言諾跟他一起過窮苦的日子。

言諾參觀完主臥,把其他房間也一並看了個遍。

“外麵是海灘,這一塊的海沙沙質十分細膩,珊瑚礁較少,都有人定期清理的,別怕會硌到你的腳。”

白鶴丞給言諾介紹的時候,順便把言諾心裏擔心的東西也一並說了出來,“這時候風比較大,去海邊的話有點冷,你要去看看嗎?”

白鶴丞說得沒錯,海麵上確實起風了,剛才還有玩摩托艇出海的人,見海上風浪變大,也飛快地朝海岸邊上騎。

看到海麵上起來的風,還有那些渾身濕透的出海者,言諾下意識打了個冷戰,光是看到都覺得冷,讓她也渾身沾滿鹹濕,那還是算了吧。

“還是算了吧,我怕冷。”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暖氣不足,言諾提到冷這個字眼的時候,居然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怕冷就不去,等天氣暖和了咱們再看海灘。”

白鶴丞心疼言諾跟心疼自己的命一樣。

言諾從白家別墅離開的第一天,王晴親自到公司找到言諾,隨行而來的,還有白子恒。

“言諾呢,讓言諾給我出來!”

“言諾在什麽地方,我今天可要給咱們白家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什麽時候白家容得了你一個小騷蹄子來攪和了?”

王晴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來找麻煩的,從進公司的門開始,就口不擇言罵著,什麽話難聽就罵什麽,罵到前台都有些聽不下去。

想上去勸說勸說吧,這可是公司副總經理的妻子,白家的長兒媳婦,不說吧,公司每天這麽多人進進出出,要是被領導知道有人在這搗亂而不製止,她們的飯碗能不能保住都說不清楚。

前台最終還是放棄勸說,而是給領導打電話,詢問領導意見,不一會兒,行政那頭就來了人。

“白夫人,什麽事情值得您來公司大動肝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