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您這麽優秀的男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咱們公司那麽多人,你想潛規則誰,都是一句話的事情,沒人敢拒絕您,那些明星,那些鶯鶯燕燕多得是。”

言諾說著說著就有些酸了,她說不清是擔心白鶴丞會在外麵亂來,還是覺得自己跟白鶴丞之間根本就不是一個路子上的人。

“我老婆是未來明星,我家是造星工廠,除了諾諾以外,其他人都一個樣子,我不稀罕。”

白鶴丞千年古板的人,如今學起人家說情話卻是一套一套,看得言諾目瞪口呆。

“白鶴丞,我真的很希望很希望能有一天和你比肩,能成為配得起你的那個女人,每次看到你身邊的人我都很自卑,假如我學人家其他人一樣優秀的話,再次跟你比肩的話,她們是不是就不再覺得咱們門不當戶不對?”

言諾心底最深處的恐懼隨著她的話漸漸消失,從麵對現實那一刻起,她就決定要成為可以和白鶴丞站在一個水平線上的女人。

“我都說了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有二心,有其他想法,要是我敢有其他想法,任你處置,怎麽樣?

白鶴丞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總不該言諾還有擔憂?

“那我勉為其難先答應你這次,要是你敢有什麽歪心思,你給我試試!”

言諾操起她的小拳頭,將拳頭緊握,半帶玩笑半帶威脅道。

白鶴丞見過越來越多言諾的另一麵,就越來越喜歡她的百變,有了言諾在身邊,說不出什麽地方有改變,可白鶴丞的生活就是要比以前有意思很多。

“諾諾,你爸走了,這事你知道嗎?”

白鶴丞急需要找個話題來平息他身體上被言諾勾引出來的火苗,言諾爸爸又走了,這個話題應該足夠讓他們兩人都轉移注意力了吧。

“我爸去什麽地方了?他沒跟我說過,怎麽沒跟我說過呢?”

言諾每天都給爸爸打電話,兩人每天都在聯係彼此,對於爸爸的離開,她一點提前知道風聲的機會都沒有。

“不對,我爸能去什麽地方,他是不是又在外麵接了任務?”

想到頭發都還是泛白的言諾爸爸,言諾深深歎了口氣。

她爸說的話,她怎麽就給相信了?

爸爸要完成什麽任務的話,一定不會告訴言諾,他知道言諾會擔心,也知道一旦說出來,言諾肯定不會答應他的離開。

“你知道我爸要走,怎麽也不幫我攔攔啊?”

言諾找不到埋怨的人,隻得全部埋怨到白鶴丞的身上來。

“那是我老丈人,我想跟你結婚,全仰仗我老丈人能給句痛快話,我要是攔住他,還給你通風報信的話,你覺得我還能得到跟你在一起的機會?”

為了能夠順利跟言諾在一起,白鶴丞選擇睜隻眼閉隻眼,都是直到言諾爸爸離開後,他才敢跟言諾稍微提醒那麽一點點。

這個消息果然比較降火,除了有降火的優點外,白鶴丞還覺得挺降溫。

就比如前一秒還熱得整個人都快沸騰起來,下一秒白鶴丞就感覺自己後背上全是冷汗,冷汗下來,他整個人哆嗦了下。

“我爸要是出那任務出了事,我會有多難過,你就沒想過。”

言諾坐到沙發上生悶氣。

她將手機拽在手上,反反複複拿出手機,找出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卻始終沒有打出去的勇氣。

萬一她一個電話打擾到爸爸做任務怎麽辦,萬一爸爸不接,電話那頭的人突然聯係不到了,又該怎麽辦?

“諾諾,你爸爸遠比你想的那麽強大,而這次任務,他說了是最後一次,做完也就光榮退休,指望著你給他養老了。”

白鶴丞盡量給言諾描繪些完美的畫麵,不想讓言諾繼續去想最壞的結果,去做最壞的打算。

“是嗎?真的是最後一個任務?那他這次是什麽任務,危險性大不大?”

白鶴丞在言諾問的時候就搖頭了。

既然人家是出去做任務,就肯定不會說出來做的什麽任務,那不然怎麽能叫成是秘密行動?

“這個我無從知曉,你隻有聯係到你爸的時候再去問他。”

白鶴丞這不是廢話?她能聯係到她爸,她還在這跟白鶴丞說個毛線哦?

白鶴丞跟言諾談論的那個人正在熱帶雨林中的一棵大樹上埋伏著,他渾身濕透,整個人已經精疲力盡,本以為身上力氣已經不足以維持他打個噴嚏,沒想到一個噴嚏還是打了出來。

還好,噴嚏隻是驚動了一叢鳥,並沒有招惹來敵人。

樹上的人正是言諾爸爸,已經五十歲的他,身手和二三十年前相比絲毫不遜色,除了體力沒以前那麽好了以外,讓他現在跟敵人正麵交戰,他都絲毫不怕。

“前麵有沒有埋伏?”

言諾爸爸渾身綁著草,臉上全畫著迷彩做掩護,他等友方先走,前麵的危險性相對於後麵要小很多,作為斷後,誰也不知道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對方有沒有提前防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言諾爸爸會不會成為螳螂都還說不一定。

“沒有,我這頭安全,你小心,拿到東西馬上走,要是我這邊出事,不要管我,啊!”

衛星對講機那頭,中年男子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然後就再沒了聲響。

“3號?3號?”

言諾爸爸聽出那邊傳來的是槍聲,他們的對講經過改裝,裏麵內置了芯片,相互說話的人可以控製對方的對講機自動故障,在想到對方可能會追蹤到另外隊友的蹤跡的情況下,他對3號的對講機發出銷毀指令。

當敵方走到3號屍體身邊,在3號身上並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的時候,他們再次對準三號的屍體又打了兩顆子彈進去,確保三號死得不能再死。

“老大,對講機?壞了!”

雖然撿到了對講機,但三號死,對講機就壞掉了,顯然有人刻意為之。

“那你以為你能透過對講機跟那個人聊點什麽?”

作為老大,長胡子男人絲毫沒感到驚訝,如果是他,他也會想到銷毀關鍵東西,對講機在內部失去作用,那就意味著失去了它存在的價值。

“那不是其他人的下落,咱們還是找不到?”

大胡子被人問得心煩,摸出槍對準那個多話的手下就是一槍。

世界總算在這個時候變得安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