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王可可一下子變得清醒起來！

“你要拍？真的假的啊？這是我的第一個劇本哎！”

王可可哪裏還有困意啊，都變得興奮起來了！

秦風讓她的勁頭收斂收斂：“不過，不是這個劇本。”

“哎？”王可可覺得被潑了一盆冷水。

“那……那是哪部啊？”

秦風微微一笑：“急什麽？我是要拍，又不是馬上就要拍，早呢！現在要做的事情是……”

秦風說著，嘿嘿嘿地壞笑著，用手指點了點王可可翹挺挺的鼻尖……

“啪！”

不是秦風挨打的聲音，是王可可按了一下燈的開關，把燈關了……

……第二天早上，秦風讓王可可繼續寫劇本，不追求寫好，也不一定非要寫成電影劇本的樣子，“隻要寫下來，哪怕是一個個片段也行！”

“好的！”受到鼓勵的王可可勁頭十足，恨不得立刻就伏案寫作。

秦風知道，對於像王可可這樣之前寫作經曆較少的人而言，往往在熱情消退和表達欲不再充沛了之後，就懶得繼續往下寫了，不過不要緊，她能寫多少寫多少吧！

秦風主要讓她寫出素材來！因為他自己與這個世界的秦風畢竟有些距離，一些童年時光的記憶是有“割裂感”的。讓王可可寫就沒問題了！

“別給自己壓力，隻要寫下去就行了，寫不下去，也不要勉強自己。”秦風說。

王可可“嗯嗯”地答應著，然後指著昨天晚上給秦風看的劇本：“那這部劇本就作廢了吧？”

“算是作廢了，”秦風直言，“但某種意義上說，這是草稿。”

“哦……”作為作者，聽到別人評價自己辛苦創作的東西“作廢了”，多少有些沮喪。

秦風道：“可可，別垂頭喪氣。告訴你，每一個作家的抽屜裏都是滿滿的廢稿！每一個編劇的電腦裏，都有很多很多部作廢的劇本！你這根本不算什麽！”

“嗯！”王可可堅定地點點頭，“我懂了，一個舞蹈動作能登台表演前，一定背後練習了無數次！摔過好幾回！”

“不錯！”

但凡藝術創作，皆如此！

王可可又自信滿滿了：“那我也要把我的第一部劇本收起來，好好收藏！”

“這倒可以……不過嘛，這份打印版先給我了，我有用。”

“哎？”王可可疑惑，“你有什麽用？”

“就像你昨晚所說的……有用！”秦風故作神秘地一笑。

王可可眨眨眼，“啊”了一聲：“你要把它給燕青廠看？”

昨晚上，王可可聽說秦風的策劃連接被燕青廠廠辦打回來兩次，便說拿自己的本子去試試，其實隻是開玩笑而已，目的是順著話茬，把話題引到自己創作的劇本上，然後讓秦風看自己的劇本而已。

不想，秦風居然真的要這麽做！

“不會吧？”王可可驚詫了，“你那兩個本子那麽好，一看就知道是商業化大片，都被打了回來，那我這部劇本豈不要被罵？”

“第一，你的劇本我都沒有罵，誰敢罵，我秦風饒不了他！第二，我的本子好都被打回來了，說明他們要的不是好本子，你的菜鳥級本子沒準能打動他們呢？對吧？”

王可可笑了：“你這是耍他們呢吧？”

“對啊！”秦風坦承，“你不覺得，他們在耍我嘛？所以我這次也耍他們了！相互耍唄！這叫，禮尚往來！”

“反正……”王可可知道自己勸也沒用，因為這次秦風的確被刁難了，連她都為之抱不平，“行吧。總之，你自己別氣到自己就行，氣壞了身子，影響晚上的……”

王可可吞掉了後麵的話，代之以嬌羞的臉蛋！

麵對著豔如朝霞，嬌若桃紅的臉蛋，秦風忍不住……親了一口。

“討厭！”王可可羞答答的，“剛塗的唇彩……”

“你塗了麽？嗯……果然唇彩的香味。”秦風細細品了品，“我再嚐嚐……”

“滾！”

“是。”

接著，秦風送王可可到燕京舞蹈學院，王可可已經麵臨畢業，畢業匯演也已經完畢，現在去學校隻是處理一些畢業雜事。

“你老師的話，你考慮得如何了？”在路上，秦風一邊開車一邊問。

王可可輕輕地、有些苦惱地歎口氣：“還在猶豫啊！”

王可可的班主任代表校方，希望王可可能留校，為此，可以給她保研名額。畢竟，王可可的名氣也能給學校帶來一些正麵影響，再者王可可的表現也符合保研的條件，並不算特殊照顧。

“可是，我在想要不要繼續跳舞……”王可可皺眉細長的月牙眉，“我媽是肯定要我繼續跳舞的……但我知道，這兩年演電影之後，功夫就落下了不少！還有，年齡一大之後，要麽就專心當舞者，一輩子跳下去；要麽就退到二線，做教師做編舞，跟我媽一樣。所以我媽又說，你就是不跳舞了，也要在舞蹈學院尋個差事，所以，讓學院給我保研，還特意請了咱們院長教務主任班主任一大堆人吃飯……”

王可可說出自己的想法，然後對秦風：“你說呢？”

秦風直截了當：“別聽你媽的！”

王可可：“……”

半晌，王可可歎氣：“你說的簡單。反正和我媽吵架的人是我！”

王可可自從獲得了波茨坦國際大學生電影節影後之後，雖然初步擺脫了母親的控製，但較量始終沒有結束，母女倆這幾年一直在較勁兒，王可可倒是勝多敗少，戰績斐然，但王母也不是省油的燈，屢敗屢戰，絕不言輸，女兒人生的每一步都要橫插一腳，大部分從中作梗，少部分推波助瀾，居然樂此不疲，勁頭十足！

“這的確是一場持久戰啊！”秦風感歎著說，“但，還是希望你聽從自己內心的想法，自己的選擇，自己負責。要不然未來後悔了，你能讓你媽給你負責嗎？”

王可可“嗯”了一聲，接著不說話了。

秦風覺得奇怪了：“怎麽了？說話呀？”

和秦風單獨在一起、坐在副駕的王可可，總是像隻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沉默，不是她的做派！

王可可眼神堅定地扭過頭：

“阿風，我決定了，我要考你們電影學院表演學院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