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愛的煎熬

(235)

截止到派對散場,我對蘇夏都還是失望的。

她沒有在我刺激她之後表現出來要去探望程一的意思,雖然時有發呆、擔憂、糾結等情緒在臉上交織而過,但最終她還是掙紮與猶豫過後,選擇了驅車離開。

我看著她的甲殼蟲尾燈一路消失在大路上,心裏都說不上來是憤怒還是傷心還是難過,總之有那麽一種失望慢慢的充斥在我整個心裏。

我在蘇先生的副駕駛上一直在捶胸口,他就好笑的問我:“你這是被蘇夏氣的捶胸頓足?”

“才不是,我這是痛心疾首。”我跟蘇夏說了那麽多,結果還跟沒說一樣,且不說我浪費不浪費口水,就是她那個鐵石心腸我也是醉了。我問蘇先生:“你說蘇夏要是真愛程一,就我把程一說的那麽可憐,她都不帶心疼一分想去看看的?”

“她是個習慣自己煎熬的女人。”

“關鍵是現在一群人跟著她煎熬呢好吧?”

他就歪頭看著我又好笑了一眼,“是,現在又多了我的小嬌妻也一起煎熬呢。”

我翻翻白眼沒好氣兒,哼他說:“就你非要跟我說,你不說不是什麽事都沒有?”

“怪我咯?”

“嗯。”

他就低低笑了起來,說:“蘇夏會有反應的,她隻是需要時間煎熬出一個選擇,她如果不愛聽,還用等到派對散場才走麽?”

“那誰知道。”不過話說回來。我稍稍側了下身子,看著正在開車的人問:“你說的程一真有那麽可憐?我都自動腦補了流浪漢的形象。”

“嗯…怎麽說呢……”他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應該說是視覺衝擊比較大。就像你生產那幾天。我的前後差距。程一的胡子大概好幾個月沒有理過了,臉色也不是很好,一點朝氣也沒有,完全看不出往日的意氣風發。”

他說到這兒,忽然轉頭看向我,補充一句道:“或者在你們眼裏,他應該是瀟灑不羈。但是現在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判若兩人。”

我沉默了一下,用蘇先生的話又在我原本的想象裏給程一的形象描摹了一下。然後我說蘇先生:“真應該你去跟蘇夏談這個的。你說的比我說的立體多了。”

“不行的。”蘇先生搖頭:“男人跟女人聊同樣的話題永遠會跟女人之間起相反的效果,而且她需要的不是別人提程一挽留,而是需要一個人去點醒她,給她一個岔路口。”

“……”

尼瑪。這話說白了不就是‘蘇夏需要一個人去罵醒她’麽?說白了蘇夏到現在都轉不過來彎兒不就是欠罵麽?

不過話又說回來。“程一家那個二夫人真的不會再摻和進來麽?”

我可是跟蘇夏簡單的保證過的,萬一又摻和回來,不但我的信用打水漂了,估計連蘇夏本人都要抵觸程家到死了。

蘇先生就說:“這個一時間肯定是不好接受蘇夏的,但是‘摻和’應該不至於了,她半年前被診斷出了精神問題,現在在家裏行動都需要人跟著的,何況出國這種行為。她做不到的。”

“怎麽會精神出問題?”我還真是驚訝到了。

蘇先生就說:“你知道的吧,程沛然的母親。那是個據說很賢惠的女人,不然也不會把程沛然教養的謙謙君子。”

“程一的母親這種上位方式,想得到程家家族的認可那是不可能的,在那邊上層社會的交際圈裏,程一的母親就算是合法,也無法擺脫那個不光彩的身份。”

“強求不到,要求太高,久而久之就成了這樣。”

蘇先生說完,看了一眼聽的出神的我,說:“程沛然在家族裏的地位比他父親都要高出許多,他對待程一的態度,決定了整個家族的態度。”

“我很慶幸他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兄長。”蘇先生點頭道。

“你好像對這個程沛然評價頗高。”我忽然就好奇起這個人來了。

蘇先生點點頭,“他的確我少見的一個君子品格的人。”

“有這麽誇張?”

“這是事實。”

好的吧,事實。

在我的印象裏,這世界是沒有君子的。

我小時候也一度認為蘇先生是‘謙謙君子溫如玉’,可是隨著接觸,親密,爭吵,別離,再到如今的相知相守……他其實也是個表裏不一的斯文禽獸,反正是跟‘謙謙君子溫如玉’這印象背道而馳且越來越遠了。

十點一刻到家。

這大概是我有了平安後第一次在這麽晚的時間回家。

我換了鞋就直奔了嬰兒房,見兩隻小猴子睡的安穩香甜,我才放心回了房間換衣服梳洗。

蘇先生在我之後進門,也是好笑說:“你現在這‘良母’真是越來越稱職了,回家先去看了孩子,連雙拖鞋都顧不上給我拿了。”

我刷著牙呢,納悶兒的回頭:“拖鞋不就是鞋架子上麽?”

“是啊,舉手之勞你都想不到我了。”他說著就走了進來,伸手攬上我的腰,下巴擱在我肩膀上撒嬌似的:“我都吃醋了,怎麽辦呢……”

“……”

“蘇先生,縱/欲不好。”

“可我禁/欲的時間是它的上萬倍。”

我把口漱掉,吃驚不解的問他:“你怎麽算的能是上萬倍?最多一年都不到怎麽能是上萬倍?”

他就在我耳邊低低了一句,我的臉瞬間紅到了透

……

這個人真是渾戒大開了。

我累的不行,趴倒在**有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

他溫柔體貼的在我身側幫我揉捏著胳膊,按摩著大腿……如果他的動作能讓人不感覺那麽情/色就好了。

我很喜歡這樣遊龍戲鳳過後的親昵,感覺自己像他無比珍視的珍寶。他將我愛不釋手的捧在手裏,一寸寸的檢查著他種過了草莓的地方……咳,還有不能說的位置。

他的唇貼上去輕輕的吻著,“疼到你了,隻有這種時候你不是嚷嚷著喊疼。”

“後麵那句吐槽就不要說了好麽……”

還‘這種時候’……我真是無語了,那種時候我根本被折騰的今夕何夕都不知道了,草莓種在哪兒我都不知道,那一閃而逝的小刺痛怎麽能敵得過那種連申/吟都沒法發發泄而出的感受……我哪裏還顧得上種草莓疼不疼……

不過……

室內的雲收雨歇之後,一片靡/靡春色。

窗外卻不知在何時響起了沙沙雨聲,雨水打在玻璃牆上,匯成細細涓流而下。

我問蘇先生:“什麽時候下起了雨的?”

“在我愛你的時候。”

“……”

好煩啊,這種事情的前後時段總是找不到一個正常認真的蘇先生,基本問什麽都是帶著這麽一種莫名的挑/逗跟矛盾的猥/瑣。

我很喜歡下雨,但是不喜歡暴雨,

就像這種不大不小,淅淅瀝瀝的小雨是最好的,給人一種心境都平和的感覺。

下一秒我的身子騰空而起,淩空一旋,就在蘇先生的公主抱下,換了一個天地。

他抱著我往浴室走。

我很聰明的提前聲明:“我沒力氣了。”

“又不是要你動,躺著就好。”

我真是害怕了,抱著他撒嬌委屈:“老公我真的是累了…你讓我休息幾天行不行……我慢慢還你,真的會還嘛……”

“是是是,還還還。”

他這聲音滿是哄騙的意味。

我一路戰戰兢兢的被他抱進浴池,又被他溫柔撫摸了全程……他總是不時的低笑,帶著完美的戲謔。

但是我知道,即便他給人的感覺都是玩笑,戲謔,但隻要我一旦放鬆警惕、卸掉了防備,他就會順勢貼上來,他總有數不清的方法讓我乖乖就範。

好吧,其實是我不爭氣,總是淪陷。

可是這有什麽辦法?

我愛他的不是麽。

我看著天花板的水晶燈,想了想,說:“蘇先生,你要是想吃……就下口吧……”

“嗯?”

“就是那意思……”

“嗬,怎麽忽然大方了?”他還是那麽調笑著。

我就說:“你看你陪我養胎,又陪我生產,然後坐月子,換做我是男人,我是鐵定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嗯,因為你沒這麽豐厚的身家。”

尼瑪。

我的善解人意跟多愁善感頓時一掃而空,我回頭怒視給我洗頭發的蘇先生:“你嫌棄我家底沒你厚是不是?好歹我也是手裏有股份的人!”

“嗯。”

“……”

這話題簡直沒法兒繼續了。

我決定不再說話,反正我話說出去了,他要是下口我絕對不反抗,再說他有這個意願我也是反抗不了的。

不過我看他這樣十有還是會選擇體諒我的。

於是我就這麽一絲不掛的被他捧在浴巾裏扔回了**,然後頭發一散,他就把我攬進懷裏:“睡吧,不早了。”

我就抬眼就看看床頭櫃的電子鬧鍾,淩晨…一點一刻了。

窗外的小雨依舊淅瀝瀝的下著,規律無比的敲打著玻璃幕,我聽著聽著,意識漸漸的就沉了下去,直到完全進入了夢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