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送版(4,接上)
我趴倒在**,開始捋從前天見到他至今發生的事,真是處處透著不尋常,他到底是因為習慣了對我好,還是...喜歡我?
如果是從前,我可能會因為自己的猜測,雀躍欣喜,但是現在,這個猜測讓我很膽戰心驚...
四年多以前,我的人生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因為自我感覺過剩,一度失去了他四年多,失去了這個...幾乎缺少了、我人生就不完整的人,他對我好,對我寵溺疼愛的那七年,是誰也沒有辦法代替、抹殺的。
他一定是喜歡我的,可是是愛與否,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像他曾經說過的一樣,喜歡跟愛,是不同的。
我喜歡很多很多的人,卻從來沒像喜歡他那樣,再喜歡過誰,從那時...到現在。
我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再多的迷戀也該淡了,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我也隻能無可奈何的承認,我對他的迷戀,大概隻多不少...
我可能喜歡大叔級人物...
到此為止吧,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重蹈覆轍了...我霍的坐起來,氣悶的摔了一個枕頭出去——
真煩人,要麽不出現,一出現就攪亂別人的平靜生活!真特麽是上輩子欠了他的這輩子還!
到底欠了多少啊?!
還要還多久啊!?
這不公平啊!
我給沈七薇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訴苦,她比我還驚訝:“...這麽說你們沒在一起?那他去哪兒了?”
“我又不是神。我上哪兒掐指算去呀?反正我走的時候,他好像在跟一美女在停車位聊天!”
“美女?誰啊?”
“沒看清啊,就算看清我也不見得認識吧?”
沈七薇哭笑不得了:“有你這號兒的麽?長點兒良心行不行?他夜不歸宿你怎麽不擔心?”
我忍不住抽嘴角:“他比我大好麽?再說我又不是人家家長。夜不歸宿關我什麽事兒啊?”
“你倆真矯情!”
“... ...”
我這邊剛跟沈七薇結束通話,手機的溫度都還沒涼,蘇先生的呼叫就接了進來,開頭就問:“在跟沈七薇通電話?”
“您可真會猜...”
“昨天去哪兒了?那麽晚才回來。”
我對光看鐲子,實話實話:“...去給師傅幫忙了,過節人多,最後累的睡著了。怎麽上樓的我都不知道。”
“看到禮物了麽?喜歡麽?”
透過電話,他的聲音很很輕,很淡。也很柔。
我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那種擾亂我呼吸的感覺又來了...
近乎長達一分鍾的沉默,我好幾次張了張嘴,都沒能把想問的話問出去。從什麽時候開始。我連麵對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想到這,我就歎了口氣:“我很喜歡,但是你不覺得太貴重了麽?”
“還有嫌禮物貴重的?”
“當然有,我就怕太貴重了還不起,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糾纏不清的爛賬最難辦了!”
“你還指望還我?”
我一噎:“...我就是想一想就是了,真要還我還得完麽?”況且是吃的早都連屍體包裝盒都不剩了。我上哪兒還去啊!
那邊就低低笑了起來。
我看著手腕瑩碧的鐲子,忽然就想問他昨天有沒有給我換衣服...好歹嘴快的那個毛病已經改了。不然肯定又得自抽嘴巴了。
“吃飯了麽?”
“吃完了!”怕他要請吃飯,我果斷就撒謊了。
“那就陪我吃個飯吧。”
如果不是因為陪蘇先生吃飯而出了門,我大概會忘記今天才是聖誕節的事實。
路上他問我想吃什麽,我特沒有追求的來了一句“想吃永記的包子”,結果這先生就真的把車開到永記來了,雖然他選的位置真的離我家很遠。
永記的野菜肉餡包真的很好吃,我總也吃不夠。
反正從小到大我的謊話從來沒有能騙過他的時候,中午飯點,美食當前,我要是還堅定“吃過了”的立場,那豈不是抬太虧待自己了?
我們兩個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吃了個飯,然後他就提議去付朝陽那兒看看,連征詢我的意見都沒有。
付朝陽的裝飾設計公司位於某大廈b座17跟18層,17層是工作的地方,18層是純樣板間,偶爾也會租給攝影公司做拍攝場地。
我們到他辦公室門外的時候,助理張說他還在睡覺,昨天喝的多,酒會散的又晚,這個點兒了都還沒緩過來。
蘇先生就說去辦公室等他,助理張問他需要喝什麽,這貨看了我一眼說:“白水。”
我始終不明白他看我那一眼是什麽意思,難道我還決定了他喝什麽不成?
助理張給我們開了他辦公室的密碼鎖。
身為建築裝飾設計師的付朝陽,他的辦公室極其不符合身份的簡單,一麵牆櫃,半麵書架,落地窗前是辦公桌與旋椅,桌上有一盞設計新穎的台燈。
進門的左手邊是會客部分,四方放置著歐式風格的沙發,茶幾上還有半杯白水,一次性的杯子。
再往左看,是衣架,掛著厚重的毛呢大衣,還有一條白色的圍巾。
我的注意力就被這條白色的圍巾吸引了,一碼正反的元寶扣,針腳不是太整齊,但是不仔細看不出來。
我摸著手感柔軟溫暖的圍巾,問蘇昊:“我哥有女朋友了麽?”
蘇昊“嗯”了一聲,我當下自省,自己到底沒心沒肺到了啥程度?連自家親哥哥談戀愛都不知道啊...
不過話說回來,能給我哥動手織圍巾的女朋友,應該還不錯吧?
這時助理張端了兩杯水進來,看我站在門口,就說:“付總就在裏麵睡覺,可能快起來了。”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一麵大鏡子,不免驚訝:“那還是道門?”
助理張笑著說是。
哦,果然是設計師啊,連門都跟別人家的不一樣...
老實說,今天是我第一次踏進付朝陽的公司,總以為他是拿著老爸的錢瞎玩兒,沒想到他還真像那麽回事兒,一時間有點兒難以想象他坐在這間辦公室裏發號施令的樣子。
蘇先生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淺笑著問:“是不是跟你想象的不一樣?”
“嗯,差很大...”
印象裏的付朝陽一直都是長不大的大男孩兒,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有了我不知道的成長。
大概……沒有長大的人隻有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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