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伯的態度是好了些,可是在他的眼裏麵,季望塵和姚暖笙不過是來仗著永寧侯的背景打秋風的。

如今的定遠伯成日裏都在遊山玩水,沉浸在溫柔鄉裏麵,對於外邊發生的事情了解的可不多。

對於他兒子做的那些事情,知道的就更少了。

“伯爺誤會了,這錢財什麽的,我們倒還不缺,不過確實有事情要煩勞伯爺。”

定遠伯看著季望塵微微笑著的樣子,心裏麵咯噔一下,有種不他好的預感。

這個時候不會是他兒子又做出了什麽事情吧。

“什麽事?”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情,伯爺應該知道,秋闈馬上就要到了,這一次的秋闈對於我而言事關重大。”

定遠伯定神看了看他,點頭,如今的季望塵在永寧侯那裏是香餑餑,秋闈一事肯定會關注,隻是這會跟他說是什麽意思呢?

“哎,昨日跟宗公子可能有些矛盾。”

這話一出,定遠伯頓時愣住了:“他做了什麽?”

“無礙,不過是開了家店,可能跟宗公子有些衝突,今日來也是想要跟宗公子道個歉,昨日的事情我們不是有意的。”

姚暖笙在後邊笑著說。

定遠伯的眼神瞬間就愣住了,他的臉色微微的變了,隨後笑了笑:“此事本伯爺不是很清楚,若真是他做了什麽事情出來,我會給二位一個解釋。”

“多謝伯爺!”

季望塵起身行禮,隨後又說道:“這白酒的事情,永寧侯占的份額是在軍中,這尋常的生意,永寧侯是不做的,不知道定遠伯這邊……”

季望塵突然間開口給了一份大禮,他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如今府裏麵一直在走下坡路,他也發愁的很。

這世子的聖旨一直都沒有下來,以前的那些同好世交如今都淺淡了不少。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人走茶涼,世事無常了,定遠伯府非常的需要一個東西,重新站起來。

要麽的銀錢,要麽的是爵位,至少兩個得要有一個才行。

“你說的真的?”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季望塵,原先這事他都已經不指望了,永寧侯的警告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之前也好多次警告了兒子,不要跟季家有太多的牽扯,看來這個臭小子是把自己的話完全都沒有聽進去。

“自然是真的,定遠伯府的生意做的不小,這往來的商隊都是現成,我們若是想要做的話,第一個想要合作的肯定是熟悉的人,隻是……”

季望塵略略有些猶豫的道:“合作的基礎是信任,上一次發生的事情我們至今還心有餘悸呢。”

“這你們不用擔心,這一次若是能夠合作,肯定不會讓宗遠新負責,我會重新找人負責,你們大可放心。”

定遠伯立刻答應了下來,這可是筆大買賣,之前他們做這個生意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這裏麵的商機是相當的不俗。

“如此,等下次見到了永寧侯,在下會跟侯爺溝通一下,咱們跟定遠伯府已經合作了這麽久了,其實一開始也是不想要換合作對象的。”

季望塵說的在理,微微的歎了口氣,這番話算是說到了定遠伯的心坎裏麵。

“這事什麽時候能夠有個結果呢?”

“等秋闈結束應該就有個結論了。”

“好,好好!”

定遠伯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這事如果定下來,可不僅僅是一筆錢的問題,這就是拉近了永寧侯之間的關係。

若是有銀錢,在加上永寧後在後邊做靠山,世子的事情應該也能夠早一些定下來。

這件事情現在都已經快要成他的心病了。

不過這世子……

這一瞬間,在定遠伯的心裏麵對宗遠新有些猶豫起來。

這個孩子,之前看著還不錯,做的生意也一直都很好,但是現在看起來,做事情太小家子氣,而且還沒有長遠的眼光,做事情陰損了些,還做不好善後。

這種性格,若是跟女人一樣在後宅裏麵帶著倒是也沒事,做些小買賣有定遠伯府的背書,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麽大事。

可是如今聖上對他們這些公卿的態度很是搖擺,這個時候宗遠新的性子可就不那麽合適了。

那世子的位置給誰比較的好呢?

定遠伯開始有些頭疼發愁起來這些事情了。

他的兒子卻是不少,可是嫡子隻有這一個,若是選擇一個庶子,似乎也不是那麽的恰當。

一時間還真是不怎麽好取舍。

午飯時在定遠伯府吃的,定遠伯和伯府夫人一同出現,宗遠新不知道去了哪裏,並不在附上。

姚暖笙和伯夫人坐在一起,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相顧無言,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

伯夫人的心裏麵很煩躁,她真不知道自家的伯爺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秀才,居然也要將她給叫出來。

他們配嗎?

心裏麵不爽,看著姚暖笙的臉色自然不是很好,一頓沒人說話的飯總算是吃完了。

這一頓飯的時候,姚暖笙時時刻刻都在承受著這伯夫人那很不悅的臉色。

真是吃的她胃疼的不行。

倒是季望塵那邊和定遠伯之間相談甚歡,兩個人甚至說起了這一次秋闈的主考官可能會是誰。

對於秋闈這一塊,定遠伯不是很熟悉,但是他對於京中的官員還是很熟悉的,季望塵倒是也受益匪淺。

姚暖笙這邊可就不怎麽好受了,吃了飯漱了口,端上了茶。

伯夫人終於開口了。

“今日,你們來是來做什麽的?之前聽說你跟我家新兒認識?”

姚暖笙淡淡的喝了口茶:“自然是有事情找伯爺才來的,至於宗公子,我們是認識,也有些交集。”

伯夫人輕蔑的看了她一眼:“我們家新兒的身份還是不一樣的,看著你都已經有了夫君了,日後還是要相夫教子,這才是女人家該做的事情。”

姚暖笙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還真是一對母女,這腦子裏麵想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齷齪。

“自然是了,下一次還希望宗公子見到我之後能離的遠一些,畢竟我我現在也是有夫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