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所說的茶農確有其人,而且他的種茶技術簡直驚為天人,隻不過此人久居茶園,不善與人交流,脾氣又生的怪異,暴怒的脾氣可不是什麽人都受得了的。特別是遇到要收購他們家的茶園的人,直接掃地出門不說還對人家又打又罵。現如今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地住在山上的茶園裏,餘生淒慘無比,雖然不至於愁吃愁穿,但沒個人照應他年紀大了也算比較淒苦無助的了。再加上他無兒無女,精神沒個寄托,一心一意隻為茶園,現在茶園遠近聞名他的身子也不大行了,所以想找個好人家將這茶園都托付了。
“林伯雖然脾氣不大好但對我還不賴,而且他也有意將茶園托付給我,但是我一直在蘇府也照料不到這裏,現在既然跟了小姐,小姐又對種植茶樹感興趣,所以不如與林伯商量商量,直接就把茶園賣給小姐算了!”
小茶走在前麵和蘇妙妙一行人說著,此時趙瑾和雲棲鳳跟在後麵,爬山爬的氣喘籲籲,雲棲鳳也就罷了,人家是女孩子身體素質差也是情有可原,這趙瑾弱不禁風的再怎麽說也是男人怎麽就弱雞成這副德行?
蘇妙妙往後退了幾步,拉起喘氣的趙瑾就緊跟在小茶後麵。
“瀟瀟姐,你也拉拉我呀!”
雲棲鳳向蘇妙妙招手,更像是一種求救。
蘇妙妙白眼一翻,不情不願地拉著兩人在小茶的指引下往前走。
話說這兩人還真是個累贅,拖累蘇妙妙不算還要拖累蘇妙妙的發財大計,可惡啊可惡。
山上別樣的風景讓蘇妙妙忍不住駐足觀望,這裏空氣不知道要比充斥著汽車尾氣的大都市好上幾百倍,山清水秀,就連鳥鳴聲都出奇的清脆悅耳。而且空氣之中不僅有清新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茶香,茶香怡人,沁人心脾。
“這茶葉的香味也太自然了吧,這還沒下水煮,要是真的下了水煮出來的茶不知道要多醉人!”蘇妙妙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不得不說,這是發自肺腑的話語,蘇妙妙做刑警那會哪裏有功夫品茶喝茶,她喝水也隻是為了解決正常的對水的需求,更別說喝茶了。
喝茶,不存在的,忙都忙死了,哪有功夫搞出一套茶具然後慢慢煮,再細細品。
“小姐,林伯脾氣有點衝,但是心事好的,如果等會他態度不好,你可千萬擔待著點啊。”
小茶這是給蘇妙妙打足了預防針,多半是覺得蘇妙妙脾氣也衝,搞不好兩人遇到便是火藥桶引爆了。
可蘇妙妙心裏有數,自己是來求人的,發財大計就靠著茶園裏的這些茶葉,若是真的談成了也省的她再在這方麵花心思了。
咚咚咚——
轉眼間幾人便來到了茶園門口的一間屋子外,小茶敲門敲了好幾聲也沒見有人答應,心裏暗暗覺得奇怪。
“林伯會不會出去了?”
小茶搖搖頭,道:“林伯向來很少出門的,他一直待在茶園這裏,再說了前幾日林伯身體感到不適,一直在**休息,除了茶園有要緊事之外,他是不會離開屋子的。”
蘇妙妙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都讓開!”
雲棲鳳和小茶跑的很快,就留一個趙瑾愣愣地站在原地。
“趙瑾,快讓開!”
“娘子,你要幹嘛?”
廢話,這個時候當然是一腳把門踹開了。
依蘇妙妙的直覺來看,林伯一定是出事了,畢竟一個身體不好的老人家獨居死在家裏的風險還是很大的,這也是21世紀為什麽出現這麽多養老院的原因,子女不在身邊,身邊沒個照顧的人,老年人很容易在家裏就出事。
果不其然,蘇妙妙一衝進來就發現了倒在床邊的林伯。
幹瘦的身軀就好像一個骨架子一樣,幹巴巴的,皮包骨的身體沒有一丁點肉,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蘇妙妙一定以為他已經在奈何橋喝湯了。
“林伯,你沒事吧?”小茶趕忙扶起林伯,將他往**拖著,蘇妙妙見狀上前搭了把手。
雲棲鳳扒拉了兩下林伯的眼皮,又把了把脈,道:“估計是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後來又沒有好好地調理身體才惡化成這樣的,幸好發現的及時,回去抓點藥吃吃應該沒事的。”說罷雲棲鳳便開始掐著林伯的人中不放。
這是什麽操作?
喚醒大法?
蘇妙妙不解地看著雲棲鳳這波操作,隨即林伯大喘氣似的睜眼醒了過來。
“你們是誰!怎麽在我的屋子裏!”
這老頭果然如小茶所說,脾氣爆的很,明明是蘇妙妙救了他,他似乎並不領情,而是對蘇妙妙這些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表示出深深的厭惡。
蘇妙妙不由有點害怕這樁買賣會不會就這樣黃了。
“林伯,這些是我的朋友,他們今天是來買茶樹的。”
說是買茶樹其實就是買下整個茶園,因為這裏的茶樹根本挪不走,就算挪走了挪到了蘇妙妙剛剛贖下來的那些地上,那也活不了了。
小茶這樣說無非是讓林伯覺得好受一些,給他留個念想,覺得自己的茶園還在似的。
“買茶樹的?”
林伯眉頭緊蹙,似乎不是很歡迎蘇妙妙的到來。
“這茶樹我不打算賣了,你們請回吧!”
逐客令一下,所有人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雲棲鳳第一個表示不服,她道:“老人家,且不說我們大老遠的來這麽一趟,又救下了你的命,即便我們不買這茶園裏的茶樹,你這身體也沒辦法再打理它們,何苦不賣給我們?”
“我說不賣就不賣,你們快走吧!”
說罷林伯就要下床趕人,雲棲鳳又要上前,蘇妙妙將她攔下,使了一個眼色,領著眾人離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