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捅過去,程家的反應很快,第二天晌午白懷忠就急匆匆趕回來,神色比聽說白苗苗差點被害要焦急的多。
一到家就重重關上大門,把吳月紅跟白雪叫進屋子,看著從前最疼愛的兩個女人,如今是越看越煩,如熱鍋上螞蟻似的在屋裏轉幾圈,指著兩個人的臉叱罵:“你們幹了蠢事就算了,還讓消息傳到程家去。這些日子我是隔三差五就去程家活動,好不容易讓程夫人鬆口,這一鬧全白費了!”
吳月紅臉刷的一下慘白:“程家知道這件事了?怎麽會?”
“你還有臉問我!”白懷忠一腳踹在吳月紅心口,還不解恨,抄起掃帚劈頭蓋臉一頓打。
白雪早已嚇傻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撲上去攔著:“爹,我跟娘這些日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消息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捅過去的。”
“還用你說。”白懷忠一腳踹開她,麵目猙獰完全沒有往日的慈父模樣,“你以前挺聰明的,最近怎麽越來越蠢淨幹些沒腦子的事,害人就算了還讓人抓著把柄,我看你以後怎麽辦!”
白雪趴在地上,腦子飛快的轉著:“爹,程家知道這件事是怎麽說的?”
“程老爺今天一早過來找我,之前說的五十畝地不算數了,改成一百畝,少一畝地這親就不結。秋種之前地要是準備不出來,跟我們家的親事就作廢了,之前送的定親禮跟信物一樣不少的還回去。”
越說越氣,白懷忠恨不能再踢她兩腳。
“一百畝,就是把我們通家折變成地,也弄不出一百畝來,程家這是要逼死我們。”吳月紅也六神無主,狠狠打白雪,“都是你,說什麽萬無一失,結果又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跟程家的親事再鬧掰,你以後還怎麽嫁人!”
“娘~”白雪躲到一旁,“我找的人是十裏八村最凶狠的,他們也保證把事辦成,誰知道事情怎麽弄成這樣,我到現在還沒找到那些人呢。”
她心思一轉,揪著父親的衣角哭:“爹,我也是為了那五十畝田的嫁妝著急啊,當初要是白苗苗同意借錢給我們,我何至於此···”
忽然臉色一變,驚恐萬分:“白苗苗,肯定是她把消息捅去程家的,就是為了看我們被程家為難。”
“白苗苗?”吳月紅也跟著哭,“當初她出嫁的時候我們這麽大方,對她這麽好,你說雪兒遇到急事她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故意害我們,白養她這麽些年了···”
“她現在手裏握著十畝田拿著嫁妝銀子,又是蓋房子又是買地的,小日子過得滋潤的很,一點良心都沒有。”白雪哭著,餘光卻一直在父親身上。
被她們娘倆這麽一說,白懷忠氣不打一處來,反正他去梨香館的事也過去這麽久了,就是讓吳月紅知道也鬧不起什麽風浪。他也受夠了被白苗苗轄製的窩囊氣,一甩衣袖騰騰出去。
吳月紅也想過去看看,被白雪攔住:“村裏人對咱們成見頗深,過去就算不說話也會被說是咱們慫恿爹去找茬。”
“可是那白苗苗牙尖嘴利的很,你爹過去肯定討不到便宜。”吳月紅還是不放心。
“娘,我激怒爹去找白苗苗就不是為了討便宜,是為了轉移爹的怒火,別光在咱們娘倆頭上燒。”白雪站在窗口,一雙桃花眼滿是焦慮跟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