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紅愁得直拍手:“就算你爹的火氣過去了,程家那邊可過不去,一百畝田,程家就是故意刁難我們。”

“隻能再另想辦法了,明天我就去找程誌遠,看看他能不能說動他爹娘。”

“我看難。”吳月紅分析道,“要是程誌遠說話管用,當初就不會有五十畝田的事。”

白雪也知道,可她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隻能對著窗戶發愁。

蘇月紅媚眼一沉,緊抿著嘴唇欲言又止。

外麵,白懷忠還沒出門就被白於氏攔住:“兒啊,你真的要去找苗苗?”

“她害的程家嫌棄我們,五十畝田變成一百畝,我當然要找她算賬,這些田得由她出!”白懷忠正在氣頭上,一把推開母親氣衝衝出去。

白於氏年紀大了本就腿腳不靈便,被推了個趔趄摔到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一直躲在屋裏不敢出聲生怕被遷怒的白蓮看到了,隔著堂屋叫母親:“娘,看奶奶的樣子摔得不輕,要不要過去扶她一把?”

“死老殼子,處處偏幫著白苗苗,摔死她活該,又不是我們推的。”吳月紅滿心煩事,口出惡言。

白雪更是理都不理,一門心思想著怎麽讓嫁去程家。

最後,還是白蓮出去扶白於氏起來。

白於氏疼的汗珠劈裏啪啦往下淌,卻不肯回屋休息:“我要去看看苗苗。”她最了解兒子,過去肯定要找茬,什麽難聽說什麽。

“奶奶,你都這樣了,過去又能說什麽,我爹也不聽你的。”白蓮見她不聽自己的,索性不管由她去。

白於氏住著拐杖,一步一拐,顫顫巍巍的朝村子後頭走去。

彼時白苗苗正忙著收拾狼藉,景煜珩不讓她做蓋房子的粗重活,她又做不到看著他們忙活自己閑著,隻能跟景桃花做些輕便的清理工作。

景煜珩正跟大家忙著和泥,新蓋的屋牆已經壘起來,之前買的青磚沒剩多少了,用完了他正好再去買。”

白懷忠沒想到村裏這麽多人在,一時竟心裏發虛,張不開口指責白苗苗。

而白苗苗不用想也知道他來的目的,故意笑臉相迎:“爹,您是來幫我們蓋房子的嗎?”

白懷忠看著青磚青瓦,一臉冷笑:“你倒是過的滋潤,蓋房子都用上青磚青瓦了,可知你姐姐現在被程家嫌棄,嫁妝都還沒著落!”

白苗苗目光如炬,直直盯著他:“爹這話女兒就聽不懂了?我們不偷不搶花錢蓋房子正大光明,連用青磚青瓦都不行了?還是在你眼裏,我跟景煜珩就隻配睡在小木屋裏受苦。”

不等父親開口,她又道:“程家不是很喜歡白雪嗎,寧肯背信棄義毀婚約也要娶她,怎麽又嫌棄起姐姐了?再說閨女的嫁妝都是爹娘置辦,我又不是白雪的娘,她的嫁妝有沒有著落跟我有什麽關係?”

一連串的反問讓白懷忠無從回答,卻聽她說的難聽,怒火壓製不住抬手就打。

白苗苗豈會讓他打著,後退一步就躲開,冷冷盯著他。

不等白懷忠再揚手,景煜珩就站過來擋在白苗苗身前,眼神冰涼如刀:“你敢再動手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