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會兒,他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公司的名字,裏麵的“燁”字讓他突然想到了林楠以前的老板宋燁白。
他猛地坐直了身子,在網絡上搜索到了宋燁白的生日後輸了進去,終於解鎖成功了。
他恍然大悟,輕笑道,“沒想到林楠對宋燁白還挺情深意重的。”
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因為他看到了鹿惜光。
電腦桌麵上,鹿惜光摟著她的媽媽笑靨如花,背景赫然是英國最著名的標誌性建築。
原來這些年,她是和媽媽一起在英國生活嗎?林楠又為什麽會有這張照片?
他心如擂鼓,又漸漸開始有了耳鳴的症狀,他忍著不適感,點開電腦裏的各種文件夾,最後在某個硬盤裏看到了命名為沈氏的文檔。
沈穆楚心裏隱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喉嚨都開始跟著發緊,他緩緩拖動鼠標,在那個文件上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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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圈禁在這一間屋子裏,除了上廁所或者洗漱的時候,她都沒有任何機會走動,在這種情況下,鹿惜光的失眠症變得越來越厲害,晚上的時候,她經常是看著天花板發呆的。
不過好在最近沈穆楚的心情還不錯,再加上鹿惜光也還算是比較乖巧,沒有做出太多激怒他的舉動,所以沈穆楚吩咐傭人白天可以將屋裏的窗簾拉開,讓鹿惜光看看外麵的風景。
今天的陽光似乎格外的好,透過窗子照在人身上,曬得人渾身暖洋洋的,人也不自覺的昏昏欲睡。
正當鹿惜光熟睡之時,她突然聽到了一陣吵鬧聲,還沒等她從睡夢中徹底清醒過來,人就被抓著衣領提了起來!
睡意頓時消散個一幹二淨,她一臉懵懂且驚訝的看著麵前努力壓抑著自己怒氣的沈穆楚,覺得莫名其妙。
“你幹嘛啊!”
沈穆楚粗喘著看了她好久,才緩緩的開了口,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銘燁是你的公司?”
鹿惜光的眼睛瞬間瞪大了,連瞳孔都跟著震了震,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此時是應該坦白還是繼續隱瞞,萬一沈穆楚隻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然後故意來刺探自己呢?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為了不讓沈穆楚發現自己的心虛,她還故意偏過了頭,“你說什麽呢?我聽不懂。”
沈穆楚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我剛剛從銘燁回來,在總裁辦公室裏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
鹿惜光心裏一沉,暗道糟了,沈穆楚肯定是發現了自己電腦裏的資料!
果然,接下來沈穆楚就俯下身子靠近他,兩人的臉挨得極近,彼此之間呼吸可聞,沈穆楚低啞的嗓音就像雷聲一樣在鹿惜光的耳邊炸開。
“你告訴我,如果林楠是銘燁的總裁,辦公室裏為什麽會有粉色的拖鞋?電腦桌麵為什麽是你和你媽媽的合照?還有,電腦裏記錄的那些關於顯示的資料,都是之前我讓你幫我一起處理公司文件裏才會提到的機密信息,更讓我覺得疑惑的是.......”
他越說語速放得越慢,卻讓鹿惜光的心跳越來越快,“啊,我臨走的時候特意找了一個員工,問她他們的總裁姓什麽?她居然告訴我,姓鹿。”
鹿惜光緊咬著嘴唇不說話,沈穆楚用手掐著她的臉頰,逼著她鬆開貝齒,將嘴唇噘了起來。
“你說,林楠什麽時候改姓鹿了呢?鹿惜光,你能幫我解答這些問題嗎?嗯?”
鹿惜光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語氣沒什麽起伏的說,“你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了不是嗎?又何必來問我。”
沈穆楚掐著她的手開始漸漸用力,又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些,說話的時候,兩人的嘴唇幾乎都要碰到一起了。
鹿惜光頭皮發麻,想要往後退卻動彈不得,隻能忍受著這種折磨。
“我想要聽你親口告訴我。”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在鹿惜光的心中迅速的蔓延開來,多日來一直積攢著的狂躁和煩悶在這一瞬間也開始不受控製的嶄露頭角。
鹿惜光微抬了一下下巴,盡量讓兩人的嘴唇分開一些,然後十分冷漠的說,“沒什麽好說的,一切就像你看到的那樣,銘燁是我創立的公司,我才是它幕後真正的老板,我會創立這個公司,就是因為想要報複你,為宋燁白報仇,你還有唔......”
她話還沒說完,沈穆楚就像發了瘋的湊上來!
“你放開我,沈穆楚你這個王八蛋,你不能碰我!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沈穆楚卻根本不聽她的,語氣惡狠狠的說,“那就殺吧,到時候咱們兩個就同歸於盡,你死也不要想擺脫我!”
鹿惜光害怕極了,哆嗦著嗓音求饒道,“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你放了我......”
沈穆楚腥紅著一雙眼衝鹿惜光怒喊道,“我放了你誰來放了我?!我這麽愛你,你卻告訴我,你接近我都是為了報複我!鹿惜光,你到底有沒有心?!”
鹿惜光也受不了的喊道,“那又怎麽樣?沈穆楚當初是你自己親手把我推走的,還差點要了我的命,要不是有宋燁白在,我現在早就是一壇骨灰了,你愛我又有什麽用?啊?你愛一個死人有什麽用!”
怒火燒毀了理智的高牆,沈穆楚咬牙切齒的說,“然你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我,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留有餘地了,我不僅要把你囚禁在這裏一輩子,還要讓你生下屬於我們兩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