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婉兒立馬否認道:“女兒沒這個意思!隻是父皇身體一向不好,怕累著父皇了!”
“嗬嗬!”拓跋禮笑了笑道:“累著我?你是怕丟人吧!堂堂一個公主,要是輸給了一個新兵,這麵子該往哪兒擱啊!”
“誰說我會輸了啊?”拓跋婉兒一聽就惱了,雖然她確實是如此擔心的。
“父皇你就看好了!我肯定會贏!”拓跋婉兒信誓旦旦地說道。
拓跋禮聞言點頭道:“不錯!有此信心才是朕的女兒!朕這兩天便哪兒也不去,看婉兒旗開得勝!”
在跟拓跋禮見禮過後,拓跋婉兒便回到自己的隊伍中。
本來選定的主裁判是西營的主帥神武衛將軍竇安國,但拓跋禮一來,竇安國就把這個主裁判的位置識趣地讓了出來。
拓跋禮這會兒興致很高,甚至想要親自上前講話,好在隨行的醫官勸住了他。
最後還是竇安國在皇帝的授意下簡短說了兩句,隨即便宣布演習開始。
演習開始後,拓跋婉兒和田修需要各自帶隊先進入兩邊的大本營,接著隨行的神武衛士兵會點燃狼煙。
兩邊狼煙升起後,竇安國這邊也會點起狼煙回應,之後便是由拓跋婉兒和田修自由發揮了!
為了讓前來觀戰的皇帝看的明白清楚,竇安國隨即命人搭建起了一個沙盤,並充當起了解說。
“陛下,請看!”
“公主駐紮的地方叫二公山,此處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山上有一條小溪,因此取水也不成問題!”
“這邊就是那名新兵田修帶領的黑方了,他們駐紮在棲雲山,同樣是一處險地!山上雖然沒有水源,當棲雲山後有一條小河,取水也十分方便。”
“總的來說,兩邊在地理上都沒占什麽便宜!勝負就要看各自發揮了!”
拓跋禮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再把其他規則也給朕講講!婉兒弄出來這個新式演武,朕感覺很有意思!”
竇安國隨即送上馬屁道:“臣也是如此以為的!公主不愧是人中龍鳳!這種新穎的演武方式,便是給臣八輩子,臣也想不到啊!”
“臣準備以後也按公主的這種演武方式來操練神武衛,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拓跋禮聞言哈哈大笑道:“能得安國你這位宿將的認可,婉兒這段時間也就沒算是白花心思!你既然覺得此舉可行,那便大膽去用便是!”
“多謝陛下恩準!”竇安國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那臣再給陛下講一講這些規則吧!”
竇安國自從接受了拓跋婉兒的請求,擔任裁判後,便把這套演武係統研究了個透徹。
他本來就是帶兵多年的武將,自然對這些從戰爭拆解出來的套路無比熟悉。
“根據臣的淺見!這次演武的關鍵不在奪旗斬帥,也不再占據各處險要地點,而是在對運糧隊的爭奪上!”
“哦?怎麽講?”拓跋禮顯然來了興致。
“陛下請看沙盤!公主設計的這套演武,其實就是在模擬兩軍對壘!各處得分險要點的設置,都是運糧路徑上的關節處!所以也可以說,占點是為了更好的保障自己的運糧隊,以及破壞對方的運輸路線!”
拓跋禮聽得連連點頭,他年輕時也是帶兵上過戰場的人,自然知道後勤對一支軍隊的重要性。
“不錯不錯!能明白後勤對戰事的重要,婉兒這回進步很大啊!”
竇安國適時送上馬屁,“公主本就天資聰慧,假以時日,定然超過微臣許多!”
拍完了馬屁,竇安國又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見解。
“保護或者破壞運糧隊除非得分以外,更是削弱敵方的一種方式!公主和那個田修都隻帶了一天的口糧,這些運糧隊,運送的是真正的糧食!如果有一方要是拿不到這些糧食的話,就要餓肚子了!”
“所以一旦某一方的運糧隊伍便連續斷掉兩三天,基本就可以宣告失敗了!餓著肚子的士兵是沒法跟吃飽了肚子的士兵打仗的!”
拓跋禮聽後皺起了眉頭,他對張玄弄出的這套演武規則隻是粗略的一掃而過,沒想到能真出現餓肚子這種情況。
“朕聽說那個田修武藝極強,他要是率隊來搶糧,婉兒怎麽抵擋的住?”
作為一名老父親,他可受不了自己的寶貝女兒挨餓。
“陛下放心!這運糧的路線有很多條,那田修隻是一個莽夫,未必能猜中!而且就臣這兩天對那田修的觀察,此人雖說有幾分本事,但太過狂妄!他說不定都不會想到去斷糧!”
就在竇安國向皇帝拓跋禮介紹局勢的時候,田修帶著自己的兩位發小也在商量對策。
田修看著段平和於伯雄問道:“那二公山的地形,你們都記清楚沒有?”
段平和於伯雄都點了點頭,“記得清清楚楚!”
“那就好!我準備速戰速決!這套演武的規則是那位公主琢磨出來的,我們要是按她的套路來難免吃虧!幹脆亂拳打死老師傅,一戰定勝負!”田修說著狠狠揮了一下拳頭。
“我看行!不過這二公山的地形易守難攻,我們用的又不是真刀真槍,那些個新兵不會怕死,怕是不好衝散他們啊!”段平說出自己的擔憂。
“不怕!我們可以夜襲嘛!就帶少量的人摸上去!那娘們肯定想不到,到時候那營地肯定亂作一團,我們就能亂中取勝了!”
於伯雄的建議引得田修連連點頭,“你和我想到一處去了!我也準備夜襲!”
“那就這麽辦!我們帶多少人去為好?”段平隨即又問道。
田修想了想回道:“一百人差不多就夠了!多了也沒大用!這些人到時候也隻是為我們三人吸引注意力的!”
於伯雄聽後點頭道:“沒錯!靠這些新兵肯定靠不住,真要取勝還得看我們兄弟三人!”
三兄弟說幹就幹,當即便從一千人中挑選了身材較為強壯的一百人,朝著二公山出發了。
其餘的九百人,沒接到任何命令,隻能待著營地裏,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