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不以為然,她理直氣壯道:“如果不做,跟男人在一起有什麽意思?”

梁玉言看了他一會兒,俯下身吻在了她的嘴角,手掌順著她的頭頂滑到了後脖頸。

這不是情欲的開端,令雲柔的腦子裏再也想不起那些肢體的交纏。

雲柔的眼角濕潤了,這個吻,不僅僅是一個吻。

一個溫情和疼愛式的吻。

因為玩了那一會兒的雪,雲柔有些低燒,但他自己並沒有察覺,反倒是梁玉言看他臉頰上帶粉,便猜測她發燒了。

拿來溫度計一量果然發燒了,她還能笑:“梁玉言,你好聰明。”

梁玉言臉色難看,他大意了。

作為一個醫生,居然犯這種錯誤。

低燒持續了一個白天,傍晚的時候下去了,雲柔除了有點兒咳嗽沒什麽別的症狀,他挺惋惜的看著外麵化了七七八八的雪,低聲說這麽大的雪太可惜了。

雖然天氣冷,但是畢竟已經立春了,溫度很快爬到零度以上,雪已經已經變成了雪水。

他躡手躡腳的起床去洗漱,換了衣服,又折回來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然後俯下身吻了一下梁玉言的嘴角,才出門。

梁玉言幾乎在他關門的瞬間就睜開了眼睛,他微微蹙著眉,摸了摸自己的被吻過的地方。

……

這是一段空曠的、蜿蜒的一段寬闊的公路,隨著一聲哨響,幾輛機車猛地衝出去,幾乎轉瞬之間就消失在旁觀者的視線中。

這些**四射的年輕人哈哈哈的笑,他們臉上洋溢著青春的色彩,洋溢著張狂,也寫著紙醉金迷。

有女孩露著雪白的大腿,跨坐在車上,引得男孩子們一陣陣的哄笑與口哨聲。

這是一場比賽,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進行一次,有獎金也有獎品。

這裏麵參賽的人中,有衝著錢來的,也有真正的愛好者,更多的卻是來找刺激的男孩子們,他們的後座都坐著年輕漂亮的女孩。

但說起來,這段道路難度並不低,也不乏車毀人亡的可能,因此來人都需要簽署生死狀,無端增加了一絲悲壯。

隨著沿途叫喊聲越來越大,車輛在遠方露出個頭,然後轉瞬就來到了眼前,其中一輛車衝過了終點線,緊接著通賽程的其他車輛也都衝過了終點線。

年輕的男女們向著第一個過線的人湧過去,啦啦隊的女孩子們跳起舞來,那第一個衝過終點的騎手,摘下了頭盔,露出一截白皙的下巴,漸漸的露出整張臉。

一張處於成熟和青澀之間的,一張嫵媚與清純並存的精致麵孔。

這還是個新麵孔,容貌也出彩。

幾個輸掉的人也都摘掉了頭盔,其中一個男人頓了一下,在人群中走過來看著,衝她伸了手,笑了一下道:“糖糖小姐,還記得我嗎?”

岑蜜不認識他。

猜測是丁糖認識的朋友。

因此她點了一下頭。

額頭上都是細汗,幾縷發絲黏在他的臉上,唇瓣也泛著紅,她麵無表情的看了對方一眼,隻是點了一下頭,並沒有伸出手去。

對方似乎也不惱,把手收了回去,但是目光卻仍然落在岑蜜的臉上。

周圍人群鬧騰的厲害,岑蜜冷著臉,又把頭盔扣到了頭上。

她今天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是速度與**,總能更深的讓人沉浸其中,撇開煩惱。

那個男人似乎還要說什麽,但是卻沒來的說,就已經被扔到了後麵。

岑蜜沒想過事情會那麽巧,第二天晚間在酒吧的時候,又遇到了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男人眉目間的意外那麽真實,他都要以為對方故意蹲她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好笑。

岑蜜沒有那麽心思跟他說話,倒是對方又端著酒杯來到他麵前,跟他碰了碰杯:“昨天晚上沒來得及跟你說話,怎麽就走了?。”

“有事。”

岑蜜語氣仍舊冷淡。

對方也跟著沉默片刻之後道:“今天一個人嗎?”

他的目光中有著隱晦的打量。

跟所有男人的目光是一樣的,是掠奪性的。

岑蜜很敏銳的捕捉到了,卻仍舊是沒什麽反應,繼續喝她的酒。

“有煩心事?”

岑蜜喝酒喝得凶,雖然動作仍舊是優雅的,但是你一杯接著一杯的樣子,完全就是來喝酒的。

這兒更多的是來獵豔的。

很多人的目光落在岑蜜身上,目光如影隨形,如同絲絲縷縷的細線,繞的到處都是。

這也是岑蜜這幾日連著來這兒的原因,她明明厭惡極了這種吵鬧,也不喜別人那種打量的目光。

可是夜晚降臨,她還是來了。

因為一旦夜幕降臨,她的理智就被黑夜衝散了。

這種吵鬧般的熱鬧,能稍稍讓他開心一些。

那些若有若無的打量的視線,能讓她感受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

蔣京朝垂眼看一眼手表,淩晨一點半。

他皺眉抱了抱妻子道:“快去睡覺,不是說太晚了不要等我嗎?”

“岑蜜”沒接他這句話:“還難受嗎?”

“還好。”蔣京朝道:“我去洗澡,你快去睡。”

一身的酒氣,自己都嫌棄自己。

第二天蔣京朝醒過來的發現自己被女孩整個的纏住,他睡覺的時候最喜歡的姿勢不是把他抱在懷裏,而是把自己塞進他的懷裏,有好幾次醒過來肩膀都被他壓得發麻。

她剛想動一動就又被拖回去“岑蜜”無奈的又躺了回去,她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十五了。

這是今天不用上班嗎?

但是也也沒忍心叫醒他,就算是上班反正也遲到了,更何況他現在是老板也沒人找他麻煩,他離開一天,公司也倒不了。

半個小時後蔣京朝終於睜開了眼睛,但是沒有立刻放開蔣京朝,反而纏的更緊了一點兒,裝模作樣的皺眉道:“頭痛。”

三分痛被他喊成十分。

“丁糖”演技並不精湛,但是能騙過蔣京朝就行,果然蔣京朝聞言也跟著皺眉,伸出手幫他按了一下太陽穴:“很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