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賬本,蘇淮安直接就翻開賬本看了起來,他相信元京,也不避著他。

不過,蘇淮安看了一頁之後,眉頭下意識的一皺,往後又翻了幾頁,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別的不說,他管理公司那麽多年,自然能夠看出來這本賬有問題。

蘇淮安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起了疑心,顧墨惜的賬本,除了她自己,就放在心腹手裏,現在賬本卻是假的。

“這賬本是假的!你是誰的人?”蘇淮安一直以來的違和感得到了解釋。

他一開始就對心腹的感覺不好,要不是因為她是顧墨惜的心腹,是她信任的人,他早就懷疑她了,不過由此可以說明,正是顧墨惜身邊的人叛變了,才會被輕而易舉的陷害。

“老大,外麵來了一群人將我們圍住了!”焦覺急匆匆的進來向元京匯報,正在他說的時候,他們的人已經被逼了進來,與此同時門口一個人手挺胸的走了進來。

“她當然是我的人!”蘇淮安剛才的話顯然被聽到了,人還沒有到話就先到了。

蘇淮安聽著聲音覺得耳熟,轉身向門口看去,目光一沉,他已經認出了這個人,正是馬家的家主,他們之前打過好幾次交道,很難占到便宜。

若是在以前倒還沒有那麽棘手,現在他一個人對付三家有些吃力,更何況,能動用的並不多。

“馬家主!”

蘇淮安一語道破了來人的身份,看到馬家主,蘇淮安明白從一開始他打電話給顧墨惜的心腹就著了道。果然,這個老家夥,是那三個人裏麵最陰險的。他自己倒還好說,主要是元京,要不是為了幫他,元京現在也不會被牽扯進來。

麵對元京,蘇淮安是存有歉意的,馬家的人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盡管他清楚元京的實力,但也知道,元京是要耗費一番功夫的。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元京看出來蘇淮安的愧疚,渾然不在意,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他完全不後悔幫蘇淮安這個忙。

畢竟蘇淮安是他唯一一個交的舒心的朋友。更何況他相信如果有一天,他陷入了危險之中,蘇淮安也一定會想辦法幫他的。

他向著蘇淮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其他的等出去後再說。

兩個人對視一眼,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元京向手下的人打了一個手勢,便待在一旁按兵不動。

心腹聽到馬家主的聲音時,眼睛就亮了起來,現在看到了人,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挽上了他的胳膊。

“家主,您可算來了!”心腹現在的樣子格外的嬌柔做作,但是有些人就吃這一套。

尤其是她今天的穿著格外的性感,動作間,那若有若無的白皙吸引著馬家主的目光。

顧不上其他的,馬家主的目光在心腹身上轉了一圈,這停留在了領口,若隱若現是最吸引人的,馬家主一把將她摟進懷裏,手不老實的摸上了她的腰。

“這麽乖?回去好好獎勵獎勵你!”馬家主的大男子主意得到了滿足,手上揉著,時不時還掐兩把。

心腹完全不在意,在這麽多人麵前被這樣對待,反而笑得很開心,想起蘇淮安剛才厭惡的目光。

心腹嬌嬌的笑著,對蘇淮安說:“抱歉了蘇總,我早就是馬家主的人了,不錯,你手上拿的賬本是假的,因為真的已經被我燒掉了!”

剛才的她有多狼狽,現在的她就有多麽的囂張。心腹時常跟著顧墨惜,見到蘇淮安的次數並不少,但蘇淮安的目光,沒有一次是停留在她身上的。

優秀的男人誰不動心,尤其是蘇淮安對於顧墨惜的寵愛,簡直讓人嫉妒,她早就對顧墨惜沒有忠心了,所以,馬家的人聯係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

更何況能勾搭上馬家主,她這一輩子也就衣食無憂,過著人上人的生活了。

看看現在誰是階下囚,誰是人上人,心腹為她自己做的選擇而得意,她長得漂亮,人也聰明,憑什麽不能得到更好的。

蘇淮安自然看出來心腹的得意,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是陷害顧墨惜的元凶之一,蘇淮安越生氣,便越冷靜,臉上的表情也越平靜。

“蘇總,你現在還不是被我們耍的團團轉。”心腹有些不滿意蘇淮安依舊平靜的目光,嘴裏的話越說越狠,越說越惡毒。

馬家主就在一旁笑著看著,並不多說,像是在瞧一出戲。

麵對著嘲諷,蘇淮安照樣麵不改色,平靜的對馬家主說:“我原來不知道,馬家主喜歡頭上一片綠,失敬了。”

“這樣的女人,馬家主應該要多少有多少。”

蘇淮安話裏的意思在場的男人都明白,馬家主自然也是,臉色猛然一變,盯著蘇淮安,目光像是要吃了他一樣。

越平淡的語氣就越能彰顯出嘲諷的力度,馬家主立馬就被蘇淮安的話給激怒了。地位越高的男人越不能忍受這一點,這關乎到他們所謂的自尊。

“你什麽意思!”

身居高位的人從來多疑,馬家主更是其中的翹楚,盡管隻是蘇淮安的一番話,但他還是厭惡的甩開了剛才還摟在懷裏的女人。

像是甩垃圾一樣將她甩了出去。

心腹一愣,完全沒有意識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結結實實的被摔了一下。

“意思就是,馬家主你被綠了唄!”元京在一旁從來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他這一句話,讓馬家主徹底的相信蘇淮安的話。

尤其是,蘇淮安就淡淡的站在一旁,表情平靜,目光也很平靜。

“你們上床了!”馬家主的話從疑問句變成了陳述句。

一巴掌直接甩到了心腹臉上,心腹被打的懵了一下,捂著臉,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家主,家主,你聽我解釋!那隻是做戲而已!家主”心腹梨花帶雨的哭著,捂著臉,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她不敢起來,跪坐著挪到馬家主的身邊,抬頭看向他,“家主,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嗎?我怎麽可能會跟別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