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了。
“這……”不少家臣的心裏一寒,頓感自己護主不力,可能要受到懲罰。
可不,眾目睽睽下,三個被稱為小螞蟻的家夥竟然還能迸發出充沛的活力,接力上天,準準的拍在了他們家主的臉上,如同拍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一樣,拍的稀爛。
“砰——”楚歌被一拳轟向了夜空裏,持國天王的拳雖然被馮年虎及時截住,但也將楚歌打得冒血。
僅僅是拳風,就把他打上了天。
“嗷——”楚歌痛並快樂著,落在地上拍了拍呂牧的肩膀,笑道:“你是不是很佩服我,能接連打了釋天和持國天王的鼻子?”
呂牧搖了搖頭:“並不,我覺得我他媽真的是個天才,我應該膜拜我自己,如果不是我,你能打到他的鼻子?”
薛一鬥道:“你們應該佩服我,是我提醒你們,現在我們還在包圍裏,現在的一切不過是回光返照!”
多羅已經瘋了,在這種必死之時,呂牧都能占便宜,他不得不佩服呂牧和其餘兩人的魄力和膽量,有種,你們真他媽的有種,我讓你們有種!
多羅首當其衝,呂牧拖刀就迎了上去,他現在已經不用提醒其餘兩人見機就逃,因為他知道逃不掉,所以不逃,不必逃,不想逃,逃也沒用,不如一戰!
多羅撥彈指,六欲琵琶弦堪稱精煉中的精煉戰法,撥彈手輔以長拳堪稱完美攻防,琵琶弦的音波更是可怕,在同樣的境界中堪稱不倒,他虎視呂牧,以其為口中之食。
呂牧更不怵他,燃燈法刀,涅槃禪火,佛手匕,小日印,三頂金鍾,加上九鼎法,攻防多樣,再加上修為提升一個禪天,勝算雖然沒有,但絕不會敗得那麽快。
兩人在地上大戰,捧場的人卻沒幾個,他們都衝向薛一鬥和楚歌,人數和修為的優勢,讓這兩人立刻被擒住,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實在太快了。
“你應該榮幸,還有一戰的機會。”多羅笑著:“你知道貓在吃掉老鼠之前,他一定先戲弄一下他。”
“叮——”
呂牧的法刀幾乎被彈的脫手而飛,迅速閃到一旁,而他本人也被天王弦拴住了脖子,他隻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餘光看向金光漫天的夜空——馮年虎已經與持國天王戰到了最後關頭,明顯地,馮年虎已經燃燒完了他所有的戰力,即將落敗。
“嘿嘿。”呂牧忽然笑了,他收起了刀,笑道:“你忘了一件事,一隻火燙的老鼠,貓怎麽下得去口,我敢保證那隻傻貓立馬就要被燙掉舌頭。”
“砰!”禪火砰然爆發,一股氣浪將多羅掀得遠遠逃開,那根弦砰地一聲斷掉,趁此機會,呂牧像屁股著火的老鼠衝向了人群之中。
“躲開!”
有人大聲警告,擒住薛一鬥和楚歌的兩個人立即鬆手倒退,大袖一揮,禪火呼啦一聲被差點吹熄,呂牧順勢倒在地上,佛手匕吸引大地之勢以十倍的力量刺向人群。
“轟!”有人一拳將佛手匕打碎,
但呂牧已經搶過薛一鬥和楚歌兩人,三人並肩飛逃。
無奈,他們現在有了一點點的機會逃走,是顧不上馮年虎了,他們隻能祈求佛祖還沒有瞎眼,至少讓他再多撐一陣子。
“事到如今,我隻能說,隻要我不死,我一定要學一門逃跑的技術。”楚歌大歎身世淒苦,完完全全陷在了這浩大的世界裏,就像一隻小魚被扔到了猛獸肆虐的大海裏,隨時都可能被吃掉,即使不被吃掉,也要被風浪卷到了岸邊曬死。
薛一鬥道:“如果這次不死,我想走進你們的佛珠力,去看看那裏有什麽值得研究的線索助我成佛魔之身。”
呂牧笑道:“如果不死,我早晚站在他們每個域的最高處,罵的他們沒一個敢露麵的。”
當然,如果不死。
“嗖——”三人逮著機會,當然要玩命狂奔,三人分三個方向忽然分開,已經快要追上的人忽然一頓,這一頓的時間,三人逃得更遠了。
“分頭追!”一撥人分成三隊,多羅帶人直追呂牧,其餘兩股分開追薛一鬥和楚歌,但是沒過一會兒,三人又合在一起,但其餘兩股人竟然被他們兩人給甩掉了。
“廢物!”多羅吹著氣,罵道:“這麽多高手,會被兩個小子給甩掉!”
話音剛落,三人猛地轉彎,由向南徑直往西南飛去,多羅的人又是一頓,這一頓的功夫,人又不見了。
他們在猶豫要不要再分開追,但現在這種情況下,多羅絕不會放棄每一個捉住他們的機會,他一直很精明。
絕不放掉沒一個機會,但也絕不犯傻。
“他們還會聚在一起的,直追呂牧,他們早晚還向呂牧靠攏。”
呂牧以持刀鑽進黑夜裏,月色淹沒之後,便是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時候,呂牧狂奔在天上,他現在隻後悔一件事——沒有弄座蓮台。有了蓮台,要戰要逃都能瀟灑的多,如果還活著,一定先弄一座。
後麵的人越追越近,他便在空中用禪火放青蓮,果然,一頭撞過來的人有的躲開了,也有的被燒的慘叫,一時半會兒不敢冒失,隻好放緩了速度。
可是問題漸漸出現,一直等待其餘兩人靠攏的多羅卻沒有發現薛一鬥和楚歌的影子,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這次著實上了呂牧的當了。
“這家夥的腦子竟然比我更好用,把我都耍了!”
“給我殺了呂牧,後果我來承擔!”
多羅終於放棄生擒三人的想法,他不再在乎持國天王要活捉的命令,哼,捉不到活的,死的也行!
可正當他們準備義無反顧殺了呂牧的時候,兩道身影一左一右靠攏向呂牧……
“是你們!”呂牧眼看著兩人的到來,還以為是薛一鬥和楚歌。但他們早已定下計策,分手之後就再也不重聚,到時候在十萬魔窟前的菩提樹下見。這突然出現的兩個人讓他不得不驚訝。
“原來你們還沒走!”呂牧鬆了口氣,這兩人正是一開戰就跑掉的阿迦沙摩和方化兩人,呂牧一直在心
裏罵這兩人不夠意思。但是現在逃命的時候,能有援手出現,他一時半會也生不來氣了。
“我果然沒看錯你,呂牧,你比我們想象的更聰明,竟然能逃出來,還讓你的兄弟成功逃離。”
方化讚歎道。
阿迦沙摩也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能幫我們澄清事實,這裏交給我們吧。”
兩人攔住眾人,方化喝道:“誰在向前,就是死路!”
眾人隻好停下,因為這兩個都是天王之子,就算他們罪無可恕,也要交給廣目天王和多聞天王處理,他們敢動這兩個小天王一根毫毛,可能就會遭到護短的兩位天王的仇視,劃不來的。
多羅喝道:“拿下他們,我保證你們沒事!”
“少主,冷靜啊,你想讓我東方天和西北兩方為敵嗎?”
另一個年紀更大的道:“五方天誰也不服誰,倘若這麽做使南北兩方聯手,咱們就棘手了。”
“怕什麽,忉利天的善見城主和廣目天的天王不會放過他們倆,咱們有的是援手,隻管給我拿下他們!拿不下,那就殺了!”
多羅恨不得呂牧和阿迦沙摩這些知情的人全部死了才好,盛德夜長夢多,紙包不住火,露餡了不僅是他個人的危機,到時候東方天就要被其餘四方聯手轟滅了。
呂牧冷笑道:“怎麽?急不可耐了?殺了我們就是滅口了?”
“我們進去時候三十三天共同協商好的,生死不論,各憑本事。你殺了釋天和遮那,本就在遊戲規則之內,不必理虧,但你想要呂牧死為什麽要拉上我們?”
多羅大笑:“我看你們鬼迷心竅了,說什麽胡話,臨死前還想汙蔑我?笑話,既然我們說好了各憑本事,生死不論,是我殺的我為什麽不敢承認?”
“你!”方化俊美的雙眉皺在一起,回頭道:“你先走,這裏交給我們。”
“別死。”呂牧淡淡地“關心”了一句,收刀就走。多羅一招手:“去兩個人殺了他!”
“你們最好別動,除了大禁術之外,我們還帶了兩樣東西。方化笑了笑:“你該知道,身為小天王,在外麵難免遇上不服的,每一兩個保命的底牌怎麽混?”
多羅的臉色變了,南方增長天和北方多聞天素以大智慧聞名,萬古之前也曾走出不少震鑠古今的人物,底蘊比其餘天厚實,有什麽禁器之類的東西純屬正常,更別提這兩人天之驕子,天王在他們身上花費了太多心思。
呂牧可不管他們說什麽,他已經走遠了,也不想看,他現在隻想和陸念慈以及兄弟們重聚,好好的在一個小地方待下去,待有能力時輪番光顧各大蘊藏著無數佛藏的“寶地”,打撈一筆之後滿滿地折磨這些高高在上的天王們。
黑夜之後,必然是光明,即便是陰天,也至少看得清前路。
於是,黎明之後,地平線上的光線衝天而起,在那顆菩提樹下,兩個人抱著胳膊看著他疲憊的走來。
在那大樹之後,緩緩走出來一個火紅的倩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