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牧也不是太願意回想起上個月的事,持國天王故意支走其餘天主,讓多羅從呂牧手裏將聖兵給騙了出來,在這之前,好朋友黨坤死去,布尼自爆,馮年虎被持國天王殺了。
——那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連續被人騙了兩次,還差點被打死。
“這個老家夥也夠狡猾的,我們下手都這麽狠了,他還不用聖兵反擊。”小鹿撇了撇嘴:“看來想從他們手裏拿走聖兵是不容易了。“
呂牧笑道:“你們是強盜,強盜不強搶?”
小鹿沉吟道:“搶……”
怎麽搶?
“怎麽搶?不行,他們的老窩可不是鬧著玩的,很多從未露麵的小禪究竟有多少還不明確,隻知道擺在台麵上的,五方天的善見城有三位小禪,持國天嘛,號稱有一位,但實際上誰能說的清?”
“對。”呂牧也讚同道:“他們一出手,大威德道場和莊嚴道場都束手投降了,一定是他們的小禪出動了,如果算的沒錯,他們還在這兩個道場之內坐鎮,那麽他們離我們可不遠啊,得想個辦法回避才行。”
“哈哈,你小子,這麽快就融入我們,為我們出謀劃策了。”
呂牧撇了撇嘴:“我不過是想保住小命罷了,至於聖兵,你們誰有本事誰就拿去好了,告辭。”
“告辭?”
“就不留下吃飯了,這裏都是石頭,看來也沒什麽好吃的。”呂牧示意了一眼楚歌,兩人在很遠的一處塌陷的地裏找到了正在打坐的薛一鬥,在一處巨石下麵看來了正在思考的陸念慈。
他們四個向著遠方走去。
“這小子看來不想跟我們有什麽瓜葛啊,很有個性。”小鹿笑著,突然歎了口氣:“你感覺到了嗎?那股藏在內心深處隨時要迸發的怨氣,就在他們四個人身上,他們急需成功的氣息來滋養他們的靈魂。”
大叔道:“他們有自己的路,我們不應該攔著。”
“誰都沒有攔著。”大伯老實的臉上也有了一點笑意:“聖兵,現在屬於我們了。”
他們本來就是要走的,隻不過,上次“走”的時候被抓了起來。
現在呂牧背靠無間盜的事情也很快傳開,更加是眾矢之的,這次呂牧反而安全多了,因為沒有人傻得去動無間盜的人。他們好像忽然就有了一個別人都不敢招惹的身份,盡管這個身份說起來並不光彩。
所以方化和阿迦沙摩兩人也忍不住問:“你們是怎麽弄到這麽大的後台的?”呂牧笑了笑,表示這是秘密。
不管這個秘密是什麽,他的後台很硬這就坐實了,所以無論他去往哪個道場,都沒人敢惹他,但也沒人敢收他,所以呂牧處處碰壁,一直來到光明天,這個很接近善見城的地方,他終於累了。
再往前走,就是善見城真正的地盤了,不像他所走的這些地方,表麵親和,實則離心,因為山高皇帝遠,你管不著我。但往前就不一樣了,再過三四個天域就到忉利天了。
說到這光明天,呂牧真是有些情不自禁的笑笑,為什麽?因為老對手在這裏,飛歌皇城呂牧用計謀輕鬆將大國師和他師兄擊敗
,大國師被燒死,他的火禪師兄便逃了,但這宿怨還是沒有了賬,現在呂牧名滿三十三天,不可能不引起這個火禪的注意。
現在,呂牧也不免沮喪:“怎麽就沒有道場願意收我們?如果這裏再沒有,我們就隻好找深山野林了。”
楚歌撇了撇嘴:“我倒覺得深山野林沒有什麽不好,總比我們時刻引起別人注意的好。”
四人來到了一處大城,燈火繁華,檀香沁人,就好像來到了道場聖地裏一樣,看來越往深處走,修行就越鼎盛,這是好事,呂牧隻願這裏的敵人別像這裏的禪武者一樣多。
大運河上船隻來往,燈火搖曳在河水裏,**漾出一點點的寂寞感,當然也有新鮮感,那些歌聲悠揚,歡聲笑語彌漫,四人的心情也被帶動了許多。
真理真的還不錯,就是語言有點別扭了。
經打聽,原來這裏有一部分恒河過來的人民,說的語言和三十三天的語言不一樣,兩者混雜,口音就變了,如果你不說那別扭的口音,別人還真覺得你是外地來的,就會注意你。
最後,呂牧查了查最後的兩個金幣,撓了撓頭,想到這一路風餐露宿,隻花了三個金幣,這剩下的兩個應該夠他們吃頓好的,到最好的地方住一晚了,索性笑道:“咱們去最好的地方吃一吃,吃完咱也舉起旗子,幹上大盜的買賣。”
“大盜咱是做不成了,小盜還可以。”楚歌混蛋的笑了笑,諷刺道:“坐擁一國的飛歌皇去當盜匪,還真他媽的新鮮。”
“一國之皇連飯都吃不起了,同樣新鮮。”呂牧歎了口氣,帶著他們走近了這裏最大的酒樓,一個很莊嚴的圓頂建築,可惜的是這裏實在太熱鬧,他們竟然要排隊。
排隊就排隊吧,可惜排到了隊,卻被幾個衣著鮮豔的男女們給搶去了,呂牧窩了一肚子火,礙於現在的情況,隻好忍了下來,他忍,楚歌也隻能忍。
他們都不是能忍的人,真怕忍習慣了就真變成軟骨頭了,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耗子啊他們很快就被安排了座位,點了幾樣精致的菜品,幹看著就是不願意吃,原因很簡單,他們受了不少氣,又沒了錢,簡直窮途末路,最後一餐,實在是令人興歎。
可讓呂牧來氣的是,他們竟然坐在那群青年男女的旁邊,相聚不到兩米,這些人中還有一個膚白貌美一身綠衣的女子正盯著他看,而且還鄙視的笑了笑。
如果說這件事呂牧還能忍,接下來就無法忍了,旁邊不少男的都在看著陸念慈,他們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羞恥,見美女在側,恨不能把眼珠摳出來放到陸念慈的臉上和衣服裏。
“媽的。”楚歌我緊了拳頭,低著頭,呂牧不是第一次看他這個樣子,但楚歌低著頭卻是第一次,看來楚歌這口氣已經憋到了極限。
薛一鬥沒有低頭,但他卻很直接的與對方對視,目中冷光如刀,盯得對手也有點發寒,這個把月呂牧的修為達到二禪天頂峰,楚歌二禪天頂峰,陸念慈三禪天,薛一鬥三禪天頂峰,論修為來說,薛一鬥更可怕,他的麵前似乎有一條通途,在被十萬魔窟的魔氣浸染之後,他的魔氣就壓製了佛
光,雖不平衡,但魔的修煉真是快的嚇人。
他擁有的修為是三十三天之中的青年一代名列前茅的了,水漲船高,脾氣也大了,對方難免有的吃消不了。
但對方人多勢眾,也非泛泛之輩,看起來身份很高,應該是某個道場裏的青年弟子。
呂牧拍了拍楚歌,示意他無需這樣。
“不能忍就不要忍了,大不了再逃一次。”
“我可不想再逃了,累了。”楚歌搖了搖頭,情緒看起來很低落,這個時候陸念慈也被不少人的目光盯得有些生氣,她不滿地看了一眼呂牧,好像再說,你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讓這多人看著你的妻子還不生氣,你還是不是男人?
呂牧當然是,所以他靠近了陸念慈,輕輕摟住了陸念慈勻稱的腰肢,並且挑釁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忽然大聲道:“諸位,總是盯著別人的老婆看,未免不太地道了吧。”
這句話自然起到了作用,大家默默轉過臉,大廳裏依然熱鬧如火。
他們剛消停,對麵桌上的人卻不消停了,他們見薛一鬥凶狠,便把目光落在了不遠的桌子上,那桌上坐著三個人,大理石的桌麵上擺了幾個很不錯的菜。這本來沒什麽,但對方桌上起身一個把玩著瑪瑙的黑小個子走了過去。
“來,讓我看看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手這麽大方,一桌子好菜,三個人吃,嘖嘖。”這黑小個子不懷好意的笑著彎下腰打量著他麵前的人——一張老實的臉,一張緊閉的嘴。
這桌上的三個人看起來都很老實,他們長得也清秀,最大的一個不過二十六七歲,身邊勻稱,穿著一件青色布衣,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的額頭很圓很飽滿,光光亮亮的。其餘兩人也是布衣打扮,很寒酸,他們坐在這裏和一屋子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他們的菜卻真的不錯。
這三個人很容易被誤認為是剛剛投了錢來這裏揮霍的。
所以,呂牧對麵的這一桌人就正好拿來出出氣,這黑小個子明顯是認識那青衣年輕人的,所以他哈哈大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王道場的,怎麽?哥三個做了大王了?”
提到“大王”這兩個字,黑小個子那一桌子男男女女哈哈大笑,看起來很買黑小個子的賬,那定著呂牧看的綠衣女子咯咯直笑:“小師弟,你就別逗他們了,瞧他們臉都紅了,興許他們就是大王呢?”
“嗯,十七姐說的有道理,不成王怎麽能吃這麽好的大餐,總不會是在哪偷的錢吧。”
對麵桌上一個白衣書生打扮的男子冷刺道:“須琅,你少胡說了,我看他們不是偷的,是搶的,他們一準加入了無間盜了。”
“無間盜?什麽無間盜?”黑小個子調笑道:“當然是無法無天的無間盜了,連四大天王都怕他們怕的要命啊,我當然也怕。”
“是不是?”他輕輕在青衣男子的肩膀上掃著灰,一會兒摸摸男子的頭發,一會又摸摸別的,他問:“你是偷的還是搶的?”
“你說誰偷誰搶?”
青衣男子的同伴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怒道:“你們別欺人太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