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推了不太重要的公事和應酬,在醫院陪了薑止很多日。
候樾希是在楚伯承離開文城的三天後,才知道楚伯承回了洛川城。
當初她陪著楚伯承去文城,就是想跟他培養感情。
如果能一舉得子,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嫁進督軍府。
可惜楚伯承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別說勾引楚伯承做那種事,就是想見他一麵都難。
這次他突然回去,更是打了候樾希一個措手不及。
她回洛川城,跟胡副官打聽,楚伯承怎麽突然回了洛川城。
胡副官跟她解釋說,楚伯承有緊急軍務需要回城處理,其他沒說。
候樾希不信。
她讓胡副官去請楚伯承。
胡副官沒有拒絕,第二天他就去醫院找了楚伯承。
當然,來之前,他還是在城裏饒了大半圈,防止有人跟蹤。
推開門,胡副官看到楚伯承的臉,正貼著薑止的小腹。
他穿著白西裝,黑西褲,成熟的打扮,莫名有種溫和穩重的人夫感。
胡副官看得瞠目結舌。
薑止先看到胡副官,拍了拍楚伯承的頭,“胡副官來找你。”
楚伯承回頭,“什麽事?”
胡副官咳嗽兩聲,“公事,少帥,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摸了下薑止紅潤的小臉,楚伯承起身跟胡副官去了走廊。
胡副官小聲道:“少帥,侯小姐追回洛川城了,他問我你在哪,我說你在忙公事,她非說要見你。”
楚伯承眉心微蹙,滿臉不耐煩,“她回洛川城幹什麽?”
“找你唄。”胡副官提醒,“少帥,關鍵時刻,可不能掉鏈子。我知道你擔心薑小姐,但這邊我會照顧著,侯小姐那邊您也得安撫著。”
楚伯承沉默很久,才道:“知道了。”
“那...”
折了折衣袖,楚伯承垂眸道:“晚上我過去一趟。”
說完,他進了病房。
拍了拍薑止的頭,楚伯承道:“這幾天我可能不常來看你了。”
這幾日,薑止被他照顧得很好。
他很體貼,她難免有些失落,但沒說什麽,“知道了。”
“沒良心的東西。”捏了捏她鼻尖,楚伯承離開。
傍晚,楚伯承坐上車,去了候公館。
候樾希得知楚伯承晚上過來,提前洗了一個玫瑰花瓣澡,特意換上一件性感的睡衣。
楚伯承推門,笑意淳厚,“胡副官說你找我。”
“我想你啊。”候樾希上前。
修長的美腿在燈光的照耀下,白的發光。
她塗滿丹寇的手,扯著楚伯承領帶,“你不來找我,隻能我主動,胡副官要是不替我轉告,你要冷我到什麽時候...是不是你在外麵有女人了?”
楚伯承抬起他的下巴,聲音清清冷冷的,特別性感,“我有沒有女人,你要不要去找找看?”
他似是在調情,卻依然有上位者的威嚴。
候樾希特別迷戀他這一點。
她是一個渴望被男人征服的女人。
不過她自己足夠強,想找一個合心意的,並不容易。
也隻有像楚伯承,或者喬寅這樣的,才能入得了她的眼。
候樾希摟住他脖子,“我相信你,但是我想讓你陪我。”
“過段日子,最近忙。”楚伯承撫了撫她的發絲,“你懂事一些,嗯?”
“我懂事,有沒有獎勵?”
“有。”
候樾希仰頭,閉上眼。
楚伯承盯著她的唇,微微別開眼。
等了好半晌,都沒有等到楚伯承吻下來。
候樾希從期盼,慢慢變得失望,她一睜眼,突然愣住。
麵前,楚伯承手裏拿著一隻巴掌大小的盒子,他讓她打開看。
候樾希不由得愣住,這是...戒指盒子?
她急的,洋人求婚,男士都會給女士送戒指。
麵帶激動,候樾希顫抖著接過來,打開。
裏麵,一隻鴿子蛋大小的鑽戒,映入眼簾。
濃白燈光下,碩大的鑽石散發著耀眼的光澤。
候樾希撫摸著上麵凹凸不平的紋理,“伯承,你這是...”
“這些日子太忙,冷落了你,這是我的賠禮。”楚伯承淡聲開口,“你戴著玩吧,喜歡我再給你買。”
候樾希的心情,一下跌到穀底。
她語氣幹澀,“伯承,你送鑽戒給我,我以為你是想跟我求婚。”
給鑽戒就是求婚?
楚伯承是個不太時髦的老派人,洋人那些東西,他隻喜歡武器和煙酒。
其他東西,他不怎麽在意。
看著候樾希失望的模樣,楚伯承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麽?
候樾希輕聲開口,“伯承?”
楚伯承回神,“我之後會準備一個更好的給你。”
“什麽時候?”候樾希有些迫不及待。
“等所有的事塵埃落定。”楚伯承指尖掠過她的臉,“你不是一直有想要的東西嗎,我幫你拿到手後,我們再談結婚的事。”
候樾希對楚伯承很信任。
她來洛川城,不單是為了找楚伯承。
也是為了利益。
楚雪螢那個東瀛姘頭,跟她爭權,試圖奪走商會會長的位置。
她需要楚伯承幫他。
他們有愛情,也有利益牽扯。
很體麵的關係。
若是能和楚伯承結婚,候樾希就沒什麽遺憾了。
她嬌聲道:“好,都聽你的。”
楚伯承輕輕摟住她的腰,“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不留在我這嗎?”候樾希知道他忙,但沒想到他會這麽忙。
連陪伴她一晚的時間都沒有。
好幾次她跟楚伯承要上床的時候,楚伯承都被急事叫走了。
她有些不太高興。
楚伯承輕聲哄了幾句。
他平時冷冰冰的,溫柔起來能膩死人。
候樾希特別吃他這套。
她掩住失落,“好吧,那你有空來看我。”
楚伯承鬆開她,嗯了一聲,轉身走了。
意外的是,沈玥來了。
沈玥把他堵在候樾希的家門口,“楚伯承!”
她有些狼狽,眼裏掛著淚,望著楚伯承的眼眸,滿是恨意和不甘。
胡副官暗自警惕起來,從腰間拔出槍。
楚伯承無視她。
沈玥直接拉住他,“我現在總算是弄明白了,你當初對我好,就是想利用我偷走我父親的武器零件。而那個男小白臉,是你拋棄我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