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殤將頭往火月頸窩一湊,深深嗅了嗅她的味道,再用力一啄:“誰說本王沒有正經事,本王的正經事就是陪娘子。”
火月忙推開他:“正經點,二哥還坐在外麵呢!”
說完火月在翻到一頁“火甲冰蟲”這幾個字,禹殤一把將書奪了下來,酸味十足的道:“這破書有本王好看麽?”
火月被他俊逸的眉眼間流光溢彩的小眼神電到了,隨即癡癡一笑赤目瀲灩如春,在冥王大爺的性感薄唇上狠狠一啵……
呂秀才目送著眾人離去,並沒有轉身回地宮,而是朝第五殿走去。
第五殿,叫喚大地獄。
殿堂上,一個性感的女人羅裙高高撩起,兩條修長的**交疊著放在案幾上,衣裙中間露出盈盈一握的小腰,殷紅色的短小上衣包裹著呼之欲出的兩朵蒲團,她麵容妖嬈,手裏拿著一杆細長的煙槍叼在嘴裏,輕佻玩味卻又萬眾風情。
這位就是五殿閻羅,天子包。
“呦!這不是冥王殿下眼前的紅人呂公子麽?怎麽今兒沒去喝喜酒。”
說罷,從豔紅的嘴唇中吐出幾朵煙圈,她妖豔的眼睛看著麵前這個一身白衣身材偉岸卻麵若少年的糾結男人。
“沒去,知道我來幹嘛,還坐著作甚。”
呂秀才嫌少說話這般不客氣,顯然他與這女閻羅關係十分不尋常。
“切,也不知道給本閻王帶點手禮,每次都空手來。冥王殿下也真是,連喝喜酒都不帶上我。虧我幫了他這麽大的忙。”
說完拿出一把形狀奇特的鑰匙,站起身往十六誅心小獄而去。
呂秀才說:“若不是你自己辦事不公,屢放還陽申雪,老冥王會將你從第一殿降調至此?讓你在這看守不就是讓你將功補過麽?”
天子包呲了一聲,斜睨著呂秀才:“得了吧,那老頭明明是有陰謀,才把我騙到這來的,不然你能初一十五都上我這來報道?那本冰火之術交給咱們的新夫人了?”
呂秀才麵容沉了沉,點點頭:“嗯!”
天子包和他一同走進十六誅心小獄最深處的一道巨大銅門前,掏出先前那把形狀奇特的鑰匙。
這銅門上畫著的是幾條交纏在一起的蛇,而這把形狀奇特的鑰匙彎彎曲曲似蛇身一般,鑰匙把竟是和銅門上相同的蛇頭。
隻是無論是銅門上的還是鑰匙上的蛇,從形容上看都是最毒的眼鏡王蛇。
天子包打開門後說:“你可悠著點,每次來養這位上神的仙身你都要殺我幾條毒蛇,再這麽被你宰下去,我這小獄裏的刑犯還要不要用刑了,剜出來的心還得喂給它們吃呢,蛇都沒了你讓我拿什麽行刑,老娘可告訴你那些鬼魂的心沒蛇肚子消化,我就直接喂你。”
天子包對著呂秀才囉嗦了一通同和他一起進去了。
銅門內到處是密密麻麻的蛇,這裏是第五殿十六誅心小獄專門用來養蛇的蛇寺。
呂秀才目中無蛇的朝蛇窩中心走去,那裏有一塊高台,他掏出一包藥粉灑在四周,那些毒蛇立刻逃命般
散開,露出了一口冰棺。
他說:“天子包,雖然師傅現在不知道去哪了,但清音上神的仙身一定要保存好,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這是雄黃粉放你這。”
天子包翻了個白眼接過雄黃粉:“不是不能讓人知道,是不能讓九天之上的神仙知道吧,那老頭子也是活膩歪了,竟然從東皇鍾裏把人偷出來,不過老頭子的道行的確深,我這個徒弟都經常覺得他根本是條老狐狸來著,為了讓人無法追蹤這位上神的仙身,愣能想出把魂魄和仙身剝離的法子,恐怕這方法也就隻有他能想得出來。”
呂秀才拿出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藍紫色盈彩般的**,將這**喂給躺在冰棺中的人喝。
“師姐,把魂魄和仙身剝離也不一定全是師傅的主意,這次我和魔族人交手,魔族人還未及近就用伏羲琴音擾亂眾人心智,殿下的屠龍斬差點按耐不住,若不是孟婆已經將鬼道設了,恐怕那劍魂怕是要覺醒了。”
天子包柳眉上挑:“嗬,真是的,都這麽讓人不省心。明明長成這樣就夠惹人眼了,彈把破琴裏麵還藏把劍,一個天上彈琴的樂師不好好彈琴,手裏握著兩樣上古神器,還跟天宮戰神不分高低。當年他被定罪收入東皇鍾,伏羲琴裏的九天攬月劍也跟著遭了秧,被軒轅劍所毀,劍魂都被鎖在南海海底。男人要是嫉妒起來,可比女人惡毒多了。”
呂秀才麵對天子包的吐槽隻皺了皺眉:“若是殿下也在,搞不好覺醒的就不隻是九天攬月的劍魂了,當年師傅從南海海底的劍塚中將劍魂取回,被囚禁在那裏的兵器魂魄所傷,丟了五萬年修為。你說師傅他老人家到底是怎麽想的,既要救清音上神,又讓我把冰火之術交給神女,這是想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是想讓她繼續在這場劫難中輪回。難道讓神女每次重生都能和清音相見不是很好麽?”
天子包歎了口氣,吊兒郎當的說:“哎!你師姐我從來就沒你心眼多,師傅他老人家心裏想的是什麽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麽?就怕清音早晚會被發現,還不如賭一把,搏一搏。但有些事是天注定的劫數,就像她若沒有火鳳燃月的力量,封印魔王這劫數也輪不到她頭上,就像這位上神若是沒有這幅讓天女都走不動路的容顏,又怎麽會遭人嫉妒將他鎖在東皇鍾裏。反正呀!這都是他們的劫數,我估計著師傅也是怕萬一沒成功,至少要讓神女能困得住魔王,不然就算被魔王闖出了結界,欲加之罪的人更不會放過他們倆的,趕巧能找到機會治他們於死地。你啊,就別杞人憂天了,順其自然吧,我們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天意了。”
呂秀才看著躺在冰**豐神俊朗的容顏,他就像睡著了一樣,可有點修為的人在靠近他的仙身時,仍舊能感受到那股仙氣,師傅把他的仙身存在這地獄毒障之中,饒是天上的千目仙君怕是也找不到。
而魂魄沒帶著絲毫仙氣被打入六道,輪回了幾圈,徹底洗刷了屬於清音的氣息。除非是見過清音上神的人,否則無人會認出新冥王就是東皇鍾裏消失不見的清音上神,還好天宮有條規矩,新上任的冥
王必須在下界做滿三年,這三年內不能禦空,當然也就不需要在必要的時候上天朝聖。
呂秀才喂清音上神仙身喝下的不是別的,正是陰泉,而這陰泉本不存在,是老冥王專為養清音的仙身調製的藥泉,本水還是他借著蟠桃盛會去天界偷來的天泉水,用了養魂草和地獄的陰火經過數千年才養成如今的陰泉。
那屠龍斬就是被老冥王從南海取回的九天攬月劍的劍魂,用地獄之火重鑄的。
可就在他準備齊全後,竟然將冥王之位傳給了清音的魂魄,之後就沒了蹤影,剩下的事全都交給兩個徒弟,美其名曰養老,其實幹什麽去了誰也不知道。
……
妖街容易客棧,門外立著個牌子“今日小店暫停營業”。
客棧裏麵熱鬧非凡,鼴伯提供了場地,將客棧布置得喜氣洋洋,雕掌櫃提供了廚子,玉鼠派人送來了美酒。
一群人湊到一起,算是補喝了冥王大爺和火月的喜酒。
一方,去而複返的夜影和金釧同大家說:“裳兒小姐得知大家都安全歸來了,就收拾包袱回靈貓殿了。她讓我們轉告新郎新娘,恭喜你們大婚。”
火月其實還是挺喜歡銀裳兒的,至少都是刁蠻任性的小丫頭,銀裳兒雖然潑辣,但卻不善心計,不像孔雀穀的藍魅,盡耍些手段,忒可恨了。
“哎,可惜了!等有機會再找她一起去鴻國泡溫泉吧。”
這時,攜著公孫和玉鼠一邊坐一個的榷坐不住了,跟禹殤說:“主子,我出去一下。”
禹殤頭也沒抬:“嗯!”
火月說:“你今天倒是對榷不錯麽?”
禹殤說:“本王平時對他不好麽?”
玉鼠湊過來:“得了吧死鬼,自己的弑神都不養,竟讓他到處蹭吃蹭喝,趕明兒我把他在我那吃過的賬單報給你,保準你嚇一跳,榷還算幼龍,正在長身體呢!”
公孫說:“那還是讓他少去人界,可別把我吃垮了,正在長身體的幼龍,聽著怪嚇人的。”
禹殤矢口否認榷還是幼龍的事:“你們都把帳記好。”
玉鼠瞟了他一眼:“呦!冥王也這是慷慨解囊打算為他結賬?”
禹殤開口說:“本王答應他以後藥城的利潤都分他十成,攢著讓他自己結。”
眾人翻了個白眼,原來最會算賬的人在這呢!
就在大家喝酒、聊天之際,一抹藍色的身影躲開眾人的視線,想要溜出門去。
“藍魅,你要去哪?”
金煙兒攔住藍魅的去路,問道。
“大姐,我想去找他。”
“藍魅,你沒看出來榷為了躲你刻意將玉鼠和公孫拉到身邊坐麽?大哥同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不成,感情的事強求不來。”
雖然金煙兒的聲音軟軟糯糯,但藍魅還是紅了眼。
“大姐,我不甘心,他剛剛一定是去追那個叫銀裳兒的貓妖去了,你沒看到他聽到那個銀裳兒不來了,魂都快沒了,你讓我去吧,我就想看看我哪裏比別人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