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殤拍了下公孫的肩膀,說:“這不是有你貔貅大人在麽?錢的事就靠你費心了。”

說完冥王大爺就出去找小妖通知鼴伯,擴大自己在人界的勢力範圍,為去前線打仗做準備。

公孫看著冥王爺瀟灑的背影說:“嘿!死鬼,你倒是會算計,行,到時候我要五成利潤。”

冥王夫人拍板,說:“沒問題,記得把鴻國一家靠山的湯泉屋給我留下,專門裝修成別館,別的隨你怎麽折騰,我就隻管數錢了。”

火月將小禽交給段逸雲照顧,喚來地靈犬。

最近地靈犬在段家吃的好喝的好,一身雪白的毛皮比原先還油光嶄亮,額頭上三把紅色的火焰看著威風凜凜,隻是這整日貪吃犯二的模樣讓火月十分擔心,帶這麽個二貨去戰場實在是很不安啊。

禹殤為火月取來一身白色大裘,兩個人趁著夜色駕著月朧車朝樊國帝都皇宮而去。

沒過多久,禦書房中傳來樊皇帶著驚喜的叫聲,和多聲不可置信的讚歎,看來樊皇對這位三女兒的夫婿十分滿意,隻是若是被他知曉女婿是個死了一千多年的死鬼冥王,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淡定的笑出來。

當火月和一個帶著麵具的神秘男子騎著一頭巨大的白狼,出現在樊渠兩國邊境時,手中多了份詔書和樊國虎符。

火月同禹殤順利的住進了主將的大帳,樊三公主正色的說:“還好來的及時,軍心未散。”

而帶著麵具的神秘男子卻沒她這麽正經,將溫香暖玉抱滿懷,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探進了火月的衣襟:“娘子,今日我們還沒雙修呢!”

某冥王夫人嬌喘連連:“唔~死鬼,正經點!這裏是軍營。”

某冥王已經摘掉麵具,露出那張人神共憤的俊顏,將某夫人壓在主將的虎皮大塌上,勤奮且有節奏的耕耘著:“夫人覺得為夫不夠正經麽?……看來為夫需要更努力才行,為了一會去幹一票正經事,為夫現在可是拚命同娘子正經呢!……娘子,你不專心哦~雙修不專心可是會走火入魔的,乖,嗯……娘子你太正經了,為夫快受不了了。”

某冥王說完和某夫人唇齒相互廝磨,舌與舌相互糾纏,占有索取著對方的一切,急促的呼吸聲在帳內回**。

某夫人被某冥王一連串的正經事搞糊塗了,又被吻得七葷八素,可身體卻清晰的感到陣陣酥麻傳遍四肢百骸,內心不禁疑惑,這樣真的能將雙修修好麽?

要知道每次雙修中間都不能間斷,至少要一個時辰,也就是這死鬼,否則換成別人,還修不下去呢!

某冥王夫人怕軍帳外的守職士兵聽到奇怪聲音,連忙設下結界,不然軍帳變成芙蓉帳,還不將好不容易凝聚的軍心再次搞散。

足足一個時辰後,一個偉岸的身影從大帳出來,雖然帶著麵具,可從他步伐上來看,卻神清氣爽,並未見一絲長途跋涉後的疲憊。

這個帶著麵具的神秘男子據說是段大將

軍的胞弟,擁有治事之才,此次前來身兼三公主的謀士和護衛。

他的出現讓眾將士眼前一亮,雖然這裏的七萬將士都是穆家軍,但穆家軍早就是段家人掌權,所以軍中將士隻知段家人,不知穆家人,對樊皇將虎符軍令交給一個女娃子,不滿之聲頗多,但見了這位段家的二公子,都被他一身尊貴霸氣的氣場所折服。

每一個見著他的人都主動同他打招呼,數次將同他並行身份尊貴的三公主遺忘。

火月也並不掛懷,同禹殤來到了議事營,招來軍中副將和一幹左右前鋒等人。

火月坐在主位,一身戎裝英姿颯爽頗有巾幗不讓須眉之姿,她眯著眼,赤色雙眸流光璀璨:“這麽晚將大家招來,就是想具體了解主將被俘一事。”

剛剛他們倆到了邊境大營時,天色已晚,再者她帶著兜帽,別人並沒將火月的眼睛瞧見,此時距離這麽近,一個個驃勇善戰的將士都紛紛露出驚嚇的表情。

火月也沒打算瞞著他們,畢竟要在軍營領兵打仗,就算她像禹殤帶個麵具也不能把眼睛蓋住,直接說:“本公主的眼睛天生是黑色的,帝都見過本宮的人都知道,本宮是修煉人,身體上有些變化,請大家不要見怪。”

因為火月和禹殤是騎著比斑斕大虎還大的白狼來的,這些人聽火月這麽一說,稍微釋然了點。但叫一堆常人接受這非常之事還是需要點時間的。

副將是個有點年歲的中年男子,他是段家旁支人。

看得出主將被俘,他是最沉著穩重的,脊背挺的板直,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端正的將盔帽端在手上,一身剛正之氣回稟火月:“回三公主,兩日前段將軍接到陛下旨意,命他親自做先鋒軍,帶領七萬將士擊殺渠國鐵騎,可就在我軍主將還未同敵軍交戰,對方出現了一個身影如鬼魅的人,直取主將,現在生死不明。”

主將被生擒,軍心必動。

一直沒出聲的禹殤說:“呈報目前損失。”

段副將鏗鏘之聲在回答禹殤時,聲音越來越小:“我軍被敵軍窮追不舍,七萬大軍折損三萬。兩千多人重傷,三千多人輕傷。”

頓時大帳裏的將士們全都寧息屏神,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根鼻毛都會加重自己喘氣的聲。

火月一聽也有點傻眼了,渠國有十萬鐵騎,而他們原本兵力較對方就少了三萬,現在又折損三萬,隻剩不到四萬,這四萬還有五千傷殘對戰十萬,這仗還怎麽打?

麵具後的人,一隻修長的大手,輕叩桌麵,半響出聲了:“三萬,還不算太多。”

副將十分汗顏,連眨了數下囧囧有神的大眼,追問道:“二公子,對方可是十萬鐵騎,我們僅餘四萬兵將,拿什麽和敵軍抗衡?”

禹殤信步踱到戰事地圖前:“我軍占有先天地利優勢,何懼十萬鐵騎。”

樊國地處西南,多的是山川河流,占的是個易守難攻的絕佳天然屏障,隻是邊境距離真

正易守難攻之地還有點距離。

禹殤在地圖上標記了幾處:“這兒、這兒還有這兒,將三萬將士分步在這三處,其餘一萬隻做誘餌,將敵軍鐵騎引入這三處,以守為攻,一戰就可拿下對方一半兵力。”

副將和眾將士知曉段家人才輩出,也知道誘敵深入,甕中捉鱉的道理,可這幾處天然險要之地是他們從未踏足過的,因為這些地方都被傳說為死地,相傳這裏是地獄大門,曾有人在這裏見到過無數身穿鎧甲的鬼魂。

段家二公子竟然選中這些地方,實在是……

“二公子,這些地方我們去不得啊!”

許多將士都不淡定了,以為這位公子常年養尊處優,對外界的事知之甚少,這簡直不是胡鬧就是無知啊。

禹殤手裏端了老半天的茶水,可就是喝不進嘴去,麵具後的俊顏露出絲絲不悅,連帶著語氣都有點不耐:“有何去不得?”

一個左翼先鋒營的說:“那裏鬧鬼。”

火月端看著自家夫君想喝茶喝不進嘴,本就憋著樂呢,這會一聽這個大兵跟天底下第一大鬼說鬧鬼,火月終於摟不住了,當著這些人的麵哈哈大笑起來。

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身為一軍主帥卻如此兒戲,引起了諸將士的不悅。

其中一個由禁軍編排進來的右翼副前鋒,將懷疑的態度直接表現出來:“三公主在大帳中嬉笑,有違體統,難道是將將士們的性命當做兒戲不成?”

火月堂堂公主被一個小小的右翼副前鋒當著這麽多人麵訓斥,段家人竟也沒人出言為火月辯駁,隻有段副將直言:“司馬副前鋒,三公主身份尊貴,適才是吾等膽小怕事,被公主恥笑,你竟還不分尊卑,按軍法當領五十軍棍。”

火月本來就對司馬家的人十分反感,被段副將好意提醒,才知曉這裏還有司馬家的事,看來段逸晨被俘不止這麽簡單。

火月對段家人的衷心從不懷疑,軍中常年由段家領兵,自然早就將穆家遺忘了,火月對此都理解。

但若因此是被有心人鑽了空子那就不好辦了,今日段副將這番給她台階下,不隻表了衷心,還在想辦法借她的手整治司馬家的人,著實一箭雙雕。

司馬家居心叵測已久,在她來之前就想趁機取而代之,將七萬重兵據為己有,這些樊皇已經提醒過她,看來是時候懲治懲治這家不知天高地後的人了。

火月借勢給司馬家這個副前鋒扣了頂大帽子。

“司馬副前鋒,本宮自幼同大祭司玄森修煉,這等鬼神之事,爾等凡夫俗子無需掛懷,倒是你,小小副前鋒,當麵頂撞本宮,是不信任本宮的能耐,還是說你不服本宮,早有違抗主將之意?你可知在軍中違抗將令該當何罪?”

火月十歲受封,如今十六歲在這群刀尖上舔血的大老爺們眼中仍舊是個女娃子,自然沒有說服力,此時她字字鏗鏘,句句如刀,讓所有人都不敢小看這個樊國最小的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