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明暗交織的月光將禹殤的輪廓映得明暗有致,俊美的五官一分一毫都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夜風吹進了車窗,將他襲肩墨發吹拂而起。

他眸子一緊,神色緊張:“娘子,你這是怎麽了?”

她雙手請捧禹殤的俊顏,頓時紅了眼眶:“禹殤!我怕!”

火月平時都是叫他死鬼,或者有求於他才會叫夫君,幾乎很少會叫他禹殤。

這也是頭一次火月在他麵前說“怕”,從兩人第一次見麵起,火月就給他留下個虎大膽的印象,就連他上次差點魂飛魄散,她也沒有說過“怕”字。

現在禹殤真的把火月放在了心尖上,含在嘴裏都怕化了。

想他堂堂冥王大爺被自家娘子這一聲“我怕”搞得心神不寧,惴惴不安,不知怎麽安慰她才好。

禹殤隻能將她緊緊摟入懷中,輕拍她的背,用力吻著她的額頭,像哄孩子一樣哄著火月:“不怕,不怕,夫君在,娘子若是怕那地宮,以後再也不去就是了。”

火月幾度想要告訴她,她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可數次話未出口,都被咽了回去。

火月好怕,怕有一天若神女重生而歸,會將禹殤奪回去。

思及此火月第一次近乎瘋狂的圈住禹殤的脖頸,將粉嫩的小舌探進,同他深深的糾纏住。

禹殤被火月突然而來的熱情勾得一陣欣喜,激起內心波瀾。

禹殤璀璨黑眸緊緊鎖住她赤紅絕美的眼,聲音越發低啞魅惑:“月兒!”

他包裹住他的小舌,放肆的旋動,吸吮,久久不曾放過懷中的人兒。

就在他叫出“月兒”的一刹那火月終於有了一種滿足感,禹殤和她在一起很久了,卻從未叫過她“月兒”,就連在兩個人歡愛動情之時,禹殤也未曾叫過她“月兒”。

火月既怕“月兒”在他心中隻是別人,又想要他叫她的名字。

那個被她不小心摔碎的白晶玉鐲上刻著“殤 · 月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這行字突然竄入火月的腦海,竟比任何夢魘都可怕。

火月用力推開禹殤:“你剛剛叫我什麽?”

禹殤一腔熱血被她推開,滿眼欲色,並沒意識到火月問話的背後含義,他幽魅狹眸,聲音醇魅動人:“月兒。”

說完將火月緊擁,急切的欲將她生吞入腹。

火月卻十分不解風情的再將他推開:“我是誰?”

禹殤迷醉的說:“你是我娘子啊!娘子,為夫想要了,你就給了我吧,我們把那本秘籍拿出來接著修煉好不好?”

說完他火急火燎的撩開火月外衫,扯下長褲,大手探了進去,沒想到火月一把將他按住,聲音幾近嘶吼道:“死鬼,你說我是誰?”

禹殤一愣,被她這一吼也清醒了三分:“娘子你這是怎麽了,去了趟地宮怎麽對為夫忽冷忽熱?是為夫做錯了什麽?”

火月眼眶通紅,憋悶了一口氣在胸口,粉唇輕咬,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堅持的問:“我問你我是誰,叫什麽?”

禹殤這下清醒了十分,覺得火月不大正常,但還是如她願

的回答了:“你是我娘子,叫樊火月。”

火月這才鬆下一口氣,輕聲嗚咽了出來,貝齒仍舊輕咬粉唇,這幅委屈的樣子讓禹殤心中一陣就近發疼:“娘子,你是怎麽了?怎麽從那地方回來就這樣,讓為夫心裏甚是不安啊。”

火月盯著他滿麵憂愁,將他拉了過來,輕咬他的耳垂,順著他耳後一路向喉骨輕吻。

冥王大爺被自家娘子幾次喊停,搞得不敢亂動,意亂情迷之時,耳畔被她輕嗬道:“死鬼,你可以繼續了。”

得令後的冥王大人終於歡脫了,將造化青蓮祭出,猴急的褪下衣褲**,和他的小娘子**起來。

到了情濃之時,禹殤再次喚她:“月兒,我的月兒……”

火月也回應他:“殤……殤……我要你隻屬於我……”

……

那日後,雖然火月知道了禹殤心中的確隻有她一人,可內心依舊懷著愧疚,就像是偷拿了別人的東西,又被物主追問“你拿沒拿我東西”的那種心情。

第二日,禹殤和一眾將士商議忠良山上的軍事部署,火月坐在一旁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突然外麵一陣嘈雜。

玉鼠騎著飛廉突然出現在樊國軍營。

他辨不出雌雄的美豔麵孔簡直看傻了操練場上一眾將士。

玉鼠直接拽來一個小兵,緊眯魅惑的鳳眸:“三公主呢?”

聽到他低沉聲音的小兵頓時扯開嗓子嚎道:“妖怪啊!”

玉鼠不悅,揪起那小兵的衣領,一把將他提起:“叫誰妖怪,本閣主長得這番美貌,就連天山的玄女都趕不上我三分,你個死小子又醜又臭,憑什麽叫我妖怪。”

這時大帳中一幹將士魚聞聲貫而出,段副將首當其衝:“什麽人,竟敢擅闖軍事重地,來人還不把他拿下。”

火月和禹殤走在最後,火月挑眉玩味道:“副將軍且慢,這是來找我的朋友,大家沒事就散了吧。玉鼠,快把我的兵放了,他也沒說錯,你本來就是妖啊!”

玉鼠嬌嗔道:“死丫頭,你這紅眼睛的可比我像妖怪多了,還好意思說我。”

火月還想和他繼續都鬥嘴,被禹殤打斷:“玉鼠,有什麽事快說。”

玉鼠正色說:“死鬼,你得去北海走一趟了。”

火月心下一驚,才想起玉鼠這是從北海回來,忙問:“怎麽了?榷和銀鉤出什麽事了麽?”

玉鼠白了她一眼,像是說:算你小丫頭有良心。

他和禹殤說:“沒有,我去的時候,人家玄武連麵都沒露,是榷那個死心眼,誰勸也不聽。”

火月和麵具後的禹殤露出狐疑的眼神……

禹殤將所有軍事部署都安排好,同玉鼠直奔北海,留火月一人在軍中坐鎮。

段副將同火月在軍中繼續商議。結束後,段副將和火月說:“三公主,剛剛來將二公子帶走的人是誰啊,末將聽說他是妖?”

火月連自己眼睛的事都未加隱瞞,何況玉鼠是妖這一件事,她絲毫沒避諱的說:“段副將莫怕,玉鼠本是天界花園裏的白鼠,經過修煉,才幻化成人,他騎的飛獸叫應

召也是看守天宮花園的祥獸。其實妖怪本身若是有一定修為就可化出人身,隻不過你們常人見了也不知道。”

段副將連忙神色緊張:“那他們傷人麽?”

火月狡黠得嘿嘿一笑:“有些妖是會傷人的,但若是想得道飛升,就必須走正途行正道,這就不允許他們隨便傷人了。”

段副將一聽,緊張的神情似放鬆了點:“末將有一不情之請……”

片刻火月點頭:“段副將你的顧慮是對的,是本宮欠缺考慮,此時就按你說的辦。”

賬外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兵悄悄離去,直奔右翼副衝鋒的營帳而去。

“你說什麽?剛剛來了個騎著飛獸的妖怪找三公主?”司馬副衝鋒挨了五十軍棍此時正趴在自己營帳中,聽自己的近衛軍這麽說,眼含陰鷙,露出狂虐的笑臉。

“快,給帝都傳信,將三公主同妖魔同謀之事告訴丞相。”

……

天色漸晚,北海極北被一望無際的冰川覆蓋,沿途隨處可見冰山漂浮,初月懸掛於天際,襯得海水暗藍無比,冰川依舊清晰可見。

在這片冰川之上,一條青色飛龍和一個麵比冰川還冷身騎麒麟神獸的俊美男人淩空而立。

那男人阻攔著青龍再次下海,神色幾近暴怒。

銀鉤也是對榷忍到了極限,銀裳兒若不是曾同他有過婚約,他又曾逃婚有負於她,他根本不會跟榷在這一耗好幾天。

突然天際邊傳來一聲冰冷幽森的聲音,那聲音明顯帶著怒意:“榷。”

飛龍終於停了下來,化出人身,朝來人淩空單膝跪拜。

“主子。”

禹殤將火月丟下,將兩國戰事放下,就是為了來尋這個二愣子小子。

身為他的弑主,禹殤真覺得丟臉,這麽多重要的事擺在眼前,這小子卻隻顧著為銀裳兒的肉身找冰棺,耽誤了多少人力和時間。

榷深知禹殤是什麽脾氣連忙求道:“主子,我求你再讓我試試成嗎?”

禹殤本來也是看在銀裳兒是無辜被害的份上才允許榷來北海,還看在火月怕榷一個人來擔心的麵子,讓銀鉤陪他走這一趟。

如今自己的弑神卻如此不知輕重,讓禹殤眼底淩冽似冰。

但他又想起臨行前火月的交代,讓他對榷好點。

禹殤耐著性子,橫眉緊攢,說:“好,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不成,立刻同本王回去。”

榷重重的點點頭:“謝主子。”

說完便將水龍的龍珠吞到嘴裏,化身成龍,再次朝凍結的冰麵猛衝了進去。

良久,一口冰棺被他拉了起來,但也隻能剛剛拉出海麵,冰棺的四角被巨大的鐵鏈鎖住。

榷將靈力凝聚在一起,使出了青龍的木係靈力,可無論他怎麽劈都無法將這鐵鏈劈開。

禹殤麵似寒冰說:“讓開。”

隨即抽出了腰間的屠龍斬刀狠狠劈去,鐵鏈應聲而斷。

這讓在場的三人都變了表情。

榷露出狂喜,玉鼠十分震驚,就連一旁雙手環抱於胸前的冰棺材臉銀鉤也露出讚許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