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極北,一塊巨大的冰麵上圍著四個絕色的男人,他們中間放著一口冰棺,冰棺四角上的原本連著四條極粗的鐵鏈,此時被外力斬斷一條。

榷激動的眼眶微紅,說:“主子。”

禹殤冷眸白了他一眼,語帶不屑:“給你出息的,哭什麽!拉好。”

榷連連點頭:“好。”

隨即又是三聲“鏗-鏗-鏗”。

平日裏悶不吭聲的冰棺材也忍不住說出十多個字,吐槽道:“終於來個能把他帶走的了。凍死本殿下了。”

玉鼠來了兩趟,早就受不住了,推了榷一把:“快走,你個死小子,要不是你,本閣主用得著陪你們到這鳥不拉屎的破方來,鴻國的小倌樓可正在和本閣主揮手呢!”

“走吧!”

冥王大爺一聲令下,四人帶著冰棺從北海撤了回來。

此時,冰層縫隙中一支巨大的角破冰而立,兩顆腥紅的大眼漸漸下沉,巨大的蛇身向水下潛去。

“什麽?他們把冰棺取走了?這怎麽可能?”

一個美豔的女人,穿著冰藍色的華服,朝剛剛回來的海蛟吼了一嗓子。

“玄武大人,屬下並未看錯,那人身穿黑色勁裝,麵容俊朗,他隻是抽出了腰間的長刀就把萬年玄寒鐵鏈斬斷了。”

海蛟巨大的身軀盤踞在女人麵前,去卑微的趴伏著。

此女子正是北海司命神玄武。

她站起身在冰殿中來回踱步:“不可能,這世上能斬斷萬年玄寒鐵鏈的隻有天帝手中的軒轅劍和……和伏羲琴一體的那把九天攬月劍,一把刀怎麽可能斬斷萬年玄寒鐵鏈……”

玄武大怒,狂吼了一聲,震得北海中的冰殿震顫了,緊接著北海海麵掀起滔天巨浪。

……

翌日,樊渠邊境號角吹響。

段副將軍一身鎧甲坐於高頭戰馬,他身邊本該是主將的位置卻橫空出現一個男子,他身披銀色戰甲,麵帶銀色麵具,身騎一頭雪色巨大白狼,威風凜凜霸氣天成,身後跟著的是一萬穆家軍精兵。

遠處,渠國大將軍戰胡烈身形高大如熊,就連盔甲都擋不住一身虯結的肌肉輪廓,他端坐於北寒特產的寒地馬上,得到前方線報,臉色頓時大好。

“穆家軍沒了主將,竟然隻派出一萬精兵對抗我十萬驍勇鐵騎,樊國是沒人了嗎?烈姑娘,看來你不用親自出馬,我們就能將樊國拿下,到時候別說是樊國的三個公主,就是全天下的小娘們都隨便我渠國將士挑,哈哈哈哈哈~”

那被叫做烈姑娘的女孩子看著也就十多歲,眸中透著陰沉狡猾的精亮,聲音清脆,語調調皮。

“戰將軍,小心使得萬年船,對方不是有個騎著白狼的主將麽?話說的太滿很容易打自己臉哦!”

戰大將軍卻嗤笑道:“烈姑娘,你怎麽專滅自己人威風!你還沒聽說過他們這位段二少爺吧,那可是有名的藥罐子,別說他騎著一頭狼,就是他騎著一頭虎,保不齊連動都不用動,自己就會斷氣了。樊國這是真沒人了,竟然派這麽個廢物上戰場。”

這小姑娘一雙眸子突

然閃過一抹暗紅,旋即又恢複成黑色:“是麽?戰將軍,不如咱們賭一把,我就賭你這場會敗給對方騎雪狼的藥罐子,若我贏了,將來樊國把三位公主遣送過來,那位三公主要交給我,如何?”

戰胡烈就連臉上都長著肌肉,瞬間猙獰的抽搐了幾下:“好,本將軍跟你賭,這次烈姑娘無需出手,本將定將穆家軍全軍拿下。若本將贏了,烈姑娘就來當本將的小夫人吧,哈哈哈哈!”

烈姑娘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好!我族人向來說話算話,如若違約可是會死得很慘,戰將軍大可放心!”

那戰將軍狂放的應和,烈姑娘暗道:戰胡烈暫時讓你再囂張兩天,敢打本軍團長的主意,你早晚會死在本軍團長的手裏。

戰事隻持續了一個時辰,前方再次來報。

“報——一萬樊軍不敵我渠國大軍,朝後方撤去,現已經被衝散陣型,朝三個方向逃去,請示將軍,追還是不追。”

戰胡烈狂放的說:“追,本將軍可是答應了烈姑娘的,要將穆家軍整軍拿下。”

烈姑娘語調不緊不慢的說:“戰將軍,窮寇莫追啊!”

戰胡烈伸手在下巴上捋了一把,邪笑道:“怎麽烈姑娘怕嫁給本將會虧待你,放心我戰胡烈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嬌嬌嫩嫩的小妹子,你就等著嫁進我將軍府,本將軍一定會好好疼你的。先走一步~”

戰胡烈說完,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烈姑娘輕笑道:“既然戰將軍如此自信,那就當本軍團長什麽也沒說!反正你早晚都是個死人。”

這個戰胡烈就是個酒囊飯袋的戀童癖,就算他有十萬鐵騎在手,也不是段逸辰的對手。

烈姑娘邊想邊看著身邊被她下了詛咒不能言語,像條狗一樣被拴在馬邊上的段逸辰,即便形容狼狽,也難掩他清雋的麵容,身姿依然英颯挺直。

“喂,段逸辰,你說我把姓戰的腦袋砍下來擋球踢可好?不,這樣一點意思都沒有。嘖嘖嘖~段逸辰,你看看你,才幾天的功夫怎麽就如此消瘦了,不如本軍團長切下他的心肺熬湯給你喝吧!你喜歡吃生切的人肉麽?”

段逸辰一身崢嶸鐵骨錚錚,直視進這個小姑娘的眼裏,眼中寫滿了剛正和對她的鄙視。

“嗬嗬~可惜啊,段逸辰,你命不好,誰叫你段家是她的家臣呢,又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也隻有你夠資格拿來交換我師傅!尊主也真是的,留著那隻沒用的破孔雀,本軍團長還不能燉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她用手中的馬鞭挑起段逸辰的下巴,被段逸辰嫌惡的扭過了臉。

“嗬!本軍團長專治各種不服,要不是你比較有用,得用你換我師傅,本軍團長真想留下你,你可是條好狗的材料。走吧,咱們也去前線湊湊熱鬧。”

說完這位烈姑娘揮舞馬鞭,任憑段逸辰徒腳在地上奔跑,段逸雲幾度跌倒被勒著脖子拖行,形容狼狽不堪,可他一直咬著牙,不吭一聲。

果然……

十萬渠國鐵騎追著穆家軍一萬精兵,進了三處分散開來的峽穀,渠國看似占了上風,對穆家軍窮追不舍,十萬鐵騎全部湧

進峽穀。

那些被四散開來的穆家軍立刻朝峽穀上方跑去,早在山頂埋伏的數萬弓弩手,箭頭沾著蠟油,點火就朝山下射去,滔天火海狂撲向十萬鐵騎,頓時山穀裏亂作一團,死傷無數。

隨著穆家軍第二波木樁攻勢,讓本就亂哄哄的十萬鐵騎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由穆家軍宰割。

最後一波雷石攻擊,一錘定音,十萬變成五萬,這還是保守估計。

轉眼渠國剩餘窮寇被從穀頂衝下來的穆家軍窮追猛打,四散而逃,可這裏是山穀又哪裏有可逃的地方,全軍因被分散三處,無主帥指揮,隨後漸漸被瓦解削弱。

也不知哪個渠國的副將大喊了一聲:“撤。”

渠國將士終於得了軍令,落荒而逃。

山穀上,一隻雪狼威風凜凜迎風而立,白狼上坐著兩個人,男人身穿銀色戰甲,尊貴霸氣,高大的身形擁著身前的女子,用神識同她說:

“公主殿下,為夫這一仗,可讓嶽父大人臉上長光?”

三公主麵上連連點頭,心中跟他說:

“嗯!首戰告捷,都是夫君的功勞,父皇一定會十分高興的。說吧,想要什麽獎勵?”

“為夫要什麽獎勵娘子都答應麽?”

火月痛快的回答:“當然。你要什麽都沒問題。”

那男子將帶著麵具的臉湊到了她的頸窩,磨蹭了幾下:

“為夫今天想試試那第三十五式。”

三公主一時沒反應過來,懵懂的問:

“什麽第三十五式?”

那男子在她耳邊聲音低沉魅惑:

“就是娘子在上,為夫在下……為夫早就想試試了。”

他曖昧的氣息在火月耳畔湧動,語中毫不遮掩的將心中所思想的雲雨之式說與懷中人兒聽,火月終於聽懂了這死鬼在說什,嬌靨瞬間騰的紅了。

“死鬼,要死了,我絕對不從,羞死人了!”

冥王大爺依舊如穆家軍追打渠軍般,對自己的小娘子窮追不舍:“娘子,出嫁從夫哦!你都答應了,為夫要什麽你都給,不可以賴皮哦。”

“你……”

冥王大爺終於安奈不住,出聲同身邊的段副將軍說道:“段副將軍,這裏交給你了,我和公主先回營。”

說完騎著白狼帶著娘子回大營,去體驗第三十五式雙修補修之術。

……

樊國帝都,禦書房內。

“好!好!孤的三公主終於有了乃母之風,孤心甚慰,來人擬旨封賞,封三公主樊火月為鎮北大將軍,賞麽……賞月兒點什麽好呢?”

一旁的高公公在樊皇身邊伺候多年,自然也知道火月的性子,陰柔到:“陛下,不如等三公主回來,問問她想要什麽。”

“對,等孤的三公主凱旋而歸,再行賞賜。”

樊渠兩國大戰,雖然大將軍段逸辰被俘讓樊國丟盡顏麵,但三公主秘密被樊皇委以重任,手持虎符突降樊國大營,穩定軍心,首戰告捷,以不足四萬軍力擊殺渠國鐵騎六萬餘人,其餘渠國士兵落荒而逃。

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