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國三公主帶領穆家軍大破渠國鐵騎的消息很快傳遍三國,一時間樊三公主聲名大起,世人也因此想起了其母,十七年前那個穆氏一族上陣殺敵的巾幗女將,為樊國爭來二十年停戰協議。

自此樊三公主的聲望日日漸高,甚至與母比肩。

但在這些歌功頌德的美言之間,卻夾雜著另一道聲音,有人傳言樊三公主消失數月早就不在了,現在的樊三公主不過是妖精頂著三公主的一張人皮,樊國士兵都知道她的眼睛是紅色的,見識過她身騎白狼,和妖魔共事。

各式各樣的傳言在三國中又哄然乍起,有人說火月是戰神轉世,也有人說妖孽奪了三公主的身體,將渠國鐵騎引入鬧鬼死地,前去祭祀那裏的妖魔,等到下一次就不是渠國士兵命喪妖魔之口,頓時謠言漫天飛。

愚昧無知的人總是會被有心人利用,樊國各處府衙每日都會有百姓鳴鼓,祈求樊皇不要執迷不悟,樊國若落入妖精的手裏後果將不堪設想,國破家亡指日可待。

群臣聯書進諫,勸樊皇將軍權收回,交由禁衛軍統領司馬熾,讓司馬熾帶領穆家軍守衛樊渠邊境,樊皇氣急,朝堂之上幾度翻臉,拍案而起。

兩日後東北邊境也收到了這條消息,段副將軍眉頭緊鎖,前來找火月。

火月聽後無所謂道:“段副將軍無需為此過度操心,雖然我們早有防備,可軍中畢竟有居心叵測之人,難免的。”

其實,在鼴伯、紫鳶、和玉鼠的三人合力下,情報網早就鋪天蓋地遍布三國。

大戰當天,鼴伯就已經將這消息秘密送到禹殤手中,所以火月聽段副將軍說後,既不慌亂也一點都不覺得稀奇。

段副將軍言辭激烈:“司馬老兒狼子野心,末將,末將實在是擔憂啊!”

段副將軍雙拳緊握,輪廓冷硬,渾身充斥著軍人鐵血風骨。

火月倒是不著急,斜倚在主將的座位上,形容放鬆至極。

“憂什麽憂啊?你就不憂段逸辰的死活?”

段副將軍微微一震,朗聲道來:“段家世世代代乃穆家家臣,每個段家人都所覺悟,甘願為主子付出生命。”

說罷錚錚鐵骨單膝跪向火月,火月深不知段家一片赤誠,連忙上前攙扶起這位中年副將。

“段副將軍,既然你們隨時做好準備為了本宮去死,那就是說段氏一族的命都是我的,所以啊!你們段家的人給本宮聽好,本宮要你們生,你們就要好好活著,不止是現在、將來任何時候,都必須好好活著。段逸辰我會想辦法把他救回來的,隻是現在還沒摸清對方的底細。不瞞你說,那個抓走段逸辰的並非人類,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決勝的把握。這裏是人類的戰場,若動用靈法之力與對方相鬥,那這裏的將士無論哪國誰都別想活命,戰場也將會變成修羅場。”

段副將軍原本巋然不動的高大身形在聽了火月一番話後頗為動容:“末將願任公主調遣,出生入死絕無他言。”

禹殤帶著麵具,誰都以為他就是段二公子段逸雲,此時冥王大爺被形勢

所逼,一掀衣袍也朝火月單膝跪拜。

“為了公主萬死不辭。”

段副將軍跪她,她受得起,可禹殤跟著湊什麽熱鬧啊,火月朝他瞪眼睛,用神識問他:“死鬼,你幹嘛?”

禹殤回她:“做戲做全套,現在為夫可是藥罐子段二。”

火月赤紅的眼睛狡黠的眨了眨:“那我要是不叫你們起來呢?”

禹殤說:“假是真時真亦假,為夫是真的願意為娘子去死,隻不過,如果可以,能不能先讓為夫死在娘子身上,為夫更喜歡欲仙欲死的死法。”

這死鬼越來越肆無忌憚的調情,搞的火月登時小臉騰的紅了,心口嘣嘣直跳,被他這**裸的情話說的是渾身發燙,從頭皮酥到了腳尖。

火月暗自慶幸還好他們用神識溝通,別人無從知曉。

段副將跪了半天悄悄抬起眼角,見著自家二公子隔著麵具和公主大眼瞪小眼,就這麽瞪著眼睛公主都滿臉通紅,難道二公子和公主……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兩個俊美的男人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營帳中。

榷這個二愣子見著主子跪在他家夫人麵前,一時搞不清狀況,傻愣愣的問道:“主子你幹嘛呢?”

段副將正腦中無限遐想段二和公主的關係,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立刻拔刀而起,嚴陣以待,警惕道:“什麽人?”

火月被禹殤調戲的,連聲音都變得比往常軟膩無力:“段副將,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榷,怎麽樣找到了麽?”

段副將立刻將刀放下,粗聲說:“哦!段某不知情,還請二位公子恕罪。”

榷和銀鉤都點頭示意了一下。

段副將見火月有朋友來訪,而且有事要談,打算起身告辭:“公主,末將告退。”

火月說:“不急,段副將留下來聽聽無妨。”

榷說:“我們到渠國軍帳中轉了一圈,隻有一個營帳無法進入,這營帳被魔族結界阻隔,也不知道裏麵什麽情況,軍營中人太多,我們不好立刻動手。”

有銀鉤在,他們隨時可以將這結界轟開,但那裏是軍營,軍營裏都是普通人,哪裏能受得了這等強大的妖力,對他們來說無論哪國人都是人類,沒有區別。

榷是神獸,不可傷害人類性命,銀鉤是靈貓族,雖不是生來仙胎,但靈貓族和靈狐族都是有修仙之心,同樣不允許隨便傷人。

火月明白了,她何嚐不是這樣想的,目前形勢雖然沒有他們來之前那樣嚴峻,可渠國畢竟還有四萬兵力,與穆家軍持平,渠國不退兵,兩方就要一直這樣僵持對峙。

這些兵士的性命成了魔族人的天然屏障盾牌。

段副將軍明白火月讓他留下的意思了,原來公主一直在想辦法營救段逸辰大將軍,段副將感動之餘感慨道:“真卑鄙!公主放心,末將隨時聽從調遣。”

禹殤和他的小娘子調情被人打斷,臉色難看的要死,可他帶著麵具誰都看不出來,隻是聲音聽起來十分駭人。

“無論如何,今晚都要行動,此事

宜早不宜晚,想辦法把她引出來。榷和銀鉤你們拖住她,我們去救人。晚上亥時準時出發。”

禹殤雷厲風行的將一切安排好,拜托段副將軍好生招待榷和銀鉤,他就直接拉著火月進了主將大帳。

“死鬼,你,你幹嘛?”

火月渾身燥熱餘韻未散,就被禹殤扛進了大帳。

“娘子,還不快設好結界,榷和銀鉤可不是常人,他們的耳力好得很。”

他這麽一說火月立刻照辦,將結界設好。

“娘子,為夫隻想死在你身上,怎麽辦?”

火月被他撩撥的全身上下的血液,爭先恐後的往頭頂湧去。

說完冥王大爺的吻就落了下來,深深淺淺,吻得火月欲罷不能。

“唔!”

火月在雙修補救寶典的理論指導下,和禹殤的親手親口**下,已經退去少女的青澀。

她主動為禹殤寬衣解帶,在他懷裏肆無忌憚的撥弄,眼尾目光絲絲瀲灩無度,餘韻無窮。

看得禹殤泛著冷琉璃的眸子一陣炙熱,情不自禁的輕喚:“月兒!你再繼續這樣,為夫就要先交代了。”

火月剛剛被他當著人前調戲,心中升起了反擊的情緒,像隻迷人的妖精,一雙小手不停的撩撥著禹殤,使出渾身解數,將禹殤按到,主動坐在禹殤腰身上,魅懶迷人,簡直勾了禹殤的魂兒。

“死鬼,你不是想死在我身上麽,來啊,誰怕誰?”

說完她動情的深深糾纏住他,無比纏綿起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勝負已分,冥王大爺完勝,以火月數度被搞到暈倒,先死在冥王大爺身下結束。

如果可以,冥王大爺是很想如了火月的願,也死在她身上,隻是禹殤怕晚上沒法去救人,隻能提早放過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娘子。

火月熟睡著,禹殤在一邊靠著,手裏翻著呂秀才給火月的冰火雙係修煉秘籍。

他先前靈魂修煉的靈力因為做了冥王,要被封印三年,待雙修結束,他可重新修煉出五行之術。

可世間不止有金木水火土五行,還有冰係、風係、雷係等,除五行外的術法,都是先天具備這種天賦,比如火月本來是冰火係,銀梢銀鉤兩兄弟都有雷術。

眼下對付魔族最有利的武力就是雷術,禹殤想要研究研究,冰、風、雷這等天生具備的術法是否可以後天修煉出來,畢竟他在被封印了術法後都能借雙修重修出五行術,那就說明一定會有辦法修煉出雷術。

正當禹殤冥思苦想之際,熟睡中的火月突然皺緊眉頭,滿頭溢著冷汗,雙手在空中不斷亂抓,嘴裏還喊著:“不要……不要……”

禹殤忙搖晃她,想要將她喚醒,可她就如同被夢魘住了般,就是不醒。

無法禹殤隻能嚐試聯通神識,但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瞪大了雙眼。

他看見火月躺在一處祭壇中,祭壇中描繪著十分詭異的紋路,火月渾身冒血,鮮血不住的往外流,流進那些紋路,緊接著像被什麽東西吸食了一般消失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