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月見鳳凰一臉饞樣,好笑的從白玉葫蘆掏出裏麵的寶貝。
“是這個麽?”火月掏出妖丹遞給她。
火鳳凰搖搖頭。
“是這個麽?”火月掏出靈草丹問她。
火鳳凰還是搖搖頭。
最後火月在葫蘆裏掏出給小禽做的望江南丹藥。
“是這個麽?”
再掏就是萬年神木了,就算她想要火月也不能給。
結果火鳳凰眼睛一亮:“對,就是這個。”
她接過望江南放在鼻息下嗅了嗅,一臉陶醉的說:“就是這個味兒!鳳凰草!”
火月問她:“你喜歡?”
那火鳳凰拿出一顆鳳凰草丹大快朵頤起來,又吸了口大煙杆,一臉幸福的說:“嗯,我這小島上的鳳凰草都給百鳥幼鳥吃了,你這丹藥就當我救你一命的謝禮吧!”
火月被她的模樣逗得不行,開心的答應她:“多謝司命神救命之恩。”便雙手將整瓶丹藥奉上。
火鳳凰問她:“你的鳳凰草都是從哪弄來的?”
火月回答:“在人界,一個叫藥城的地方,那裏有很多很多,各式各樣的草藥。”
火鳳凰眼睛一亮:“本司命神已經呆在島上幾萬年了,好久都沒離開這裏出去逛逛,小姑娘,不如你陪我出去逛逛吧!”
夢裏,火月被司命神救了,卻被這火鳳凰當成了人界的朋友,兩個人遊山玩水,不亦樂乎。
……
這次火月再不是哭醒的,嘴角勾著笑,隻是 她隻把這場夢當成了個美夢,火月心情愉快的剛睜眼就覺得餓,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呼~小家夥長得好快啊!
看來她需要起床覓食了。
火月掀開被,費力的起身,房門外響起低沉魅惑的聲音:“月兒。”
火月乍一聽這低沉的聲音還以為是禹殤,手上沒扶住床沿。
“啊——”差點跌了下去,還好她伸手抓住了床邊的木欄。
在她尖叫的同時,一道身影一陣風的刮了進來,玉白的手指立刻將火月扶起。
“沒事吧?”
來人銀色的頭發從上垂了下來,撫在火月麵上,原來不是他。是銀梢怕火月還在睡吵到她刻意低沉的聲音問她。
“銀梢?你,你不是和銀鉤去閉關了麽?”
銀梢朝她魅惑一笑,嫣若桃花的冰藍色鳳眼朝火月擠了擠。
“那金色靈元哪裏難得住我,你看。”
銀梢伸手間,一道薄如金翼的甲盾被他擲了出來,雖然沒有那魔族人的金甲強大,可是能在一夜就將這金甲練出,他到底多聰明?
“天哪,我們練了許久都沒練出來,你怎麽這麽快就練出來了?”
銀梢臭屁的自誇道:“你也不看看本殿下是誰?這麽簡單的東西怎麽可能難得到我,等有時間我再來教你。玉鼠和那青龍小子準備了好多好吃的,他們在湯泉那從新砌了個烤爐,都烤上了,咱也快點走。”說著他把火月的大裘取來給火月披上:“聽說昨兒我走後,
你們就吃上了,也不想著給我留點!你個小沒良心的,以前你有什麽好吃的可都給我留著。”
銀梢同火月講起以前他們在皇宮時的趣事,期間火月想起來紅衣綠意,銀梢告訴他,綠意已經沒事了,被玄森送回到宮中,他們會在宮中觀察,若有情況,就會跑去告訴玄森,讓火月放心多了。
火月明日就可用血養火甲冰蟲了,可冰蟲現在在銀鉤手裏,吃飯的時候也沒見到他,便問:“銀鉤呢?沒跟你一同回來?”
銀梢冰藍色的眼睛一撇,嘴角也跟著朝同一個方向挑去,那模樣像極了頑皮的孩子,他輕哼道:“哼!他把我抓去練金色靈元,說好煉出來就可以出關的,可是我煉出來了,他還沒有,現在正在不遠的山洞裏閉關呢!”
火月嘴角不覺抽搐了幾下,這哥倆還真是……除了臉長得一樣,沒有一個地方一樣的,銀梢紈絝風流,銀鉤呆板刻骨,弟弟天資聰穎,哥哥天生勤奮,還真是不一樣!火月不止一次感慨他倆不是打一個娘胎出來的。
說這時遲那時快,銀鉤竟踩著飯點回來了,火月心中暗笑,銀鉤跟榷呆一起久了,早就習慣到點就來蹭飯,而且從一開始吃得斯斯文文,到最後也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果不其然,這哥們來了,非常自覺的和榷坐到了一起,胡吃海喝起來。同樣吃飽了就又要勤奮的去修煉了。
隻是他又抓住了膩歪在火月身邊,正給火月摘魚刺的銀梢。
“喂喂喂!你幹嘛啊,哥?沒見著我給月兒和孩子摘魚呢麽”
銀鉤那張冰棺材臉萬年如一日的冰,陰森森的說:“誰叫你提前跑了?”
銀梢不幹了,道:“咱不是說好了,我練出金色靈元,就可以出關。”
銀鉤竟也會耍無賴:“我說的是我們倆都煉出來金色靈元,不光是你一個人。”
銀梢再一次極不情願的被抓走陪親哥修煉去了。
可這哥倆的消失並沒有讓這夜晚篝火前熱火朝天的氣氛減了多少。
段逸雲將這幾日他們在鴻國兼並整個藥材市場的事同火月講了講,並告訴火月,慕容家一直以來都是鴻國的內細,他已經讓段家逐步取代慕容家在鴻國的地位,一步步將慕容家逼死,逢此時小妖來報。
“二公子,公孫先生托小的稍信,藥城三家已經都改了姓,他說本來今日就該過來的,但他打算臨過來前去霄雲宗確認點事,明日就會過來和大家會和。”
段逸雲溫和的說:“辛苦了,來吃點東西吧。”
說著便將剛剛用小火熏烤好的一條烤魚遞給了小妖,小妖得了吃食心滿意足的走了。
果然,第二日上午公孫就到了。
火月還沒起,銀鉤銀梢哥倆也沒回來,段逸雲已經在另一處專門會見賓客的院落裏會客。
隻有榷和玉鼠在,公孫平日**形骸的麵色略略沉重:“死鬼……真的魂飛魄散了?”
榷和玉鼠沉聲點點頭,說:“丫頭這兩日情緒可算緩和了,她現在有了身孕,你可別在她麵前說漏嘴了。”
公孫歎了口氣,點點頭,深吸了口氣說:“玄冷焱根本不在霄雲宗,我昨日夜裏悄悄潛了進去,一個小徒說他自那日我們走後,就去閉關了,我叫那小徒帶路,結果,石室裏根本沒有人。青龍小子,你鼻子靈,跟我走一趟吧!”
“別去了。”
不知什麽時候火月起來了,這不過是她醒後的第三日,小腹已經明顯突出,看著就像懷孕五個月大小,被女妖攙著,走到前廳。
公孫見著火月挺著小肚子,連將她接了過來:“小丫頭!”
對火月,公孫一直都因為之前對她的誤解,心中有愧,結果沒幾日,已經物是人非了,看著火月一個人挺著肚子,公孫心中也是不忍。
火月說:“以後若是見著玄冷焱,無論他是真還是假,如果他敢當這榷的麵出現,那他才可能是真的玄冷焱。”
火月將前前後後每一次和這個玄冷焱見麵都想了一遍,似乎每一次他都是避開了榷,隻要榷在,他就一定不會出現。
“公孫,我不要你們中任何一個人再出事,我已經把你們當成家人了,除非是避無可避的戰鬥,我不想你們再去冒險,況且你還有心愛的人在魔域等著你去找她……”
“而我,連等的人都沒有……”這話是火月在心裏說的。
雖然她未說出口,但哪個不知她心裏所想。
都為了她心疼不已。
此時,本該是段逸雲和廣醇侯的一次麵談,主位上卻多了一個人,正是鴻國當今陛下。
段逸雲早就猜到,早晚會和這位鴻國陛下見麵,隻是沒想到對方比他還心急,自己找上門。在他和廣醇侯商議如何控製鴻國的藥材商市時,這位陛下突然登室造訪,把一向清廉公正的廣醇侯嚇出一身冷汗。
廣醇侯與睿王爺不同,他隻在明麵上參與朝政,但不代表他不知曉鴻國陛下背後靠著各國內細翻弄天下的手段,他暗中幫著段逸雲的事,定是和鴻國自家扶持起來的慕容家有極大利益衝突,這也是廣醇侯畏懼的地方,和陛下的內細氏族作對,毫無疑問就是在和陛下作對。
相比廣醇侯的惴惴不安,段逸雲就優雅自在多了。
這為鴻國陛下三十多歲的光景,長了一副鷹眼,鷹鉤鼻,薄唇,尖細的下巴,怎麽看怎麽是個奸佞之人,就連此時看著段逸雲明明是在笑,卻讓人無端升起一股冷意:“段家主好手段,短短不足月餘,就讓整個藥城改了姓,就連朕的親眷慕容氏都不敵家主的手腕,放棄了藥城和其他兩國的買賣,朕敬段家主。”
段逸雲叫人上茶,謙謙恭順的朝鴻國陛下敬茶:“殿下,請。殿下不說,段某還真不知慕容家是您的親眷,隻是段某和慕容緋雨有私人恩怨,她曾三番四次前來暗殺段某,叫段某實在是忍無可忍,而且慕容家自持在藥城的地位,惡意抬高藥價,壟斷低端部分藥材的供銷,讓百姓有並吃不起藥叫苦連天。要說段某沒有私心自是假話,但段某還是希望無論哪個國家的百姓都能有病可醫,吃得起藥,所以權當段某為百姓貢獻一份薄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