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兩個娃娃將床占了大半,太陽還好,睡著了也端正得很,可糖豆的睡姿就連禹殤都不敢恭維,此時她正一個人占了一半地方。
禹殤抱著嬌妻,隻能放出青蓮。夫妻倆合衣而寢,火月仍舊因為烈英的事心情不好,整個人懨懨的,打不起精神。
“娘子乏了就睡吧!”禹殤單手枕於腦後,火月枕著他另一隻手臂,雙手環抱著他精壯的腰身。
“夫君,我們等來師傅就去找她吧!”
禹殤自然知道火月的意思,可是神器是他最大的顧慮。
禹殤嗟歎一聲,眼下神器不在手中,他也不敢冒這個險。
“好!娘子若想去見她,你便和公孫一同去吧,去見她一麵,為夫去奪神器。但是,切莫心急,眼下要想辦法讓夜屠森放下幹戈,將所有人凝聚起來,我們才能重回九重天。這件事我們還需要等你師傅前來,一起商議。”
……
第二日天明。
為了讓眾人都能放心出入,便由火月這個對法術符咒不太精通的半吊子驅魔人試了無數次,忙活了一上午,費勁千辛設好驅魔結界,圈出個院子來,終於能不怕吃著燒烤,再突然衝出一隻魔獸了,大家又能過上吃肉的日子,可算是緩解眾人到了魔域憋屈的心情,生活實在太美好了。
禹殤帶著糖豆在外玩耍,小龍女陪著太陽在外練劍。
暗前來找禹殤:“上神,森王殿下還未歸來我打算去尋他。”
這一夜相處,暗明白了有些情無論過了多久都沒法割舍,這是他身為魔族人無法理解的,眼下他要為了自己曾做過的錯事彌補,讓這些人都能得到圓滿。
“你知道玄森在哪?”
就衝著暗一直忠君護主,禹殤對暗也另眼相看,對他多了幾分信任,從救下他,連困魔咒都未曾用過,讓他自由行動。
“尚不知,但我怕夜冥再使詐,他已經害尊主不認親父,我怕夜冥設計讓他們父子相殘。”
禹殤聽此言,甚感不妙。
“為何會父子相殘?”
暗回答他:“上神可知,我們魔族擅下咒?”
禹殤背著雙手,思及烈英曾對段逸辰下的各種魔咒,極其殘忍,微眯了下眼說。
“嗯!這與父子相殘有何關聯?”
暗歎了口氣:“我們魔域有種詛咒叫仇恨咒,被施咒之人,就隻聽得進仇恨的言語。尊主在年幼時,便被夜冥下了仇恨咒,夜冥一直告訴他,他是森王殿下遺棄的孩子,讓尊主自幼便記恨森王殿下。待我發現時已經晚了,這魔咒隻有皇族才能解開,這麽多年我無能為力。他還給尊主起名叫夜屠森,為的就是有召一日,讓他們父子相殘。”
“你們魔族人真的好狠啊!竟然能研究出這麽喪心病狂的東西!父子相殘?!嗬嗬!他能打得過他老子麽?”
玉鼠在一旁煲湯,聽著暗說的話,揶揄道。
暗無奈道:“這就是我擔心的,你們不知道在魔域還有一條亙古不變的血咒,任何魔域族人都沒辦法殺了魔王,而子也不能弑父,我怕森王殿下一氣之下對尊
主出手,到時候就遭了。在人界,我曾去樊國帝都找過森王,但未見到他,被尊主知道了,命我提前壓著大公子回了魔域,我一直想告訴森王這件事。”
這條消息讓眾人都大吃一驚,許久都沒緩過神。
紅楓說:
“這也太離譜了吧……不過就那個夜屠森而言,如此仇恨親父,他是一定會對玄森出手的,玄森的長子玄冷焱又被他抓去折磨這麽久,玄森會不會對他的這個兒子出手,可就難說了。”
禹殤久久不言,他們這一圈子人的關係還真是亂套,他和火月不知道大女兒願不願意認他們,玄森的小兒子又是嫉父如仇。
“我們不能在這幹等了,說不定,玄森這會兒先去尋玄冷炎,暗!你來帶路,我們現在就動身,去到夜屠森的營地,在那等玄森。”
“啊!主子,女主子忙了一上午,才把驅魔結界設好,咱這也才烤上,馬上就好了,再等會行嗎!兩個小主子也都沒吃東西呢!”
榷這吃貨帶著小吃貨糖豆蹲在烤爐邊已經等了好久了,好不容易到嘴的肉快好了,怎麽說走就走。
禹殤沒說話,冷目掃了他一眼,隨手一揮,將烤爐放在黃金屋的前麵,那處能駕車能站人的平台上。
“那驅魔結界本上神已經學會了,你和兩個飛獸一起拉車,要快!”
榷就知道,無論如何他都與吃食沒緣了,不僅吃不上東西,還要當苦力。
他餓呀……
夜屠森的落腳點時常移動,而且極是隱秘。
紅楓和玉鼠同暗站在外麵,居高臨下的向下望去,玉鼠不禁說。
“嗬!這小子也真詭,要是讓我們來找人的話,估計半年也找不到這地方。”
紅楓接話:“就是,虧了先把他撈出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
這是一處山崖峭壁,那峭壁下是飛獸類魔獸的老巢,暗告訴他們,這也是夜屠森的落腳點之一,他選出來的人,身手最好的組建了一支暗夜護衛,其餘人都隸屬魔軍軍團由烈英帶領,生活在這裏完全沒有問題。
暗同禹殤說:“你們就在附近找一處落腳點,等夜森殿下,我先回去,看看情況。”
其他人對他多少有些不放心,隻有禹殤立刻點頭,但他說:“夜屠森如今還會信任你麽?”
暗沉吟片刻:“就算尊主不再信任我,烈英是我的徒兒她無論如何都會信任我的,神女,你可有什麽東西讓我交給烈英嗎?”
火月猶豫了一下,說:“你等一下。”
她將那套首飾拿了出來:“暗,請幫我把這個交給她,就說……就說……”
“我隻告訴她是她的父母前來尋她,暫時先不告訴她是誰,如何?”
火月的顧慮是怕烈英知道他們是她的父母,她不願意認,心裏甚是為難,暗的說法很稱她心儀,火月立刻點點頭。
公孫到了這才剛酒醒,他說:“喂!我知道我現在不能跟下去,你……幫我把這個交給姝兒吧,讓她耐心再等我幾日。”
說著公孫掏出一隻鈴鐺,暗認得這鈴鐺,
因為雌獸身上也有一隻一模一樣的。
他接過去:“諸位對我的不計前嫌,和信任,暗記在心裏,我會帶回好消息的。”
便閃身不見了蹤影。
“主子,我們去哪兒?”榷問禹殤。
禹殤看了眼周圍的地勢,山崖之上地方太窄小,附近其他山脈也陡峭的很,就算有適合落腳的平坦處,也是暴露在外,根本無法藏身。
這魔域十分奇怪,平地上到處都是密林,山坡上一片光禿,絲毫沒有遮蓋物,唯有低窪的盆地,還有些低矮的不知名黑紫色植被。
“我們必須找一處能讓師傅一眼就認出來了地方。”
火月怕玄森找不到她們,便又和禹殤提出了這麽個條件。
“能讓玄森認出來,那別人也一定能認出來!”
紅楓說。
禹殤觀察片刻,選了一處地方,距離那處山崖有些距離,命令榷將黃金屋落於此處。
“榷,讓這裏長出植被,切記,不能太濃密,但還要能遮住黃金屋,還有,要把這裏偽裝成盆地,確保玄森能看出來,又不會被別人發現,去吧!”
榷聽的直迷糊,待大腦全部吸收了禹殤說的話,頓時傻眼了。
“主子,我辦不到啊!”
要起到遮蓋作用,又不能濃密,不能讓別人發現,又要讓玄森看出來,這是哪門子條件?
“辦不好,不許吃飯!”
禹殤朝外轉身就走了,徒留高大偉岸的青衫男子在風中繚亂。
“主子……”
榷被逼的欲哭無淚啊!
“哦!對了,使出木係神獸之力不要被人發現了。”禹殤回身時又添加了一條命令。
榷心中腹誹道:你是我親主子麽?
最後榷還是沒有辦法按照禹殤的旨意完成,不說漫山遍野突然冒出的植被有多茂密吧,那也讓這地方瞬間變得十分醒目,讓人一打眼便能瞧出與眾不同。
禹殤沒像火月用了半天時日,他僅用了一刻鍾的時辰,便將驅魔結界織成天羅地網,將此處包個嚴實,就連空中都沒放過。
待他從空中下來時,見著榷的傑作,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要學會完全控製神獸之力,還需勤加修煉!”
榷既無語又慚愧,無語的是禹殤的要求太苛刻,慚愧的是禹殤說的確實很對,他現在雖然能隨時使出木係力量,但經常無法駕馭。
榷垂首道:“是!”
話音將落,便聽到空中傳來一聲悶悶的撞擊聲,隨後是一隻飛獸掉了下來,那飛獸似被電擊了一般,變得焦黑。
“主子,這……主子在空中也設了驅魔結界?”
禹殤沒回答他,召喚出屠龍斬,頓時空中飄起曼妙的飛雪,洋洋灑灑朝那些過份茂盛的植被而去。
榷傻眼了,主子這是在修剪漫山遍野的植被麽?
雖然這魔域的植被長得不好看,不是黑就是紫,連綠色都沒有,但是雪花飛刃化作園丁紛飛在漫山遍野修剪枝葉,那場景也是百年難見的新奇,如鬼斧神工般雕琢著周圍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