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還沒亮烈英就帶著糖豆出去了,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天剛亮,姐倆就回來了,回來後直接進了禹殤和火月的屋子。

經過一夜的休息,兩個昨晚鬧得人差點短命的夫妻倆休息的也差不多了,過了一會兒,火月一人出來了。

火月尋了一個暗夜護衛問:“大殿下昨兒在哪睡的?”

守值的暗夜回道:“回夫人,大殿下昨兒回自己屋睡的。哦對了,軍團長早上帶著小姐出門了,說很快就回來。”眾人在這裏統一改了稱呼,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都尊稱火月為夫人。

她說:“我知道,她們已經回來了,大殿下起了麽?”

暗夜說:“應該起了吧,大殿下每日天亮就會去修煉,眼下這會兒應該快出去了。”

火月便二話沒說,朝玄冷焱的寢殿而去。

火月到了玄冷焱的寢殿門前,暗夜剛想通報,被火月攔住,隻聽屋裏傳來玄冷焱怒斥的聲音。

“夠了,你最好離我遠點。”

玄冷焱推開沫煙,打開門,卻萬萬沒想到火月會站在他門口。

“月兒!”

火月越過屏風,閃身而入,讓玄冷焱突然措手不及,隻能轉身跟了進去。

“月兒,你怎麽了?”

火月紅眸栩栩,比魔族人暗紅色的眸子更魅惑,她直接來到垂眉順眼的沫煙麵前,氣勢淩人的說:“沫煙?”

她挑眉看向玄冷焱,伸手指著沫煙:“冷哥哥,你的王妃……昨夜在什麽地方?”

玄冷焱以為昨夜禹殤已經告訴火月,如今火月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玄冷焱順著火月的話,神情冷酷的質問沫煙:“你做了什麽?”

沫煙頓時手心布滿薄汗,擺明了一副心虛的人還強裝淡定的架勢,幾乎是轉瞬間,她噗通跪地,故作委屈的說:“殿下,沫煙從昨夜到現在就在房裏,哪都沒去。”

火月昂頭挺胸,向下睥睨著她:“你是哪都沒去,但你放出惡靈跑到我那去,想要吞了我的元神,好大的膽啊!”

沫煙驚詫的深情一閃而逝:“不,夫人,你口口聲聲說我放了惡靈,請問你有什麽證據?”

火月冷笑了一下:“證據?嗯!既然你都問到這了,我自然會給你個交代。”

說著將一個八角形的銀色法器扔到地上,發出咣當一聲。

“這就是你要的證據。如果我沒猜錯,昨夜你打開法器時掌心一定被銀器灼傷了吧!”

這是烈英一清早,找來附近的魔獸尋到的,眼下正有許多魔獸前去尋昨晚那隻糖豆看見的小老鼠。

玄冷焱立馬拉起沫煙的手,見著她掌心中確有被灼傷的印跡。

玄冷焱一夜未合眼,若不是為了看著她,他說什麽也不可能與她共處一室,心底對眼前女子厭惡的簡直無法形容,眼下隻想將沫煙捏碎。

他暗紅色的眼睛,眼白不滿血絲,已經怒火衝天了,狠絕的動手在沫煙身上使出困魔咒,將她吊在空中,掌中運力,推著沫煙撞向門口的屏風,直朝

魔域之火而去。

“沫煙,果然是你。你膽敢傷月兒,我要你生不如死。”

既然已經被發現,沫煙就再無需隱藏了,她無所畏懼的瞅著火月說道。

“哼!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你們發現了。月兒?原來你就是月兒啊!”

火月冷凝著美目說:“你還想說什麽?玉屍在哪?”

沫煙瞄了眼陸續跟了上來的這些熟悉的麵孔,嗬嗬笑道:“也沒什麽想說的,玉屍在哪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以皇族血統和他的修為,那日我還怕拖不住他,特意下了一次迷煙和迷香,他本不該中計的,可是他卻中計了,你知道是為什麽麽?”

火月英挺的眉目挑起問:“為什麽?我有必要知道麽?我再問你一遍,玉屍在哪,交出來,就饒你不死。”

黑塔族的藥,隻有玄森對此了解,沫煙若是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玄冷焱今後還如何抬頭做人,沒等沫煙說出來,玄森親自動手使出十重驅魔結界,讓她不僅受魔域最高極刑,魔域之火的慢慢烘烤,還要承受驅魔結界的痛苦。

本來一個妙人瞬間皮膚被火烘烤得通紅,頭發散亂,已經沒了美豔動人的模樣,她發狂一般怒吼道:“是你們殺了他,我要你們所有人償命,想知道玉屍的下落,沒門,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昨夜隻是個開始,因為我不隻放出一隻惡靈。”

這時,烈英急匆匆趕來說:“不好了,魔獸審出來,她昨夜一共放出五隻惡靈。”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你們費盡心思把我弄到這來,有什麽用,他跟我說過,那些惡靈都是他主子封印的,如今都能為我所用,真是天意啊!唯一可惜的是,昨夜那惡靈失手,沒吃了你的元神,若有你的身體,他們一個個都跑不了。”

頓時,眾人大驚失色,烈英上前在她四肢、脖子上都下了爆破咒,容顏犀利的說:“知道你心愛的男人是怎麽死的麽?”

烈英還一直博取她的好感,為了套取有利信息,如今看來根本沒那個必要。

沫煙驚聲叫道:“是你,是你殺了他?”

烈英說:“非也非也,我隻是用了個辦法牽製他,就像這樣。”

說完,烈英隨手掐了個決,沫煙的一隻腳頓時炸開了,鮮血淋淋,露出森森白骨,沫煙痛苦尖叫著。

火月和玄森說:“師傅,那些惡靈的目標是我們的人,我們要動作快啊,有什麽能製住惡靈的?”

玄森說:“隻有驅魔結界和驅魔術能遏製住,焱兒回魔城,我去尋青龍公子。銀鉤銀梢,你們一個跟我走,一個跟他走。上神在閉關,其他人留下。”

段翼雲現在已經是驅魔人了,他擔心小禽的安危,也跟著去了。

烈英是魔化的墮神,惡靈的目標不可能是她,烈英在魔域之火繼續審問沫煙。剩下修為強大的人都有可能成為惡靈的目標,火月帶著糖豆和剩下幾個人同禹殤呆在一個屋子,在四處設好驅魔結界,禹殤現在功力尚沒有恢複往日的十成,必須加緊時間修煉。

然而誰也沒有

鬆一口氣,火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太陽和小禽,雖然紫鳶三個姑娘都在,但魔城裏,隻有公孫實力最強,暗夜實力雖強,但是卻沒有遏製惡靈的能力,不止如此他們所有的力量都會被惡靈吸收。

糖豆說:“娘親,哥哥不會被吃了吧!”

火月頓時紅了眼眶,嘴角抖的說不出話。

玉鼠看出火月憂心忡忡,安慰她道:“月丫頭,你急也沒用,他們已經趕去了,咱們就祈禱大家都沒事吧!”

火月也隻能點點頭。

然而,玄冷焱和銀梢來到魔城時,見著眾人鬆了一口氣。

銀鉤立馬將太陽抱了起來:“太陽,快讓幹爹看看,你沒事吧!”

太陽不解的問:“幹爹!孩兒沒事啊,倒是你們怎麽回來了?”

這時段翼雲也從小禽的屋子裏出來了,說:“小禽沒事,精元也恢複許多。”

公孫聽見聲音也出來了:“哎!你們這是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三人對視一眼,銀鉤說:“不會都跑那去了吧!”

玄冷焱頓時茅塞頓開:“魔城上空有驅魔結界,惡靈自然不會靠近。逸雲,你將這四周布好結界,這裏交給你了。銀鉤,我們走!”

此時,玄森和銀鉤也到了那日懸崖峭壁處,天空已經不飄雪了,但皚皚白雪間似無人之境,沒有一點生氣。

他們發現了腳印,可是循著循著就斷了蹤跡。

銀鉤早就跟玄森學了幾手,再加上他還會困魔咒,此時方顯出技多不壓身。

他冰封一般的俊顏見到此情景,更是寒了幾分:“森王,我們兵分兩路去找吧!”

銀鉤何時都讓人放心,玄森說:“好,小心點!”

玄森向懸崖下找去,而銀鉤則在懸崖上找。

就在銀鉤找了一圈,繞到之前他們呆過數日的山坳時,雪白的樹下竟有點點血跡,循著血跡,銀鉤發現樹下坐著個人,黑色衣袍,少年白玉般的臉龐毫無生氣,正是虯龍陰,不遠處還有一團黑黢黢的東西,似乎中了虯龍毒液,此時已經變成冰塊和白雪混在一起。

陰的身上有多處劍傷,他身下的血已經將白雪汪成紅色,他們三個唯有小龍女使劍,什麽也不用說,銀鉤已經猜出發生什麽事了。

銀鉤上前探了探陰的鼻息,還好,還有氣,銀鉤立刻將寶貴的精元之氣推給陰,並在他身下設了驅魔結界,自己則繼續向密林深處尋去。

許久,銀鉤已經將山坳走了一圈,仍舊沒發現蛛絲馬跡,正當他準備將陰抗走時,不遠處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是之前被榷抓住的豚獸,突然聚集到一起,似乎因為什麽變得十分恐懼,雖然沒敢叫,但是豚獸擠在一起還是發出響聲。

銀鉤將陰又放入驅魔結界中,警覺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一道嬌小的身影隱藏在樹叢暗處,那身影與小龍女幽兒無益,隻是原本黑白分明的晶亮大眼已經變得混沌發黑,她伸出舌頭,在唇瓣上舔了一圈:“竟還是個仙?比青龍的身體更誘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