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莒南自陽山回來後就一直在努力嚐試突破,他知道隻要自己一天不突破到天階,就永遠都沒辦法翻身。

如今不僅是陳白兩家,甚至是龍家自家人也開始閑言碎語不斷,族中原本對龍莒南尊崇有加的族人如今也態度大變。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沒能突破到天階。

“莒南啊,其實你也不用這麽有壓力,即便是沒辦法突破到天階,以你現在的實力在咱們龍家也已經很厲害了。”

龍莒南的二叔看著一臉頹態的他開口安慰道。

“我知道的,二叔。”

龍莒南知道二叔是好心,但聽到他這麽說心情仍舊好不起來,確實,即便他不突破天階,龍家能突破到地階大圓滿的也不多。

但一向被拿來跟白家白婉婷和陳銘相比的他,如今卻處處落後於人,又一下子沒了往日眾星捧月的待遇,龍莒南接受不了。

也不是誰都能跟陳銘一樣,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可以靜下心來專心修行,更何況龍莒南為了強行突破地階大圓滿身體也早就有了損傷。

所以他想要突破天階是難上加難。

不過即便如此龍莒南也不願意放棄。

等到了第二天,龍莒南獨自一人從龍家出來,隨後朝著燕京城中一處常去的茶樓會所趕去,等到了地方便直奔包廂的三樓。

“讓先生久等了。”

進入包廂後,便見一個種年男人坐在包廂沙發上,他似乎已經在這裏等了龍莒南許久。

而對於龍莒南的客氣,中年人隻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我知道這次你來想要什麽,你也知道我想要什麽,希望今天之後,我們都能得到我們所想要的東西。”

中年人聲音冷清的說道,聽到中年人的話龍莒南也不再客套,點了點頭便坐在了沙發上。

中年人也不囉嗦便直接開始幫龍莒南診脈。

眼前的中年男子雖然不是藥穀的人,但一手神乎其乎的醫術卻絲毫不比藥穀的人差,甚至比藥穀的人還要厲害。

所以當中年男子開始動手時,龍莒南也是心情忐忑的忍耐著。

一根根銀針隨著氣勁的驅使紮入了龍莒南的各個穴位,在銀針紮入氣穴之時,龍莒南隻覺得氣穴腫脹酸痛。

一種奇癢無比的感覺蔓延到他的渾身經絡。

駱福林也就是中年男子在氣勁侵入龍莒南穴位後卻緊皺起眉頭。

龍莒南的情況顯然比他預想的還要差。

不過即便如此駱福林仍舊沒有放棄,渾身氣勁通過銀針緩緩修複著龍莒南的殘破經絡,凡是氣勁所到之處,經絡都在以緩慢的速度恢複。

隻是以目前的回複速度,想要徹底恢複過來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

大約一個小時後,駱福林收了氣勁和銀針,隨即打坐調息了片刻這才睜開眼看向龍莒南。

“我的傷勢有沒有可能完全修複好。”

龍莒南有些緊張的看向駱福林,剛剛的銀針醫治中,他能夠察覺到自己的經絡正在慢慢修複,隻是這種修複的速度有些太過緩慢。

“修複不是問題,隻是僅憑我這樣用銀針幫你修複,沒有十年八年的時間好不了,真要是等到十年八年之後,嗬嗬,你就算邁入了天階怕是也意義不大。”

駱福林知道龍莒南想要跟白家陳家那兩位爭一爭的,如果拖到十年八年後,即便好了怕是早就不知道被那兩位甩到多遠了。

而聽到駱福林的話龍莒南的神色也陰沉下去,他攥緊了拳頭。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你能找到這幾種草藥,再加上藥穀藥池裏的池水,兩者相互配合再加上我的銀針,估計一年之內就能徹底治療好你的經絡。”

就在龍莒南心生絕望的時候,駱福林沉吟片刻再次開口說道。

聽到駱福林的話,龍莒南抬起頭死死的盯著他。

“你確定一年之內就可以恢複?”

龍莒南迫切的問道。

“隻要你能找到我要的這幾樣東西,一年之內絕對可以!”

駱福林無比肯定的說道,聽到他這麽說,龍莒南的心底再次升起了希望,藥材好找,至於藥穀藥池中的池水,他也可以想辦法。

隻要能醫治好他那就一切都好說!

龍莒南的目標是盡快回複傷勢然後突破到天階,而那些已經突破到天階的老前輩們目標則是聖階功法。

雖然陽山之行讓眾人受了不小的打擊,但他們卻並沒有因此放棄。

白家跟陳家獲得了聖階功法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在周成消失後,陳家白家也就成了眾人下手的目標。

隻是白婉婷跟陳銘似乎也知道自己太引人矚目,所以在返回燕京城後,便一直躲在家族中不再出來。

這讓那些想要偷偷對兩人下手的眾人一時間無可奈何。

周雲海今年四十五歲,他在十年前便突破到天階,可以說在白婉婷跟陳銘等人出現之前,是各大家族中公認的天才。

四十五歲,此刻的周雲海也正當壯年。

若是沒有聖階功法這件事還好說,周雲海或許就直接認命就此繼續修行下去了,可當聖階功法出世後,周雲海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蹉跎。

於是在陽山之行後,周雲海便直接跟著陳銘幾人來到了燕京城。

“周某人修行至今,從未退縮過,十年前突破天階,又花費了十年功法才突破到天階中階,原本以為天階本就是前路崎嶇,誰知道如今竟然出了聖階功法。”

周雲海坐在陳家會客大廳中對著陳靖認真說道。

看著下方的周雲海,陳靖神色有些為難,他心底知道這周雲海來陳家無非就是為了聖階功法,但如果在周雲海這兒開了口,那之後登門的怕就不止周雲海一人了。

“是,是,我知道周兄的情況,若是有聖階功法周兄弟怕是早就邁入聖階了。”

陳靖為難的笑著說道,不過他臉上的笑比哭都難看。

“哈哈,那我也不多說什麽了,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一觀聖階功法,無論能否修成,隻要能看一眼我便再無執念,陳家這個人情我也認下了。”

周雲海十分認真的看向陳靖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