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蕭銘澤來宋家也是要談和華婉怡結婚的事情吧,畢竟他們都到那個地步了。
宋清嫿閉上眼做了個深呼吸,調整好心態就下樓了。
因著剛才她放了狠話,蕭銘澤也在這裏,華婉怡母女倆也不敢再和她繼續在明麵上對著幹。
但華婉怡卻嘚瑟地看向她,一副偷雞成功的黃鼠狼姿態,眼珠子得意得快要翹上天了。
“清嫿,爺爺叫你是把奶奶的遺物留給你了對吧?
我不會怪你拿走本來屬於我的東西,畢竟你也代替我陪伴了奶奶那麽久,留點紀念是應該的。
銘澤今天來家裏就是商量我們的婚事,到時訂婚宴你會來的吧?”
宋清嫿白了一眼華婉怡,心想著附近都沒人了她怎麽還能這麽裝。
她慢悠悠地踏下樓梯,高跟鞋在階梯上有節奏地踩響,空靈而震耳。
在越過華婉怡的時候,清脆悅耳的嗓音輕輕撇下一句:
“這麽能裝,屬垃圾袋的吧?”
說完便無視華婉怡的歇斯底裏,昂首走出宋家大門。
張姨匆匆走出來送宋清嫿離開:“小姐......”
“張姨,我要離開帝都去海市了,您保重。”
張姨欲言又止,但最後握住宋清嫿的手苦口婆心道:
“張姨幫不上你,要是哪一天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你就順著戒指指引的方向走去。”
宋清嫿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想到那枚戒指可能真的是有關乎她身世的信物,便重重點頭答應下來。
自己是坐蕭銘澤的車來的,她現在隻能打車回到住處。
而宋家在別墅區,家財萬貫的居民大部分是有專屬司機接送出入,一般很少有送客司機會進來。
她在網約平台上叫不到車,隻能往前走到開闊的公路邊再打。
天公不作美,她剛走到外邊就突然下起了暴雨。
盛夏的雨說來就來,明明早上還是陽光明媚沒有半片烏雲,這不到數小時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叫的車還有五公裏才來,現在這個點又是晚高峰,等她上車的話豈不是要淋成落湯雞了。
但有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停在她麵前,司機看起來憨厚老實,打開車窗對著她吆喝:
“小妹妹,下雨天打車嗎?我剛送完一單客人,下一單取消了,這雨天不好接單,要不我送你?”
宋清嫿來不及思考太多,她打開手機攝像頭往車牌的地方拍了個照,就打開後座進門。
“謝謝您載我,不過我生性多疑,拍了個您的車牌號不介意吧?”
司機憨笑一聲,向後擺擺手。
“小女生出門在外小心點是正常的,你隨便拍,圖個安心我們幹這行的能理解。”
宋清嫿稍微放鬆了下來,她告訴了司機秦珊珊的住處,還打開了手機定位,一係列動作下來才安心。
宋家別墅離公寓有一段距離,要跨越一個區。
宋清嫿有點暈車,主要是司機開的速度有點快,她午飯沒吃還有點低血糖。
“師傅,能開慢一點嗎,我不趕時間,車費可以給多點您。”
“啊抱歉小妹妹,我老婆孩子等著回家吃飯所以有點急,我慢點哈慢點。”
車速終於放緩了一點,但宋清嫿卻覺得頭越來越暈。
難道真的是餓暈的?倒黴。
她舉起無力的手點開手機微信置頂,想給秦珊珊發個信息讓她點好外賣在家裏等她回去吃。
她把定位發出去看看還有多久到家,卻察覺目的地離家裏越來越遠。
頭腦頓時警鈴大作,這不會真是個人販子吧。
她打出了呼叫電話,還沒來得及接通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司機急忙一個大轉彎刹車,宋清嫿的手機順勢甩到了座位底下。
下一秒口鼻就被灌滿藥物的布料捂住,意識緩緩喪失。
司機撿起宋清嫿的手機,原本憨厚的麵色**然無存,隻剩下猙獰。
他一把將宋清嫿的手機關機甩下高速橋下,惡狠狠地看向倒在座椅上的女人。
“小樣,還敢打電話。就算使再多小伎倆也沒用,車牌是假的沒想到吧?”
他看到女人美豔的麵容,姣好的身材前凸後翹,不禁吞咽了兩下口水。
“捏麻滴,這麽好的坯子還不能上了,這生意真是不好做。”
他急忙開車趕去目的地,可不能讓金主等久了。
過了半個小時,宋清嫿被一潑水潑醒。
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手腳被麻繩束縛起來綁在牆角。
她環顧四周,發現四麵牆壁是水泥的還未粉刷,牆角還隱隱有雨水滲透下來。四麵除了一扇門沒有出口,長期陰暗未被陽光照射都有潮濕發黴的嘔臭味,令她隱隱作嘔。
麵前蹲著的人戴著口罩,但宋清嫿能認出他是誰。
“你為什麽要抓我?”
她怎麽也沒想到會被剛見過麵的粉絲綁架。
對麵的宅男哥扯下口罩,過大的臉上被口罩繩子勒出了紅痕。
他眼神裏全是病態的偏執,像一個要發狂邊緣的瘋子一樣。
他瞪大自己的小眼睛,靠近宋清嫿惡狠狠地說:
“小嫿醬,你居然背叛了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為了你花了多少錢,我天天打榜刷禮物。還以為你跟別人不一樣,原來都是為了錢去攀附權勢的下作女人!
你怎麽能辜負我們這些愛你的粉絲,你對得起我們嗎?”
宋清嫿感覺這個榜二粉絲有點魔怔了,估計是長期以來受了太多刺激,最後剛好遇到自己就爆發出來。
但她不敢輕舉妄動刺激他脆弱的神經,萬一他一不高興把自己丟在這裏喂老鼠怎麽辦?
她試圖沉住氣跟他解釋,麵不改色地撒謊:
“我沒有背叛你們啊,我一直是你們的小嫿。他們真的隻是我的家人,沒有別的關係。
我出來前沒告訴他們是因為怕他們不認同我的職業,覺得我做的不是正經的活。
但隻有你們懂得我,我也隻有麵對愛我的粉絲才會敞開心扉啊。”
對麵的男人拿出一把小刀,抵住她的脖子。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為了拖延騙我!”
刀尖抵到的地方滲出一滴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