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城市醫院腦外科。
“韓大夫,”上午八點多,醫生們在辦公室內忙忙碌碌,傅小潔一眼瞧見了高高瘦瘦的韓醫生,媽媽在這裏住院時期的主治大夫。
望著麵前的年輕孕婦,韓醫生努力回憶著,他並不記得這個女子。
像這樣的普通病號,他的記憶力存儲的不多,若不是很特別的或者疑難的病例,大都印象模糊。
“有什麽事嗎?”韓大夫微微抬頭,禮貌性地問著。
“韓大夫,這是我媽媽轉院之前,在這裏做的核磁,您能再看看嗎?嚴重不嚴重?”
韓大夫接過片子,“看片子的話,問題不大,出血口已經止住了,像這種情況,在我們這裏住個一二十天,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嗎?”
韓醫生望著那雙憂鬱的桃花眼,似乎慢慢記起來,做手術時,這個女孩站在手術室外,眼睛哭得紅腫,一遍遍哭著求他,救救媽媽。
“怎麽了,現在恢複得如何?降壓藥可記得吃啊。”說著,韓大夫戴上聽診器,準備往病房去查房。
傅小潔的眼淚如珠子般滾落下來,心如刀絞。
看到對方落淚,韓大夫忍不住多問了一下:“你媽媽不是去什麽思達醫院了嗎,那裏照護得更精細,怎麽沒有一起來?”
韓大夫習慣性地往她身後搜索著。
“我媽媽不在了。”
“什麽?有什麽並發症嗎?”韓大夫不可思議地望著麵前的孕婦家屬。
傅小潔將一疊病曆遞了過去。
“怎麽會有兩次大出血,搶救,之前這裏的血管好好的,沒有堵塞,很是清晰,這個部位的CT成像很正常啊。”
韓大夫邊看邊喃喃自語。
“這個片子會不會是假的,和原先病曆上的區別甚大,多了幾處嚴重的堵塞。還重度昏迷,植物人,怎麽會這樣?不合常理啊。”
“醫生,這裏的片子有造假的?”
韓大夫微微點了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
但一想到牽扯到人命,韓大夫說話便謹慎起來,“這個是我的個人意見,如果你有疑慮的話,可以申請醫學鑒定、專家評審,或者······報警。”
“報警的話,能為我媽媽申冤嗎?”傅小潔滿眼含淚。
“隻是你媽媽已經去世了,有些東西沒法查明,所以這中間有什麽出入,我也確實不好判斷。”
傅小潔整個人釘在那裏,無邊的恐懼和悔恨溢滿胸腔。
她想報仇。
隻可惜,她人單力薄,無法查明。
沒有確鑿的證據,她無法撼動汪思達這棵大樹。
“小潔,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打電話也不接。”負責照顧她的麗姐著急慌張地跑來,終於在角落裏發現了她。
小潔渾渾噩噩的過去了幾天。
“汪總,小潔她從醫院回來就情緒低落,哭哭啼啼的,和她媽媽剛去世的時候一樣,怎麽都哄不好。”
“她跑醫院幹嘛去了?不舒服可以隨時喊醫生過來呀。”
“她會不會想去引產呢?我看她不怎麽關心肚裏的孩子,不會是不想要吧。”麗姐靈機一動。
汪思達瞬間暴怒:“她敢,從現在開始,你們都給我看好她,如果孩子有任何閃失,你們的腦袋也別想要了,我養你們幹嘛。”
又是一頓劈裏啪啦的臭罵。
傅小潔又被軟禁了起來。
······
“汪總,怎麽不來陪陪我。我一個人在這裏,好無聊啊。”
傅小潔發著微信。
很快,電話打了過來。
“怎麽了,小寶貝,突然想我了?”
“我孤家寡人,不想你想誰呀。”傅小潔難得嗲起來,汪思達十分受用,心裏樂開了花。
“好的,寶貝,我忙完就回去啊。”
“晚上我做好飯,給你接風,等你呦。”
“是嗎,你還會做飯,我可得嚐嚐。”
汪思達心裏美滋滋的,迫不及待。
這小妖精腦袋終於開竅了,想想也是,做我汪思達的女人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除非那個女人是傻子。
“小寶貝,來,親一個。”
汪思達一把摟住傅小潔,肝呀肉的喊個不停。
“汪總,您怎麽才來呢,人家都等了大半天了,你看,菜都涼了。”
“剛才堵在高速上了。這不趕回來了嘛,讓我好好瞅瞅。”
傅小潔今日特意裝扮了一番,粉紅色的連衣裙,遮著微微隆起的孕肚,女人味十足,兩頰緋紅,含羞帶怯,美不勝收。
“小潔,你真漂亮。”說著,往肉嘟嘟的小臉上吧唧了幾下。
“女為悅己者容。汪總,從來沒有人待我如此好,以前是我太幼稚了······”
汪思達打斷了她話,嗔怪道:“寶貝,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樣叫我,叫哥哥,我喜歡你叫我哥哥。”
“達哥。”小潔低下頭,羞得一下子紮進了男人的懷裏。
傅小潔呢喃著:“達哥,你給我媽媽治病,還破費安葬了她,我感激不盡,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別怪我。”
“哪裏,我親你還來不及呢。”汪思達摟著小美女,感覺做夢一樣。
“還有,那個魏江魏大夫,他也是瞻前顧後地操著心,你可得好好照顧照顧人家。”
“魏江那小子,我不會虧待他的,他是我兄弟的遺孤,看他可憐,收在身邊用著,等你生下這個孩子,他就是思達集團的正式繼承人。”
果然,在汪思達的眼裏,什麽樣的人都是工具。
“怎麽會呢,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我這肚子裏的名不正言不順呢。”
“我那丫頭常年在國外,早就不打算回來了,她也不是做生意的料,這輩子也就是個富貴閑人,可咱兒子就不一樣啊,隻要我認,思達集團沒人敢說半個不字,你這麽聰明伶俐,兒子肯定隨你,德才兼備,漂亮聰慧,你以後就好好培養孩子。”
“有你這句話我就高枕無憂了。”傅小潔趁勢在汪思達的臉上親了一口,“我去給你熱菜。”
“還吃什麽菜呢,你就是我的菜,我現在就想吃你。”
說著,一把摟過小潔,擁在懷裏,手也極不老實,胡**了起來。
“這裏好像比以前大了不少。”汪思達摸著胸前的一把柔軟,“我的小親親。來,讓哥摸摸,好久都沒這樣了,哥心裏癢的呀······”
傅小潔嬌嗔著:“達哥,人家也是嘛。”
“可你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就是過過手癮嘴癮。”汪思達極力克製著。
“達哥,人家現在是孕中期······可以的。”傅小潔嬌滴滴的聲音。
“是嗎,你怎麽不早說。”汪思達渾身酥了一般,壓了上去。
······
一番雲雨之後,汪思達死豬般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