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
弈子牧眼眶猩紅,晃動著她的肩膀,厲聲問道:“憑什麽……憑什麽我要好聚好散?”
他冷嘲一笑,提醒道:“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怎麽敢忘記的?”
“就憑你是黎家千金嗎?”
黎珂本就頭疼欲裂,加上吸入了不少濃煙。
弈子牧又一次把她困住了……
視線漸漸模糊的,弈子牧瘋狂的晃動使她腦部傳來一陣眩暈。
緩緩垂下眼簾,猶如斷了線的玩偶,倒在了弈子牧的懷中。
弈子牧手臂一沉,受傷的手猝不及防的用力,拉扯到了沒恢複好的筋骨,痛呼出聲:“嘶~”
樓道的煙霧越發的濃了起來,弈子牧低頭喚了黎珂一聲:“阿珂……”
回應他的隻有火警的警報聲。
他眸色一沉,晃了一下黎珂,才看清她早已緊閉的雙眸。
心一沉,單手扛起她,直奔連接病房的走廊而去。
所有人都撤離了,樓層幾乎被清空,他可以帶著黎珂暢通無阻的在醫院內任意行走。
弈子牧一腳踹上病房的門,把黎珂扔到病**。
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冷水,澆在了她的臉上。
隨後拍了拍她的臉。
見她毫無反應,心髒一沉。
心口好似被什麽堵住了一般,令人喘息間胸口都覺得窒息一般的難受。
“你愛上她了!”
門被推開,神秘男人帶了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進來。
弈子牧眼眸觸及醫生,下意識的想向醫生求助。
但被男人嘲諷了一句,他微張的嘴抿了抿。
冷聲懟了回去:“我對她隻有恨,你別以為跟你合作了,就可以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她這樣肮髒下賤的女人,我才不稀罕。”
“她下賤?”男人冷沉一笑。
“我看你也挺下賤的,沒有愛怎麽會生恨,你騙的了別人,那是因為別人蠢。”
弈子牧眸中鋒芒畢露,一雙眸子死死咬住男人:“她不過是我的不要的垃圾,隻不過……就算是我不要的,也不可能讓別人得到。”
“嘖嘖嘖~女人視你如珍寶,你倒是視人家為糞土,可憐黎小姐一片真心錯付了。”
“嗬……你少在那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也不過是想利用她來對付傅靳琰,我們半斤八兩。”
兩人鬥嘴期間,醫生對黎珂做完了檢查。
朝著神秘男人匯報道:“失憶是身體啟動了保護機製,讓人忘記那段痛苦到無法承受的記憶,這位小姐記憶恢複,精神受到很大的衝擊,短暫的昏迷是身體緩衝的一個正常反應,等她自然醒來就沒事了。”
“人我已經送到你手裏了,至於你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你有幾分本事了。”
男人帶上醫生離開。
順手關上了門。
醫院公園空地上人滿為患。
護工帶著傅靳琰早早逃了出來。
火災發生的突然,所有人一窩蜂的擠了出來。
傅靳琰擔憂的眼神不斷的在人群中搜尋著黎珂的身影。
直到消防通道沒有人出來,他依然沒看到黎珂身影。
他的眸底一片慌亂。
看向一旁的院長:“我夫人呢?”
院長環視了一圈人海。
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他上哪找傅總夫人去。
院長擦了一把額間的汗水,弱弱的回道:“也許是從別的通道逃出來了吧。”
“也許?”
傅靳琰蹙眉,厲聲問道。
院長對上他冷厲的眼眸,頓時膝蓋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我這就派人去找。”
院長朝著手下的安保人員交代了幾句。
一行人正準備衝回樓內。
樓內的消防人員提著一個鐵桶走了出來。
“惡作劇而已,大家別慌。”
消防人員把冒著濃煙的鐵桶扔到空地上,用滅火器噴滅。
傅靳琰眸光落在鐵桶上。
心底湧上來不好的預感。
朝著消防人員詢問道:“我夫人還在裏麵,你們有看到我夫人嗎?”
“我們已經排查過了,整棟樓沒有人員被困。”
“……”
傅靳琰眸色倏地的冷了下來。
撥通了爺爺的電話。
冷沉的嗓音顫抖著說道:“珂寶不見了。”
“我馬上讓他們去找。”
傅老爺子坐在辦公桌前辦公,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掛斷電話,立即聯係了部署在醫院外圍的手下,全部到醫院集合。
一時間,療養院內外被翻了個底朝天。
保鏢闖入弈子牧病房時,他躺在**,用被子蓋住了黎珂,身體更是擋住了保鏢的視線。
躲過了傅靳琰的搜查。
入夜。
傅靳琰坐在輪椅上,冷沉著臉,在公園的空地上等待著搜尋結果。
傅家的人當天封鎖全城。
圈內人,凡是與傅家有點過節的皆是如坐針氈。
所有人都知道傅靳琰丟了夫人。
整座城市都籠上了陰霾。
陳助理拿著毯子披在傅靳琰腿上,冒死勸道:“夜涼了,要不要進去等。”
“繼續找!誰叫你管我了?”
傅靳琰眸中怒火衝天,發狠似的朝著陳助理吼去。
陳助理點了點頭,不敢再說什麽,轉身去催促手下盡快找到夫人。
夫人是傅總的軟肋,也是唯一能壓製他的命門。
若是過了今夜還沒找到夫人,傅總隻怕會覆滅了這座城。
黎珂扶著沉重的腦袋緩緩起身。
轉頭看到弈子牧的臉龐,驚的朝後猛地一退,從病**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弈子牧趴在床邊,眸底一片冰冷。
勾唇冷笑:“你就這麽怕我?”
黎珂眼神閃躲,躲避著他的視線,瑟縮著說道:“你不去哄你的喬小姐,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麽?”
弈子牧從病**下來,半蹲著與她平視。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聲哄道:“我跟她劃清界限,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還像從前一樣,好不好?”
“不可能!我們回不去了。”
黎珂恐慌的想抽離弈子牧的手掌。
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抗拒他,這一舉動惹惱了弈子牧。
弈子牧單手拽起她,把她摁在窗戶上。
揪住她的頭發,控製她的視線朝外麵看去。
窗戶的材質的隻能由裏麵看到外麵的人,外麵看不到裏麵的人。
弈子牧摁住她,癲狂的嘲諷道:“你是愛上傅靳琰了吧,他就在那,你叫啊,叫他來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