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與堰工交鋒上

“若是有一天,水栗姑娘變得麵目全非,你願意照顧她嗎?”青桑雖知赫炎對他沒有足夠的信任,不願坦誠與水栗的感情,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赫炎果然滿臉疑‘惑’和不解地盯著青桑瞧了一會,最後反問道:“公主今日為何如此奇怪,難道您見過水栗?”

青桑避開他的目光,故作平淡說道:“我怎麽會見到水栗呢?我隻是在想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到底有多少真心,會不會因為相貌、地位等各方麵的因素變化而改變。”

赫炎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正‘欲’說什麽,忽然地麵上傳來了嘈雜的叫嚷聲,腳步聲,隨之便是“乒乒乓乓”的聲音。赫炎跑到暗室出口細細聽著,不一會對青桑說道:“看來堰工出爾反爾了,這些人應該是來抓您的。”頓了頓,赫炎再說道:“公主還是快些從暗道走吧。”

青桑搖搖頭,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必須要救符熙,他一定要活著。”

赫炎見狀,知道青桑不會改變主意,隻好說道:“那我護著公主走出去。”

青桑淡淡一笑,說道:“赫將軍是糊塗了吧,您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如果您和我一起落入火茸手中,那我和符熙豈不是一線生機都沒了?”

赫炎臉微微一紅,久經沙場的他竟在此時‘亂’了分寸,忘了他此行的目的。赫炎於是說道:“是末將考慮欠祥了。此行主要是奉了聖上之命,取得地下城圖,然後和鐵翼合作,將堰工推下王位。”

青桑點點頭,說道:“消滅北戎隻會讓已經不堪重負的兩國更加雪上加霜,若是扶持鐵翼,也許還能換得兩國和平。求得休養生息。”

赫炎說道:“正是如此,此建議是慶王殿下所提,聖上已有意立慶王殿下為太子。”

青桑心中一顫,但臉‘色’卻還平靜,說道:“慶王殿下有逸群之才,立為太子也是眾望所歸。”

赫炎沒有吭聲,沉默一會,青桑率先說道:“我上去了,祝赫將軍馬到成功。”

赫炎施禮朝通道走去,青桑則朝暗室出口走去。

忽然。赫炎在青桑身後說道:“公主,我們一定會救您和符熙出來。”

青桑回頭微笑,說道:“多謝赫將軍。”

說完。青桑頭也不回地推開暗室的‘門’走了出去。

暗室外的人見青桑走出,先是一愣,隨即一擁而上,有兩個士兵上前就想抓著青桑的手臂,卻被青桑大喝一聲道:“你們誰敢碰我?”

兩個士兵一愣。伸出的手在半空停下。

他們原先都是火茸的部下,眼前的公主又是達格王子的妻子,因而在他們心中還是有些敬畏的,再加上青桑一副清麗脫俗的樣子,臉上布滿了神聖不可侵犯的高貴之‘色’,讓他們在心中忽然有了些許恐懼。

“哈哈。公主還當自己是王的媳‘婦’呢?”哈克哈說道。

青桑看到哈克哈滿臉橫‘肉’的樣子就覺惡心,撇過頭去說道:“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人押著。”

哈克哈冷哼一聲。說道:“那可由不得你。”

青桑取出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說道:“堰工要圖紙,若我死了,他永遠別想湊齊四張圖。你再讓人過來試試?”

哈克哈緊抿雙‘唇’,氣得胡子直顫。半晌才吼道:“走!”

幾個士兵圍住青桑,卻沒有上前。

青桑冷笑一聲。收起匕首,隨著哈克哈走出“絲韻繡茗”。

“等會,公主,你是從哪冒出來的?”哈克哈剛剛率人差點將這裏都翻過來了,都沒見到公主一群人的行蹤。

“哈克哈將軍帶走我一個還嫌功勞不夠大嗎?到了現在,你以為你還能尋到其他人?我可以告訴您暗道在哪,隻是要是進了暗道,您和您的人有沒有命活著出來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青桑輕笑道,雲淡風輕地樣子讓哈克哈疑心越發重了。

“暗道裏麵有機關?那就請公主帶路。”哈克哈說道。

青桑搖搖頭,說道:“我怎麽可能知道機關在哪,今天我也是第一次下暗道。若不是要救駙馬,我也跟他們一起走了,現在留我一個,想讓我破解機關,那隻能大家一起死。”

哈克哈上下打量了青桑一番,說道:“公主會不知道?”

青桑笑了,說道:“哈克哈將軍要是不信,那我就帶你們進去,隻是我反正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倒可惜了將軍和您的部下,我想將軍不舍得您的這些人就這麽無辜枉死吧?堰工可不會心疼哦!”青桑的話戳中了哈克哈的痛處,當初堰工以火族首領的籌碼換取他倒戈,事成後,火族首領一事阻礙重重,而堰工對他也不信任,他手上的兵馬一削再削,他今天帶出的這些都是他的親信,他可不願再有什麽損傷了。

“其實堰工隻是要我,您又何必冒這個險呢?”青桑再下猛‘藥’。

哈克哈終於被青桑說動,不願再多一事,帶著青桑回去複命了。

哈克哈帶著青桑進了格桑宮,堰工在一個偏殿等她。

一走進去,青桑就看到驚人一幕,隻見一個粉紅袍子的少‘女’坐在堰工膝上,垂著頭側著臉,而堰工的一雙手則探進她的袍內放在她的‘胸’口處。

青桑有些不好意思地側過頭去,心中暗罵:“老變態!”

堰工對此似乎毫不在意,朗聲說道:“本王已經履行承諾,放了你隨嫁而來的那些玄人,包括那個蒲青璧,本王也沒為難你,讓你帶走了。如此,公主是否也該遵守承諾,將圖‘交’出?”

青桑冷笑道:“工戎王還真是守信用,這邊我們才剛到多賽城,那邊您派人就將繡坊翻了個底朝天。怎麽?你是怕我不回來嗎?急著就叫哈克哈尋我?”

堰工被青桑一陣譏諷,卻沒有不自在,反倒嗬嗬一笑,說道:“公主嬌生貴養,本王也是擔心公主安危。這才派哈克哈去迎上一迎。”

青桑看著他厚顏無恥的樣子,越發覺得他是個比火茸、火兵更難對付的主。

“公主,不要拖延了,把圖‘交’出來吧。”堰工樂嗬嗬地說道。

青桑能想象她‘交’出圖後,她和符熙絕不會有好下場。

“我要見駙馬。”青桑提出要求。

堰工看了看她,隨即將手從少‘女’懷中縮回,示意少‘女’先退下,然後搓了搓手說道:“請駙馬上來。”

青桑見那個少‘女’拉攏了已經扯開的袍子,頭兒垂得更低了,畏畏縮縮地就朝後麵走去。與她擦肩而過的是押著符熙上來的兩個士兵。

“怎麽樣?公主,‘交’圖吧。”堰工‘奸’笑著看著她。

“公主,你為何要回來?”符熙見到青桑。痛心說道。

青桑嫣然一笑,說道:“我們是夫妻,應該患難與共。”

這句話說得極溫柔,極動情,讓符熙心頭一軟。越發不願青桑有一絲紕漏。

“戎王,你的為人我太清楚不過了,我若是現在‘交’出圖,怕是我和駙馬都走不出這格桑宮。”青桑挑明了說。

堰工今天已被青桑冷嘲熱諷了幾次,前麵還能押著火氣,這時候也有些掛不住了。帶著怒氣問道:“你們的小命都在我的手裏,竟還敢三番兩次地和我討價還價,別惹惱了本王。否則,本王就是不要那張圖了,也要讓你們生不如死。”說到這,堰工‘露’出一絲‘**’-笑,說道:“剛剛公主也見到了。這北戎的入秋後就變得極冷,而烤火又容易燙傷手。更會讓皮膚變得幹燥,所以本王最喜歡在少‘女’懷中取暖,那感覺真是妙極。”

青桑一聽,她剛還在想這堰工把手伸進少‘女’懷中做什麽齷蹉事呢,卻沒想是取暖,心裏更是暗罵了好幾聲“老變態。”

堰工見青桑沒有吭聲,繼續道:“哈克哈將軍有沒有興趣試試?”

哈克哈立即顯出一副垂涎‘欲’滴地惡心表情。

“你這個禽獸,堰工,你出爾反爾,必將不得好死。”符熙見堰工將毒手伸向了青桑,頓時大怒,破口大罵道。

堰工走到符熙麵前,啪啪兩個巴掌,打在符熙臉上。

若符熙不是被人壓製著,此時恨不得將堰工撕碎了,憤怒的眼睛貌似要噴出火來。

“夠了,戎王既然想要這張圖,定是有大用處,又何必來威脅我呢?您一定聽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若您‘逼’急了我隻會一無所獲。”青桑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堰工很是詫異地盯著青桑,好一會,才說道:“公主果然氣度不凡,臨危不懼的氣概讓本王也不由有些佩服,那好,你說說,你要怎樣才能‘交’出圖?”

青桑看著他,說道:“我要您放了駙馬,然後三日後,帶著另外三張圖與我們匯合,我們要一起開啟地下城。

堰工像聽到了某件不可思議的事,大笑道:“這是本王活到現在聽到最好笑的事。你竟然要本王放了駙馬與你回去,然後還要與你們一起開啟地下城?公主,你太幼稚了吧。”

青桑不以為然地捋了捋秀發,說道:“這四張圖我在狼神穀已經看過,我相信您一定用得著我和駙馬。”青桑其實在狼神穀時並沒有擁有完整的圖,但此時隻要能引堰工上勾就好。

“你該醒醒了,公主。你再說什麽也無益,我已經是北戎的王了,有沒有圖根本就無所謂,但要殺你們,隻是我一念之間。”堰工威嚇道。

青桑再次取出匕首,說道:“那就不勞戎王了,我自行了斷便是。駙馬,我在黃泉路上等你。”

符熙大驚,叫道:“不要,不要!”

“住手、住手!”正在青桑舉刀之時,那個‘肥’‘肥’的王尚書扭著就從下麵的座位上立起,急切阻止道。

剛才青桑一‘門’心思隻顧著和堰工鬥智鬥勇,沒注意到這個讓她覺得眼熟的人也在,這時候再看到他,忽然在記憶中閃過一個片段,使她憶起這人是曾和棠平、棠珣一起來出使過北戎的王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