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個一直在正堂大廳等消息的雷震天,在得知這一切之後,他又開始明顯的焦躁了起來。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的怪人家雷震天。要知道,這迷魂穀陳家的名頭,雷虎他們兄弟或許並不知情,但是人家雷震天卻是心知肚明的。
如此一來,這一下直接讓重病在身的卓逸凡,單獨的麵對迷魂穀的少穀主,人家雷震天又豈能不暗自心驚。
但是,這也實在是沒有什麽辦法的事,畢竟這是卓逸凡他自己親口提出來的,當時雷虎可以絕對的為他證明。
好在,現在上官忠智他們都仍舊在山上,這真要是陳天石膽敢搗什麽鬼的話,那也絕對瞞不過自己的一雙獨眼。
到時候,那可真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了,說什麽也不會讓上官忠智他們從容的下山而去。
姑且不說,人家雷震天這邊心思激**、抓耳撓腮,就算是上官忠智他們自己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畢竟,他們誰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保證陳天石一定能夠就此探明卓逸凡的病因所在。
尤其是,陳天石的攝魂大法最是損傷內家真元,這要是一個控製不好,再把人家卓逸凡就此了結了,那麻煩恐怕可就真的大了。
要知道,到了此時,大家這可真算是看出了,這個卓逸凡在雷家山上是何等的地位了。別說是,雷家父子了,甚至真的就連人家上上下下的幫眾,都對他那可絕對不是一般的尊崇和寵愛。
這要是,陳天石真的一旦失了手,恐怕不用人家雷家父子親自下令,恐怕那些上上下下的幫眾還真就敢群起而攻之了。
不僅如此,甚至就連那個劉總鏢頭,到了此時,也是情不自禁的心急如焚了起來。
當然,人家他也算是成名的前輩雄豪了,自然不會如何的擔心自己的生死榮辱,但是這偏偏有人家上官忠智在此,這可真就讓他坐立不安了起來。
就這樣,大家夥都在難以言表的糾結之中,一直堅持到了第二天,陳天石終於微笑著走出了卓逸凡房間。
不言而喻,大家夥在看到陳天石麵帶微笑的表情之後,所有人的一直高高懸起的心,終於算是暫且平複了下了。
不僅如此,很快雷虎那邊便傳來了,更加讓眾人心安的好消息:卓逸凡現在已經幾乎恢複了正常的精神狀態,甚至已經可以下床自主的活動了,雖然隻是那種簡單的緩慢行走。
如此一來,無論雷震天老爺子這邊,還是他們整個雷家山的上下,這一下子可算是徹底的轟動了起來。
更有甚者,甚至直接有一些年輕的男男女女,還真就在山上燃放起了各式各樣的煙花。反正,這這些東西在他們雷家山上,還真就不是什麽緊缺的東西,大家興奮之餘也就直接拿了出來。
到最後,還是人家劉天浩特意提醒,雷震天再三的嚴令之後,這才終於製止了他們的這些年輕人的過激舉動。
畢竟,現在那個卓逸凡的情況,還沒有真正的塵埃落定,千萬可別再因為其它的刺激,再度引發他的病情反複。
但是,不管怎麽著,按照人家雷震天父子的意思,這一次總該要好好的款待酬謝一下陳少穀主了吧。
但是,誰曾想,等陳天石真正回到那個正堂大廳之後,卻是直接又給他們潑了更大的一瓢冷水。
更有甚者,這一次的這一大瓢冷水,還真就一下子把他們父子,給徹底的打了一個大大的激靈。
或者這麽說吧,就人家陳天石所說的一番話,直接就讓他們父子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都沒能真正的反應過來。
話說,當時的正堂大廳:當然依舊是雷震天坐北朝南,高居中間的堂主位置;劉天浩則側坐在他的右下首位置,也算是半個主人的尊貴賓客吧。
下麵左手客座位置,自然依次是上官忠智和陸維昕、劉培生、陳天石。
隻是今天右手陪座的位置,由原來的主陪劉天浩換成了,他們雷家山的雷虎雷豹兩兄弟。
不僅如此,等他們八人全部落座,酒菜依次上完之後,所有的閑雜人等再次的被直接清場了。
但是,誰曾想,等簡單的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還沒等人家主家雷震天如何的開口步入正題,這邊的陳天石便猛的站起了身來。
就在所有人還沒有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隻聽陳天石淡淡的說道:“非常遺憾,雖然今天我已經僥幸找到了卓公子的病因所在,也算是暫且把他的心結給開導開了,但是這僅僅才隻是一個簡單的開頭而已。”
雷震天道:“什麽意思,還請陳少穀主直言相告!”
上官忠智道:“不錯,事到如今,天石你還是把實情攤開了,推誠布公的都說開了吧。”
劉天浩道:“就是嘛,這都已經到了什麽時候了,就請陳少俠千萬別再掖著藏著了。實不相瞞,別說是人家雷老哥,就連我老劉頭,現在都有點撐不住了呀。”
聽到這裏,陳天石環視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眼,最後單獨的衝著對方麵的雷豹,沉聲說道:“不好意思,還請二公子再次出去巡視一遍,一定要做到絕對的清場,否則我陳天石絕對不會輕易的說出半個字來!”
就在這時,雷震天突然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索性就直接到我後麵的那個密室去吧,反正那個地方幾乎近似是我們雷家山的禁地。”
陳天石道:“那是最好不過,反正昨天我也已經去過了,那個地方的確是相對的比較僻靜。”
雷震天道:“那好吧,一切就以陳少穀主你所說的,咱們現在直接動身便是。”
說到這裏,他還真就率先站起身來,直接在前麵帶路,徑直往後山疾行而去。見他如此,其他人更是沒有任何的耽擱,更沒有人有任何的多餘話語,紛紛起身緊隨其後。
還別說,等到了地方一看,這個密室所處的地方,還真是夠絕。
隻見它位於後山絕壁極大的一塊突兀巨石之上,除了南麵的一道長約二十五六米、僅僅不足一米寬的石梁之外,周圍其它的地方,全部都是那種直上直下的懸崖絕壁。
不僅如此,此處的整體地勢還非常突兀,遠高於周圍的山頂。也就是說,此處還正是後山的一個絕對製高點,甚至可以俯瞰整個的後山。
另外,在周圍的山道之上,還三三兩兩的侍立著一些僅僅露出眼睛的彪悍黑衣人。甚至還有一些人,暗隱在周圍的各個製高點上,根本弄不清他們的具體人數。
按照人家雷豹的介紹,他們這些人正是他們霹靂堂內堂的黑衣鐵衛,平日裏直接聽命於雷震天一個人。
等真正的走近這間密室之後,這才發現,敢情這間密室還真不完全是後來人為的建造起來了,而這個地方應該原本就是一個奇異的天然洞穴,根本就是跟下麵的這塊巨石是一個整體,隻是後來又進行了相應的人為改造而已。
另外,這個密室裏麵的空間還真的並不算小,這裏麵不僅僅有所謂的石床、石桌、石凳,甚至還有一整套的茶道器具。
別看從外麵看起來不怎麽顯眼,但是真正的進入其中之後,這七八個人根本就顯不出有絲毫的擁擠。
更為奇特的是,這裏麵竟然還有一條不知道從哪裏引過來的清泉,一直在西北處的一個角落那裏滴滴答答的流淌著。
而且最為有意思的是,這下麵接水的器皿,卻是一直就那樣是溢非溢,估計它的底部肯定也有相應的排水機關,因此才能如此的始終保持相應的平衡。
當然,在大家正式坐定之前,雷震天還又特別安排雷豹在門外負責值守。一句話,沒有他雷震天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靠近此處,否則殺無赦。
等這一切都安排妥當,大家各自坐定之後,雷震天這才沉聲問道:“行了,我說陳少穀主,您現在總可以坦誠相告了吧。”
聽到這裏,陳天石先是抬頭看了看斜對麵的上官忠智,見他並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於是他這才清了清嗓子,故意用壓低的聲音,沉聲說道:“實不相瞞,卓公子這一次的情況,還真是極其的棘手!”
雷虎道:“我說陳四爺,您就別再端著了,兄弟我求求您了,有什麽您就但請直說吧!”
上官忠智道:“行了,天石,事已至此,你還是直接說出來,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吧。”
陳天石道:“這麽說吧,表麵看來,卓公子是得的所謂的癔症,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心理障礙一類的情況。但是實際上,也是更為令人震驚的,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單純意義上的真正男人!”
劉天浩道:“什麽意思,老夫我怎麽越聽越迷糊了呢。這要說是,前麵的那個什麽心理癔症,我還倒是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也算是可以明白。但是你後麵所說的、所說的那個不是什麽真正的男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