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傑道:“好了,宇兒你還是繼續往下講吧,究竟是什麽原因最後失了那個極其重要的界牌關吧。”
蔣澤宇道:“記得剛才孩兒我已經簡單的提到過了,其實這最後真正導致界牌關失守的,根本就不是人家大將王辛他如何的失職,而竟然是他手下一員偏將突然發難,先是暗下殺手刺死了大將王辛,然後竟然直接從裏麵打開城門、引狼入室的。”
宋傑道:“哼,這還真的又讓老夫我不幸猜中了,果真又是自己人的問題,如此看來,那個趙老四的識人、用人還真的大有問題!”
說到這裏,他突然黯然失色的幽幽說道:“算了,咱們也就別再笑話別人了,還是躬身自省、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吧!想我宋傑一生自視甚高,更是時常自詡能夠識人、用人,但是這最後呢,自己的兩個姻親那就暫且不去說他們了,甚至就連我一向頗為倚重的那個、那個主薄盧兆明,他、他竟然才是暗隱在咱們秦王府的最可怕的毒蛇!”
馮遠征道:“誰說不是呢,想他姓盧的,也算是跟著王爺咱們這些人的老班底了吧。但是,誰曾想、誰曾想他竟然是那個什麽骷髏會暗伏在咱們秦王府的高級角色。那一次,要不是咱們的那位李爺人家神兵天降,恐怕王爺還真的就要、就要遇害了呢。”
李天一道:“這有什麽,好在舍弟總算是及時趕到了,不過隻是人臣應盡的本分而已嘛。但是假如他要是能夠再提前、提前哪怕是半個時辰,咱們的霍老他們或許就不會一一戰死了吧。”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而且最為可惜的是,舍弟到最後雖然已經製住了那個叛徒盧照明,但是卻是未能極其製止對方的服毒自盡,這也算是最大的一個失誤吧。”
陳天意道:“唉,這怎麽說呢,人家李爺又怎麽會想到那個家夥會如此的剛烈呢。隻是如此一來,那個家夥的那條線索卻是就此斷了,也算是咱們王爺的一大損失吧。”
宋傑道:“行了,人家李爺已經算是做到仁至義盡了,大家就不要再如何的多說什麽了。好在李爺曾經親口答允我在下,說他定會把那個骷髏會的實情追查到底,並且屆時還一定會給咱們大家一個相應的答複。”
宋義道:“不錯,我宋義也絕對的相信李爺,既然李爺如此說了,他自然在日後會給咱們一個滿意的答複。這樣,難不成、難不成那個界牌關就這樣輕鬆的落到那個鬼才龐士元的手中了嗎?”
蔣澤宇道:“這自然不能是如此的輕而易舉,縱然當時的大將王辛不幸遇害,而且那個叛將也成功的打開了下麵的主城門。但是、但是後麵的鏖戰竟然從中午的午時,一直持續到了入夜的戌時,整整的血戰了四五個時辰這才落下帷幕。”
楊延庭道:“素問人家楚王府的大將王辛是一員極其難得的悍勇之將,沒曾想、沒曾想他手下的兄弟們竟然、竟然也是如此的剛烈、如此的血性!”
陳天意道:“但是,這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吧,那、那後麵漢昌渡口的那些人馬呢,他們可是僅僅隻是相隔百餘裏,為什麽沒有及時的派兵馳援呢?”
宋傑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這正是人家漢昌渡口守將鄭庚的厲害之處,他並不是不想前往支援,而是實在不敢冒然前往支援。要知道,他麵對的的對手可是鼎鼎大名的鬼才龐士元,如此一來他又豈敢又任何的大膽冒進呢。”
馮遠征道:“不錯,根據那個鬼才龐士元的一貫風格,他斷然不會白白的放棄這個所謂‘圍點打援’的難得戰機。那個漢昌渡口的鄭庚不動則已,隻要他膽敢真的冒然出擊,恐怕失守的就不僅僅是那個界牌關了,他們的漢昌渡口估計也真的危矣了。”
陳天意道:“我明白了,那個姓龐的肯定是故意的放縱手下一部分的兵力,盡情的在界牌關內外肆意砍殺,為的正是刺激漢昌渡口的那個大將鄭庚。但是,隻要那個大將鄭庚一旦真正按耐不住,冒然出擊了,那麽他定會用早已布下的重兵在那個界牌關南邊的高地進行圍殲痛擊。”
宋傑道:“不錯,那個界牌關的地形咱們也是極其的熟悉了,南麵的那個高地的確是個絕佳的設伏地點。咱們別的不說,就隻是咱們的祁將軍他們,不正是在那裏中了人家的埋伏的嗎。”
陳天意道:“如此一來,人家那位大將鄭庚肯定更是深知此中的道理,畢竟那一次正是他指揮大軍設伏咱們祁將軍的。”
楊延庭道:“話雖如此,隻是如此一來,那個界牌關可就算是徹底的落在人家神威軍的手中了,更是可惜了那些昔日紫衣軍團的兄弟們了。”
蔣澤宇道:“好在,人家兩翼和南麵的守將見機的早,他們一見界牌關城內陷入混戰之後,便立即組織人馬準備緊急後側了。”
宋傑道:“當然,他們當時如此決斷,自然是無可非議,根本就不算是什麽所謂的臨陣脫逃。要知道,既然這主城關上都已經不複存在了,那麽他們再繼續的死板堅守,恐怕還真就沒有什麽多大意義了呢。”
陳天意道:“這是自然,原本他們就是絕對的依托這主城關上的重要支撐,一旦中心支撐點淪陷之後,對方穿關而過一旦真正到了他們的後方,那麽可就算是真正的危機了呢。”
馮遠征道:“再者說了,那個姓龐的何等嚴謹,估計那個叛將的突然暴亂,事先肯定也是經過他的嚴格授意,絕對不會是什麽臨時起意的。”
楊延庭道:“如此一來,那個叛將一旦突然暴亂,那就證明姓龐的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相應的一切,就等著這個重要的內應配合了。”
宋傑道:“不錯,按照早先他一貫的作風,當時的大致情況應該是基本如此。這麽一來,那些外圍的守將如果不能當機立斷的話,估計他們接下來的滅亡不過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蔣澤宇道:“好在,他們那些守將見機的早、當機立斷,這才總算是及時後撤下去了大部分的人馬,僅僅隻是留下一小部分固守殿後。”
宋義道:“那最後,他們一共安全撤下來多少人吧?”
蔣澤宇道:“據說他們兩翼的人馬,再加上南麵警戒的部隊和從城內突圍而出的人馬,最後一共有五千多人安全逃回到了後麵的漢昌渡口防線一帶。”
李天一道:“謝天謝地,這總算是逃生了三分之一的兄弟們,好在沒有被那個姓龐的一網打盡。要知道,這個姓龐的既然號稱什麽狗屁‘鬼才’,他的行事風格端的猶如魔鬼一般,最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趕盡殺絕!”
宋傑道:“不錯,這好在人家那個鐵膽陳平他們的援軍就要趕到漢昌渡口一帶了,這姓龐的再是如何的狂妄,他也不得不暗自思量幾番吧。”
馮遠征道:“要知道,人家鐵膽陳平那也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角色,別看這位的年紀的確比不上咱們這一輩人,但是人家威名咱們大家夥那可都是如雷貫耳的。”
楊延庭道:“這是自然,雖然此人的名頭的確比不上人家齊王上官青雲和這個姓龐的,但是卻是後來居上,甚至可以跟咱們的於先生不相上下了呢。”
宋義道:“嗯,正是如此。早先於先生在世的時候,的確曾經不止一次的真心稱讚過這位鐵膽先生,說是要是單純的論智謀,他絕對是在自己之上。”
蔣澤宇道:“果不其然,原本那個姓龐的魔頭是想著乘勝追擊,一鼓作氣趁機攻下後麵的漢昌渡口,一舉正式打過長江去呢。但是,他這邊的大軍還沒有如何真正的全部到位,人家那個鐵膽陳平便已經及時趕到漢昌渡口了。”
宋傑道:“這下本王我總算是可以稍稍的放心了,這位鐵膽先生好歹還是提前趕到了。”
蔣澤宇道:“還別說,人家這個姓龐的還真的拿得起放得下,他聞聽人家鐵膽陳平搶先趕到了那個漢昌渡口之後,便當機立斷咬著牙硬生生的放棄了原定的乘勝追擊的計劃。”
馮遠征道:“好一個鬼才龐士元,看來此人還真的不枉那個天雄老匹夫如此的器重、甚至倚重於他,否則這要是換做別人,恐怕還真的難以如此的決絕!”
宋傑道:“不錯,其實這也正是此人的最大可怕之處,勝不驕敗不餒,真正的拿得起放得下!”
陳天意道:“這、這難道說、難道說他們雙方還真的就這樣離奇般的沉寂了下來?這邊姓龐的不繼續乘勝追擊了,那邊的鐵膽陳平別這樣心甘情願的當起了縮頭烏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