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澤宇道:“不錯,正是如此,至少至今他們仍舊如此的僵持著。甚至就連後來那個姓龐的調回那個臥虎山大本營之後,雙方的基本局勢便一直如此保持著。當然,這期間也並非是沒有發生過什麽大大小小的戰鬥,但是每一次最後的結局皆是如此。”
宋傑道:“其實這也難怪,正如早先咱們所說的那樣,要知道人家他們紫衣軍團最擅長的便是水戰,而水戰恰恰又正是咱們其他的幾大軍事集團的短板所在。當然,這其實也正是當時他趙老四為什麽能夠僅僅憑借著一介武夫,最後一舉被冊封為楚王的最大原因所在。”
馮遠征道:“不錯,正是如此。要知道,別看人家那位趙四爺他自己不過隻是一介所謂的莽夫,但是他手下卻是有當年的‘荊楚十八驍將’為基礎,而且人家他們這些人可都是地地道道的江南人氏,甚至個個都是精於水戰的英雄豪傑呢。”
宋義道:“如此說來,這短時間之內,忠親王天雄他們要想真正的打過長江去,真正的徹底消滅人家偽楚王趙興,恐怕也是不大可能的了。”
宋傑道:“嗯,這是自然,至少在短時間之內是不大可能的了。但是,即便是如此,那個烏雲渡和界牌關這兩大戰略重地已經失守,那麽他們楚王府江北的地盤自然也就算是名存實亡了。”
宋義道:“這樣一來,現在的那個趙興縱然撕破了臉,甚至索性劃江而治,自己自立為什麽大楚皇帝,跟現在的朝廷正式分廳抗拒,但是他充其量也不過隻是一個偏安江南的小角色而已,根本就翻不起什麽真正的大風浪來呢。”
蔣澤宇道:“不錯,自從今年年初他們劃江而治,甚至妄自尊大以來,反倒是雙方暫時平靜了許多。他們所謂的大楚國僅僅隻是謹守長江一線,充其量也就是一再試圖往正南方向拓展,至於江北的所有疆域他們還真就完全的放棄了。”
宋傑道:“這就對了,至少他們已經是在表麵上承認了,當前的眼前的現實,已經不再對中原地區、甚至朝廷抱有什麽所謂的幻想了。”
陳天意道:“難道、難道他們就次算了吧,他們心甘情願的就此甘心被天雄那個老匹夫給、給肆意欺淩了嗎?”
宋傑道:“這又有什麽辦法呢,原本他們不惜一切的想要聯合咱們秦王府,但是最後呢,咱們自己甚至都自身難保。要不是、要不是那個天靖小兒多多少少的還念著一份、半分的情義,再加上當時眾位兄弟赤膽忠心、不離不棄,恐怕就連我宋傑現在都不知魂散何處呢。”
馮遠征道:“也罷,其實人家趙老二又能做如何的抉擇呢?現在咱們唯一的希望,也就是人家齊王上官王爺,可是他現在都一直如此的重病纏身、自顧不暇,更何況他們那邊還要一直肩負著咱們天朝的整個沿海一帶,自然更是沒有什麽多餘的精神來管其它的。”
楊延庭道:“誰說不是呢,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咱們齊王上官王爺和燕王夏侯王爺人家他們兩個便是負擔最為沉重的。畢竟這無論是前朝的餘孽王子東海邪神、還是後來新近竄起來的烏狄汗國的那個王汗鐵金風,他們可都是咱們天朝一刻都不能真正放鬆的潛在大敵。”
宋傑道:“嗯,正是如此,楊將軍這一次總算是說的真正的點子上了。說句實在話吧,今日的這一番天朝巨變,實際上正是天雄那個老匹夫看準了當前的實際形式,情知人家上官大哥和夏侯二哥他們實在是無暇分心,如何的真正拿出真實的實力對付他,他這才膽敢如此放肆的!”
陳天意道:“不會吧,不是人家齊王上官王爺早就已經身患重病、自顧不暇了嗎,否則當初的楚王趙進事件,他老人家為何不站出來仗義執言,如此的一再放縱天雄那個老匹夫如此的飛揚跋扈呢?”
宋傑道:“怎麽,難道直到今日你還不明白嗎?難道你還真的以為,人家上官王爺是真的身患重病、自顧不暇了嗎?難道到了現今的如此境地,你還不明白其實這一切都是人家齊王爺在暗中操縱、甚至控製著一切的大局嗎?”
陳天意道:“什麽意思,難不成、難不成這裏麵還真的有什麽離奇的貓膩?”
蔣澤宇道:“當然,這些話語原本不是我如此一個晚輩妄自揣測、信口開河的,但是今日王爺已經提起來了,那麽我也隻好硬著頭皮、大著膽子多說幾句了。”
馮遠征道:“這有什麽,既然人家李爺已經飄然而去,那麽現在蔣老弟便已經跟我們幾個老家夥平起平坐了,也算是名正言順的一方大將了,又何必再是如何的自謙呢。”
楊延庭道:“不錯,馮老大所言極是,更何況你現在又是王爺的螟蛉義子,這要是論親情你還要勝過我們這些老家夥們一籌呢……”
宋傑道:“行了,你們也就別再擠兌宇兒了,還是聽聽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新奇想法吧。好了,宇兒,你就大膽的放開胸懷,暢所欲言吧,反正此間也不過隻有咱們自己人嘛。”
蔣澤宇道:“既然如此,那孩兒我可就放開膽子,直言不諱了!”
宋傑道:“囉嗦什麽,但說無妨也就是了!”
蔣澤宇道:“是這樣的,孩兒我甚至懷疑齊王爺他老人家是在故弄玄虛,其實、其實他老人家的身體應該是並無什麽太大的情況。”
陳天意道:‘什麽意思,難不成、難不成蔣老弟你竟然膽敢無端的懷疑人家齊王爺!’
蔣澤宇道:“不錯,正是如此。而且,這一點恰恰還真是之前人家李爺無意間給我閑談時,給我的一點啟發,我這才開始正兒八經的認真思考的。”
馮遠征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蔣老弟你索性直接說說看,咱們大家夥也好仔細的參詳一下。”
蔣澤宇道:“當然,這第一點,那便是當日人家李爺在雲羅江源頭的那片崇山峻嶺之中,巧遇到人家劍奴杜冷杜大劍客的情況。僅僅隻是這一點看來,那便是可以斷定,當時的一切應該正是人家齊王爺他老人家一手策劃的。”
宋傑道:“嗯,這倒是實情,縱然當時人家李爺沒有如何的親口跟我提起過這些相關的推斷。但是,當時的事實的確可以證明,那個劍奴杜冷的出現絕對是人家上官老大親自安排的。”
蔣澤宇道:“不僅如此,後來孩兒我和人家李爺還反複的回憶和模擬過,當時王爺你們自從烏雲渡開始出事到最後那個胡焉族人邊界最後遇險的這一係列的情形,更是有極大的發現。”
宋傑道:“願聞其詳?”
蔣澤宇道:“其實按照人家李爺的大膽推測,甚至早在當時的烏雲渡事件之時,人家劍奴杜冷就應該是在附近的……”
宋義道:“好了,現在我插上一句,的確當時人家於先生曾經不止一次的提到過,當時的那個烏雲渡事件應該是存在著很大的疑團。”
陳天意道:“怎麽著,難不成、難不成這事先人家上官王爺就已經知曉了一些相應的秘密,但是這好像是不大應該吧?人家上官王爺何許人也,他老人家萬萬沒有什麽道理會是如此的、如此的坐看咱們王爺遇到什麽大難吧?”
宋傑道:“還別說,宇兒你這麽一說,本王我還真的就連自己都有點含糊了呢。要知道,當時的情形何等的緊湊、何等的危急,當時假如人家那個何瑜青何兄弟不能及時發現倪端,這要是真正等到我們到了那個鐵索橋之上,可就真的萬事皆休了呢!”
宋義道:“不錯,正是如此,當時人家於先生就是這樣說的。為什麽,當時恰恰正是人家何瑜青何兄弟的及時發現,這才恰到好處的避免了後來的那些可怕結果呢。”
馮遠征道:“嗯,這要是按照事後人家方岐山方兄弟的如實講述,當時假如王爺你們真的登上了那個鐵索橋,對方的那什麽‘午時火箭’一旦驟然發射,這加上對方早在那些橋板之上布下的玄機,恐怕、恐怕王爺你們還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呢。”
蔣澤宇道:“另外,可能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或許你們諸位還真的並不清楚。”
馮遠征道:“什麽意思?”
蔣澤宇道:“恰恰那個何瑜青何兄弟,人家他正是昔日那位杜大劍客推薦到霍老麾下的,這一點或許大家都沒有想到吧。”
宋義道:“不會吧,那個何瑜青何兄弟明明便是咱們關中本地之人,而且還正是人家霍老手下的老班底了,他怎麽又會可能跟人家齊王府、跟那位杜大劍客有什麽特別的關係呢……”
宋傑道:“行了,義兒,其實這件事情宇兒還真的說對了。那個何瑜青,恰恰正是昔日人家劍奴杜冷引薦到咱們秦王府的,這一點我還真的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