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醫生很快趕來做了檢查,說沒事,還是要好好休息。
很快轉醒的白茵陳一看到司空青就生氣,將臉別到一邊也不願意說話。
司空青有些好笑:“怎麽了,生氣了?”
“你少管我。”她氣呼呼地躺下,又補了一句,“我可不是白茵陳。”
司空青坐下:“醫生說讓你好好休息。”
白茵陳怒懟他:“那你讓我好好休息了嗎?”
她在說什麽?她在說剛才那個吻嗎?她在怪他把她吻暈了嗎?
司空青搖了搖她:“對不起。”
白茵陳沒動:“醫生說了讓我好好休息,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我在這也沒阻礙你休息了。”
“你吵到我了。”
“那我不說話。”
白茵陳氣得坐了起來大聲地說:“你的呼吸聲,吵到我了!”
“好好好……我出去。”司空青一臉無奈。
他認真地盯著她,認真地說:“小白,你不要騙自己,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感覺的。”
白茵陳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她抓過**的枕頭就扔了過去:“出去!”
司空青好笑地接過她丟過來的枕頭,又給她扔回了**,這才慢慢地走了出去,輕輕地帶上房門。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壓在心裏的大石頭輕鬆了不少。
白茵陳就沒那麽好過了,她一個人呆在房裏,總覺得心裏不舒服,看什麽都不順眼,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她想過找她的家人,但她發現號碼全換掉了。她知道,家裏一定是有變故。
自上次分別,話也沒有說盡,肖晴朗沒有來看過一次她,沒有給她來過一次電話,沒有發過一次消息。
果然,不管是肖晴朗還是司空青,都是舊不如新嗎?
她自己氣了半天,肖晴朗終於來電話了。
她卻膽怯了。
她害怕。他會說什麽,會跟她切割清楚?他從來隻當她是老板?或是一個欣賞的女明星?
不,如果他說他更喜歡白茵陳,她也會受不了的。
她接了起來。
“小白?”肖晴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很是疲倦,想來他估計一直沒怎麽休息好。
“嗯。”她輕輕地應了一聲,餘光正好瞄到對麵穿衣鏡中接電話的自己。那是一張美得攝人心魄的臉,但這不是她江月白的臉。連她都覺得,這張臉,就應該是司空青的,與肖晴朗無關。
兩人一時都無話可說,沉默了好久。
“其實……我一直都跟你哥哥江華有聯係,你,你要不要見見他?”
“你跟江華有聯係?你為什麽會跟他有聯係?”白茵陳的語氣很是激動和不解。
“小白,你失蹤之後,我去找過你的家人,當時就是江華出麵跟我聊了幾句,後來你的家人都搬走了,聯係方式也換了。”
“我知道。”這個白茵陳知道,實際上剛恢複記憶的她,打過記憶中父母的電話,卻被告知是空號,她就知道,家人因為她的原因,肯定是有變故的。
隻是她一時還未能理順自己的境況,更何況她還頂著別人的臉,她還不知道,怎麽跟自己父母坦白這一切。
肖晴朗又說:“隻有江華知道你父母的聯係方式。”
但是白茵陳並不想見江華。她沒有說話。
肖晴朗又說:“我已經將你父母和電話和地址都要到了,一會發你信息。”
白茵陳的臉上是一種憤恨的表情。她說:“花了你不少錢吧?”
“你說什麽?”肖晴朗一時沒反應過來。
白茵陳說:“我那個哥哥是什麽貨色我知道,你為了問我父母的消息,是不是花了很大一筆錢?”
肖晴朗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的確花了好幾萬,不斷加碼,江華才給了電話和地址。他本不打算說的。
白茵陳說:“你這又是何必,我要找我父母我自有辦法去找,你給他這麽多錢,回頭他一下子就全賭光了。”
肖晴朗語氣故作輕鬆:“沒事,沒花多少,畢竟那是你哥嘛。我是怕你著急。”
白茵陳的確著急。她看了看他發過來的地址,是個比較偏遠的郊區。“阿肖……你,要跟我一塊去嗎?”
肖晴朗沉默了。若說他不想念江月白那是假的,但讓他對著一張白茵陳的臉去想江月白,他做不到,他覺得自己是在犯罪。
他的沉默也直接擊垮了白茵陳的心。她低低地說了聲:“我知道了。”
她便掛了電話。
她下了樓,發現家裏異常安靜,司空青居然不在?
他應該是忙去了。也難怪,現在網上關於自己和藍笑還是亂成一鍋粥,她的罵聲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但藍笑的沒有,罵聲還在,全網黑還在,全網抵製還在,而且隻要誰敢冒頭出來替他說句話,立刻就會遭受猛烈的攻擊。
這還隻是其次。有好事者扒出了晴空背後的直接控股人是他司空青,關於他的流言蜚語也多了起來,他的戀情史,他與襲米兒的料,他與簡星河的料,他與許悅的料,甚至他與藍笑的料,都寫得有模有樣,差點沒把他氣死。這還隻是其次,開始有人扒司空財團旗下的各種投資,包括文化產業下和實體產業下,還有號召網友抵製司空財團的趨勢。
這都什麽網友?這不可能是正常的吃瓜網友。普通吃瓜網友看個八卦就開心死了,還能這麽厲害連司空財團的各種投資項目都扒了出來。這肯定是混進了競爭對手在混水摸魚。
司空青不得不警惕。
白茵陳叫了車,朝著那個地址,便找她父母去了。
別說她安排的是司空青的司機,就算她是單獨一人出門,司空青有人安排人跟蹤著,這一點她也心知肚明,但她完全不想避諱。
這個地址非常不僅偏僻,上麵還沒有門牌號,寫了個地下室。
難道還有人住地下室?
白茵陳跟門衛打聽著,但門衛一看這人戴著帽子和口罩,也不知道是哪號人,根本不理他,理直氣壯地說:“我們這很規範的!哪有人住地下室!地下室都是儲藏室!不能住人的!”
難道以為自己是來暗訪的記者?白茵陳自然是知道的,眼疾手快地往保安大爺手裏塞了幾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