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哲一時語塞。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你的意思是,你前腳剛與我在一起,後腳又跟他司空青野合在一起?”

簡星河冷冷地說:“顧哲,我們可沒你想得那麽齷蹉。”

顧哲表情亦是陰冷:“簡星河,就算如同你說的,司空青從白茵陳那,抽了半個小時給你,做了件可能會你讓懷孕的事,但你別忘了,這件事我也有份。”

“所以,事情的真相便是,你自己也不清楚,這個孩子到底是我的,還是司空青的,對嗎?”

簡星河的臉一下子紅一下子白,她罵了一句:“不要臉!”

轉身便氣哄哄地走了。

顧哲原地“嗬嗬”地笑了起來。

說實話,對於簡星河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以他對她的了解,簡星河做不出這樣的事來,畢竟與他在過了一夜之後,她情緒低落了很久,言語之中都是後悔,自覺得無顏再去麵對司空青。

同時持懷疑態度的,還是躲一邊偷聽了整個對話的司空青。

誰讓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顧哲身上,誰知道顧哲是不是先招惹了江月白引起他的注意之後,再故意說出這些話讓司空青聽到呢。

但無論如何,司空青心裏都有了底。

婚禮有驚無險過去了。在簡星河的嚴密監管下,在江月白的刻意躲避下,在左小柚的貼心保護下,司空青最終沒有跟江月白正麵交鋒,兩個人甚至連個問候都沒有。

而與此同時的是,一向挺愛惜自身形象的顧哲,在婚禮現場卻對江月白嗬護有加,甚至被拍到不少親密照片,讓人不得不赴呼背後有貓膩。

娛樂八卦記者們又怎麽可能注意不到,是以這個婚禮的花邊新聞就是各種“白茵陳遭金主厭棄兩人同時另結新歡”“顧哲白茵陳疑戀情曝光”等各種桃色新聞為人津津樂道,甚至一度蓋過了婚禮本身的熱度。

直到婚禮過完一周之後,熱度才慢慢消退。

這天江月白照例是睡到日上三竿,直到電話把她吵醒。

是陳耶湛:“阿茵,顧哲?你不解釋一下嗎?”

她便無聲地笑了笑:“湛哥,這有什麽好解釋的,你不是應該說你這雙眼睛太透了太多嗎?”

陳耶湛說:“若是別人,我是不管的,但這個顧哲,我是有點擔心的。”

她說:“擔心什麽?你也知道的,不是那麽回事,八卦記者們亂寫的。”

陳耶湛說:“據我了解,這個顧哲,本質上就是個眼裏隻有錢的商人。”

江月白說:“正常啊。”

陳耶湛:“他不出道,但又常年活躍在娛樂圈,而且從不出這種桃色花邊新聞。在他眼裏,沒有感情,隻有利用。”

“我是擔心你被他利用了。”

江月白笑了:“至少我還有利用價值。”

陳耶湛說不過她:“你這個人真是,小心一點沒錯的。”

江月白說:“湛哥,我一不喜歡他這個人,二不喜歡他的錢,他能利用我什麽,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陳耶湛放下心來:“最好是。我是擔心你被壞人趁虛而入。”

江月白說:“你們都是我的盾,放心吧,我不虛,我實著呢。”

陳耶湛便是笑了。她說,他們是她的盾,這話他愛聽。

掛了電話,江月白想起顧哲說的那句“我們合作,拆散了他們”她便覺得好笑。以孩子和經濟利益作為捆綁的婚姻豈是說拆散便拆散的。

她下了樓,叫了幾聲“媽”,都沒有回應。突然想起她這幾日天天窩在家裏,窩得她父母都煩了,又不是七老八十,天天躺**實在不像話。

天天相對估計要吵架,江月白生了個主意,便叫趙子龍天天陪老兩口出去玩,現如今她是一個人在家。

她一覺睡到十二點,傭人估計也是看她沒醒,外出采購去了。

她進了廚房,看著傭人做好的早餐,中餐,卻突然一點胃口都沒有,甚至還有些反胃。

她憶起長街上一家酸辣雞爪做得非常好吃,想起來她便止不住這個念頭,今天一定要吃到。

她邊出了家門,邊給司機打電話,電話還沒接通,她卻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等她慢悠悠轉醒的時候,迷糊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雖然沒什麽表情,卻在盡心為自己擦拭額頭上的汗。

這不是安玲瓏是誰?

難道她又回到司空青的家了?這麽一驚,她徹底醒了。

這個房間,是如此熟悉。

房間小小的,裝修非常簡潔,淡色係為主,被子和枕頭都是淡粉。

這不是之前司空見綁了自己的房間麽?

安玲瓏怎麽會在這裏?

安玲瓏看著她有些驚慌的臉,安撫道:“白小姐不用擔心,你隻是低血糖昏迷了,我給你掛了針,一會再補充點食物就會沒事了。另外……”

江月白並不想聽她說完,她打斷了她,氣憤地質問:“安醫生!虧得我和青哥對你這麽好,你原來跟司空見是一夥的?”

安玲瓏慢慢地將手上的紗布放好,轉過身來:“白小姐,我是司空家的家庭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本質工作,你有不舒服,司空見把我叫過來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她淡淡地說:“我隻是把我的本職工作做好而已,至於誰跟誰是一夥的,不關我的事。”

江月白衝她喊:“司空見把我囚禁在這裏,你也不管嗎?”

安玲瓏笑了笑:“白小姐,你手腳都沒有被綁著,活動也自如,我絲毫沒有看見你被囚禁的痕跡。”

“如果你不願意呆在這裏的話,一會你就可以走了,不過,你的身體還是要注意休息……”

她認真地說:“你再總是節食不吃飯低血糖,很有可能會小產的。”

江月白莫名其妙:“什麽節食不吃飯?”

醒悟過來的她突然大吃一驚:“你說什麽,小產?小產是什麽意思?”

安玲瓏輕輕皺起了眉頭:“白小姐難道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嗎?看起來應該有兩個多月了。”

什麽?兩個多月?

江月白後退幾步,跌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