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青愣了半響,一下子來了精神:“什麽消息?”

何揚塵把手機遞了過去,司空青一張一張地翻看著照片或者視頻,照片拍得很全麵。有這兩人在酒吧裏熱舞的照片和視頻,有在賭場撒歡的照片,在家裏如同躺屍的照片,有拿外賣的,甚至還有吞雲吐霧的……

何揚塵說:“這兩人沒有工作,天天混跡酒吧,天天尋歡作樂。”

他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錢哪裏來的。”

司空青問:“他們跟簡星河有沒有聯係,有沒有查到?”

何揚塵搖搖頭:“我們的人跟了他們好幾天,沒有發現任何跟簡小姐之間的聯係。”

司空青皺了下眉頭:“審一下不就什麽都吐出來了嗎?”

何揚塵說:“這不是怕打草驚蛇嘛!”

“再說了青總,你的智商去哪裏了,想要知道,還隻能用審這一招?”

司空青頭都沒抬:“有屁快放。”

何揚塵得意地說:“我讓我的人,給他們設了一個局。”

“他們不是愛去賭場嗎,我讓人盯著他們,先讓他們贏小把,然後再讓他們輸了幾把大的,現在,他們可是輸得連底褲都沒了。”

司空青“嗯”了一句,示意他繼續說。

何揚塵又說:“我看上了賭場休息大廳的大屏幕。這裏一般是放一些熱辣女郎或者一些花邊新聞。”

“青總,之前你和簡小姐剛結婚的時候,這類的八卦娛樂素材還是挺多的,我找人剪成了一小段花邊新聞。”

“讓人在大廳播放,就是放給那兩個人看的。”

“那兩個人現在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如果他們真的為簡小姐做過壞事,你猜他們在看到了簡小姐的社會地位和得知她的身份之後,會怎麽做?”

“他們會不會回來用那件事來威脅簡小姐?”

這幾乎是可想可知的。當一個人習慣了不勞而獲,再讓他去好好用雙手賺錢可真的是太難了。隻是……江月白也是剛走,本來他還計劃早點追過去的,現在這事……

何揚塵又說:“為了給他們再加一把火,我還特意放了阿見的過世的消息,你放心好了,隻有不到一分鍾的鏡頭,用的也是阿見最帥的照片。”

一絲疲倦爬上了司空青的眉宇,他知道,何揚塵設的這個套子,那兩個人是不可能爬得出去的了。如果他們真的跟簡星河有過某些方麵的合作,很快他們就會明白自己在其中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他慢慢地問:“大概可能還要多久?”

何揚塵挑了挑眉:“這個真的估不準。不過沒錢的日子,估計他們撐不了幾天。”

司空青無奈地揉了揉眉頭。

何揚塵見狀又問:“那,青總,回國的機票……還要訂嗎?”

司空青非常糾結。一邊是在逃的前妻,一邊是死不瞑目的阿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線索……

他反問:“大何,你覺得我該怎麽選?”

何揚塵嗅到了空氣中一絲危險的味道。這個世紀難題他不該扔了自己。

他連忙過來收盤子:“青哥,你吃好了?今天胃口不錯哈……”

司空青看著為了不回答這個問題甘願和傭人搶工作的何揚塵,知道這個問題的確太為難他人了。

隻是,江月白回國了,她應該會一直在那。但查到阿見死因的機會可不是經常有,而何況是這兩個亡命之徒,隨時可能會消失的。

他糾結許久,最終決定等兩天再走。

而白茵陳回國後,下了飛機,她火速把手機卡扔了,重新辦了一個號碼綁定了微信。

從此隻要她不主動說,沒人知道她的號碼。而幾乎所有重要的人與事,都可以通過微信聯係。

除了被拉黑的司空青。

上次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電影劇本,她直接就辭演了,向導演推薦了左小柚。

同時她讓小愛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並用了一個她無法拒絕的理由:司空見的去世。

A國發生的事,小愛作為司空青的人,多少有些耳聞,而何揚塵早已把她回國的信息告訴了她,因此她剛到,小愛便一直鬧著要見她。

實在是何總那邊的要求,不僅要求她多拍照片,還要拍視頻!

她感覺自己像個奸細。但她多少也知道了司空青與簡星河離婚的消息,雖然她搞不清楚他們為什麽結,又為什麽離,但她也願意幫司空青的忙,讓江月白回到他身邊。

畢竟,別人不知道,小愛還是很心疼她肚子裏的小孩子。

然而江月白僅僅是在微信上發了一張流產手術單給她,還說這段時間她要好好休息,讓小愛不要打擾她。

然後,她還是有回應除了流產之外的任何問題,而且也沒有回應過她身在何方的信息,哪怕小愛以經紀人身份威脅他,甚至搬出了她與公司簽的合約。

小愛衝到江月白家裏的時候,迎接她的是一扇冰冷的鐵大門,和一個沒有任何回應的門鈴。

她電話永遠關機,要說她失蹤了,不成立。畢竟微信上的回應好好的。

但若說她不見了,也成。因為她自回國,小愛還沒有見過她一麵。

小愛愁眉苦臉的蹲在別墅門口,真的是造了什麽孽。別的經紀人在明星麵前幾乎都是掌控一切耀武揚威,她這個經紀人沒什麽權力不說,連想見自己的藝人都見不著人。

她翻開那張手術單,心中真的是愁腸百結。從前她是希望她不要這個孩子的,畢竟未婚生子就算是普通人也很難應付,更何況是明星,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公開了,那對她的星途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從前她不敢說出這個想法,畢竟那是青總的孩子。

但現在,今時又不同往日了。現在司空青與簡星河已經離婚,她非常不理解江月白為什麽這個時候選擇結束。

而現在正是她身體最弱的時候,她需要她在身邊照顧的。以前這麽多情緒低迷的時候,不是都是自己陪著走過來的嗎?

但這次,為什麽她對自己避而不見呢?

難道,在她的心裏,已經將自己列為不可信任的名單裏了嗎?

她糾結地看著那張流產手術單,一直在糾結,這事要告訴大何嗎,青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