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重要的是,江月白到底在哪裏呢?

她糾結了半天,決定先查清楚江月白下落,看到她好好的時候,再去跟青總說。

畢竟,如果這個孩子不要,是他們兩個人的決定,那自己這個貿然去問,豈不是撞槍口上了嗎?

司空青一直盯著那兩個不男不女的行蹤,同時還在查著以前的監控記錄,高強度的工作令他慢慢地從之前那種不可自拔的悲痛中走了出來。

雖然偶爾在自己不自覺的時候,思緒會走遠,會不自主地陷入發呆的境地。

但在大何看來,這小子起碼每天都有在吃飯了。

那兩個人其實已經回到了簡星河所在城市,並試圖聯係簡星河。無奈簡星河之前留的都是臨時的聯係方式,他們用盡各種辦法,甚至到簡家名下的一些公司去鬧著要見簡小姐,但無一不被保安趕走。

司空青決定,幫他們一把。大何首先“無意間”在那兩個人跟前放出簡家地址的信息。

確定那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簡家卻不得門而入的情況下,司空青在某次已經跟簡開宏約好的情況下,在門口偶遇了這兩位朋友,他把他倆帶了進去。

但唯一的條件是,進去了不準先說話,等看好時機才輪到他們開口。

被簡家的氣派給嚇到的兩人,覺得這次自己肯定發財了,頭點得如同搗蒜泥。

顧哲和簡開宏都在樓下。簡媽媽應該是陪著簡星河在樓上。

簡開宏並不知道此次司空青上門拜訪的目的,不過他簡家此時最困難的資金關已經緩解得差不多了,即使是正常合作夥伴也避免不了時常應酬見麵的。他並沒有放心上。

簡單的幾句寒暄過後,顧哲瞅了兩眼那兩個人,眼中的厭惡絲毫沒有掩飾:“阿青,這兩個是什麽人,穿的什麽玩意,緊身也就算了,還五彩斑斕的。”

“看這樣子,不太可能是你的手下吧?”

司空青笑著搖了搖頭。

顧哲鬆了一口氣:“我就說,你的眼光不會這麽差的。但是你帶著他們幹嘛?”

司空青則說:“並不是我帶來的啊。阿哲,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到門口,碰到這兩個人,說是有要緊的事找星河。”

簡開宏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信:“找星河?怎麽可能?”

“這個簡家門房的傭人可以作證。”司空青麵無表情地說。“按理說平時我也不太管這些閑事的,但我看這兩個人一臉焦急的樣子,不太像說謊。”

“再說了,我想著簡家安保還是很得力的,假如這兩個人真不是什麽正經人,根本沒機會在簡家撒野。”

“再說了,”司空青抬起了頭看著簡開宏,“簡伯伯,這兩個人知道簡家的地址,也說得出星河的名字,不管他們有什麽目的,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他們走到明處來,給你們簡家好好問個清楚。”

“否則,我也擔心他們背後搞什麽事,倒不好提防了。”

簡開宏點了點頭:“阿青說得是。”

說完他站了起來:“我是簡星河的父親。你們說是找她,有什麽事?”

那兩人看了一眼司空青,明白了現在輪到他們說話了。其中一人說:“這事,事關重大,必須見到簡小姐了之後,我們當麵跟她說。”

簡開宏氣得吹胡子瞪眼:“不要跟我廢話!不然把你們趕出去!”

對方回到:“趕出去就趕出去唄,我們下次還會再來,直到見到簡小姐為止!”

顧哲在一旁默默觀察了好久,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司空青雖然明麵上的話說得很好聽,一切都是為了簡家好。

但他非常明白,司空青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是不可能會主動上簡星河的門。

特別是在江月白離開之後,他沒有追過去,反而在這個時候來拜訪,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那麽,很有可能,這兩個人,才是司空青此行的重點。

簡開宏被那人的話氣到了,給臉不要臉的典型。他叫了一聲管家:“把他丟出去!下次如果再在我們家附近看到,直接丟到大海裏喂鯊魚!”

簡開宏明顯把這兩個人當成了騷擾簡星河的愛慕者。

但顧哲看得出來,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果然,另一個沉穩點的開了口:“老頭子,你要是敢把我們趕出去,我可保不準我們會找來記者說出什麽事來。”

簡開宏愣了半響,顧哲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隻有司空青仍一副淡漠的臉色。

簡開宏反應:“你是什麽小魚小蝦,也敢來威脅我?”

對方冷冷地說:“簡小姐做過什麽事,你們不知道,我們門兒可清著呢。”

他看著司空青說:“我說怎麽看著你小子眼熟,你就是那個,簡星河婚禮上的新郎嘛?”

“也好,你們一家都匯集了。”

“我告訴你們,如果我們把這事爆給記者,我倒要看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簡開宏怒不可遏:“趕出去!”

兩個安保就要上前,司空青卻淡淡地開了口:“簡伯伯,他們人既然已經來了,想說什麽,不如讓他們說好了。”

簡開宏說:“阿青,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兩人就是兩條瘋狗嗎?”

司空青說:“既然是瘋狗,簡伯伯將他們趕了出去,萬一他們亂咬人呢?簡家事業剛有好轉,現在投資者都小心翼翼,這個風口,不能出什麽亂子,哪怕是小道消息也不行。”

這話說得在理。但是顧哲更是篤定了這兩個人就是司空青特意找來的,如此,他倒真的想看看司空青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因此他也開了口:“簡伯伯,阿青說得對。想咬簡家的瘋狗,關在簡家最安全。”

“且看看他們能說出什麽花來。”

那兩個人的表情瞬間變得傲嬌無比,但還是小心謹慎:“這事,我要跟簡小姐單獨私下說。”

此話一出,在場的三個男人頓時覺得事情不簡單。

這兩個人一看身份跟簡星河就差了十萬八千裏,不可能跟簡星河有什麽交集的。

能有什麽話,是要單獨跟簡星河說的?

簡開宏臉色已經幾乎是忍不下去了,他寶貝心尖上的女兒,怎麽可能跟這種人有交集?

然而顧哲看到了司空青眼中不明的含義,他下意識地知道,這事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