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我想清楚這一點時,也就真正明白了毒素的交織這句話,準確的說,它是指毒蜘蛛吐出的蜘蛛絲交織在一起,而這也就是說這個留言中代表的的蟲子,就是蜘蛛!

想到這一點,我急忙掏出手機給鄭天打了個電話,因為鄭天現在去吃飯了,所以不在辦公室裏,電話接通之後我用一種很激動的態度和鄭天說:“我已經明白毒素的交織是什麽意思了!”

“什麽!?”鄭天好像還在吃飯,聽到我的這句話,嘴裏含糊不清的答著,然後他和我說他這就來找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我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不一會兒鄭天就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他急忙問我:“唐教授,你發現什麽了?!”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指了指鄭天身後牆角下,鄭天微微一愣,然後一臉不明所以的回過頭,但是當他的目光看見牆角下的這片蜘蛛網時,頓時瞪大了雙眼。

“這……你是說,這就是毒素的交織?”鄭天一臉詫異的說。

“沒錯。”我和鄭天說:“因為我們一開始就搞錯了,毒素其實指的是蟲子體內的毒素,而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指蟲子體內的毒素交織壓一起。”

現在我才總算明白了這一切,然後我又急忙和鄭天說,讓他現在快點去查查,看看那七具骷髏誰和蜘蛛有關。可是我的這句話說完之後,鄭天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麽了?”我不禁皺了皺眉。

“唐教授。”鄭天此時抬頭看著我,和我說:“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而且那七具骷髏……也沒有和蜘蛛有關聯的。”

聽到鄭天的話,我微微一怔,我看了看鄭天,很顯然他現在還是不相信我之前的說法,而且那幾具骷髏中,的確沒有可以和蜘蛛相吻合的,這不禁讓我陷入了迷惘。

“一定還有什麽地方我沒有想到……”我自言自語般的說。

但是這個時候,鄭天卻忽然和我說他現在要去開會,問我要不要一起過去,我直接搖了搖頭,現在時間已經危在旦夕了,還剩下不到七個小時的時間,凶手就要再度犯案了,所以在這七個小時之內,我一定要破獲這件命案!

鄭天離開之後,我又在這裏思索了一會兒,不過不一會兒餘峰就走了進來,看見他之後我急忙站了起來。

“峰叔,胡一平的戰友你們有沒有詢問過?”我看著餘峰疑惑的問。

“詢問什麽?”餘峰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一臉茫然的坐下問。

餘峰坐下後,我急忙和他說:“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而且相信鄭天應該也和你說了這個留言的意思,所以我們現在務必要找出和蜘蛛有關的死者!”

“唐霖。”可是我的話才剛剛說完,餘峰就直接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然後說:“這件事一直都是你自己毫無依據的認為的,而且你也知道,那幾具骷髏裏根本就沒有和蜘蛛相關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讓你去調查。”我連忙繼續和餘峰說:“去詢問一下胡一平以前的戰友,他們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麽!”

“唐霖,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會兒?”但是聽到我的話,餘峰卻直接這麽回了一句。

我頓時微微一愣,很明顯餘峰認為我現在情緒有些不佳,但是可想而知現在距離凶手再度犯案的時間,隻剩下不到七個小時,於是我就又和餘峰說:“峰叔,我相信我的判斷。”

餘峰這次並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挪了挪桌子上的水杯,然後才漫不經心的和我說:“剛剛其實我們就是在開會討論這件事,據胡一平以前的戰友所說,胡一平家周圍的一個寡婦從小對他特別好。”

“寡婦?”

聽到餘峰的這句話,我心裏不禁“咯噔”了一聲,頓時明白了餘峰的意思,因為我想到了有一種毒蜘蛛就叫做黑寡婦……

聞言,我急忙欣喜的問餘峰這個寡婦家在哪裏,然後又和他說讓他現在快點出警去這個寡婦家周圍布控。

不過餘峰卻並沒有聽信我的話,而是和我說:“但是我們剛剛討論一致認為,這個寡婦的家不是凶手下一次選擇的命案地點。”

“什麽?”我微微一怔。

餘峰的意思現在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認為這個寡婦家並不是凶手選擇的下一個命案地點,餘峰和我說他們討論認為,命案現場凶手留下的蟲子,並不是在預告下一次命案地點,而且他們也不覺得凶手會用這些蟲子去代表這些骷髏。

“我知道我現在還沒有什麽證據證明這一點。”我呼出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然後和餘峰說:“但是我會自己去證明這一點。”

說完我就直接轉身走出了這裏,在走出這裏的時候我和鄭天擦肩而過,但是我沒有和他說話,餘峰剛剛和我說了這個寡婦家的地址,我在警局門口打了個車就直接前往了這裏。

到達胡柳村時已是下午三點鍾,我照著餘峰之前給我的門牌號,在這裏找到了一戶人家,這戶人家不大,而且房屋也比較簡單,我推開這扇滿是灰塵的木門,走了進去。

這裏一共有兩間房間,我走到了其中一間,在這裏檢查了一遍,然後又去到另外一間檢查了一遍,但是最後我心頭瞬間猛的一震!

因為當我檢查完這兩間房間之後發現,這個寡婦竟然也是那七具骷髏之一!

之前聽餘峰說的,我隻是知道這個寡婦,但是卻不知道她竟然也是當年的受害村民之一,而現在在這裏調查完,讓我更加確信了這裏就將會是凶手下一次犯案時選擇的命案地點。

我又在這裏檢查了一遍,屋子裏幾乎所有東西都還在,全部都是十幾年前的東西,檢查完之後,我想要拿出手機給鄭天和餘峰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發現的這一點,但是剛掏出手機,我就猶豫了。

因為餘峰和鄭天根本不相信這些蟲子會和死去的村民有關,所以現在即使給他們打電話,恐怕也收效甚微、無濟於事。想到這裏,我就又把手機重新放回了口袋裏,然後就在這裏等著,我又去了周圍其他幾家住戶查看了一遍,不過這幾家住戶屋子裏麵幾乎什麽都沒有了,很明顯是搬走了。

等我再次回到這個寡婦家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快要晚上七點了,天色也開始漸漸暗了下來,月亮也已經高高掛起了。因為白天已經在這裏檢查過了,所以我就隱藏在了這裏的一個土灶後麵,然後就一直觀察著門外的情況,其實我原本想要藏在別的地方,但是因為這裏已經十幾年沒有住人,所以其他地方早就已經發黴甚至散發著濃濃的惡臭,所以思慮再三我還是藏在了土灶的後邊。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現在已經晚上七點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凶手再過不一會兒就要來犯案了,其實說不緊張是假的,我的手心此時已經全部都浸出了汗珠,身邊不時會響起蟲子爬動的聲音,很快我便在這裏等到了七點半,這期間我沒有接到任何電話,而且因為以防萬一,防止之前在胡楊村倉庫的事情重蹈覆轍,所以我這次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我用手機又找到了這張滿是密密麻麻蟲子的圖畫,這張圖畫今天我讓鄭天傳給我了,但是看了看卻覺得全身一個激靈,這些蟲子密密麻麻的看上去非常滲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卻忽然間聽見門外的院子裏傳來了動靜……

我立刻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急忙把手機放回口袋,然後目光看向門外屏息凝視,我心想難不成是凶手來了?

我目光死死的盯著院子裏,可是過了一會兒卻仍然不見有什麽人出現,這不禁讓我覺得有些疑惑,想了想,然後我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朝著院子裏走去,我看到麵前的黑暗中好像有一雙發光的眼睛,我不禁心裏一驚,但是當我走到這裏的時候,卻發現原來這雙發光的眼睛隻是一隻野貓的,而剛剛的動靜也是它發出來的。

這隻野貓全身髒兮兮的,看上去是一隻流浪貓,我沒有趕它走,為了防止凶手會忽然進來,所以我又轉身悄悄的走到了土灶後麵,然後躲在了這裏。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院子裏的枯黃落葉不時會被風吹動,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八點了,但是卻還不見凶手現身,這不免讓我覺得有些疑惑,難不成凶手今晚不準備出現了?

但是剛想到這裏,就被我自己給否認了,凶手現在的犯案規律已經很清楚了,所以他今天晚上必定會出現,不過我記得凶手前兩次犯案時間都是在八點到九點左右,然後犯案過後大概一個小時才給警方打電話報案。

我又繼續在這裏等了一會兒,雖然我在這個土灶後麵,但是門外不時刮進來的風,還是讓我覺得有些冷嗖嗖的,我又在這裏等了大概將近半個小時,但是非但沒有見到凶手的影子,反而連那隻野貓也不見了,這讓我心裏覺得非常疑惑,難道凶手今晚真的不來了?

但是我認為凶手不會是這種人,在犯罪心理學上,這類犯罪人的重點幾乎都是挑釁警方的,所以越是這種時候他就越不可能會放棄犯案,因為這會讓他更加興奮,但是這個時候我又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難不成是我弄錯了地方,凶手的犯案地點並不是在這裏?

想到這一點,我不禁覺得心裏有些莫名的不安,可是凶手留下的第三條短信,的確是在暗示蜘蛛,那麽和蜘蛛有關的人,就隻有這個寡婦了,我實在想不到這是怎麽回事。

而且那張圖畫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凶手的用意究竟是什麽,他又為什麽在抓走孟諾後在病房裏留下一張圖畫?

然而,就在我正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間一道閃電從我腦海中劃過!

我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怔,但是在這一瞬間,我卻頓時想到了些什麽,我急忙慌亂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然後迅速找到了那張蟲子圖畫,我目不轉睛,像是在盯著獵物似的看著這張圖畫,但是這一刻,我隻感覺一股惡寒瞬間湧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