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微朝她靠近,倆人身高差不多,而司微瘦一些,身形比例好,所以看起來更高,而司微,她那張扭曲的臉在薛菱眼前慢慢放大,她說:“我知道你恨我,同樣的,我也恨你。”
“你搶走程竟也就算了,你得到了還不珍惜,你讓程竟在小鎮待不下去,你害了他,都是你害的,像你這種女人,怎麽不跟你那弟弟一起死了算了!”
薛菱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薛鬱的死被司微拿來攻擊她的利器,她沒辦法反駁。
薛鬱的死跟她有一定關係,雖然不是她的主觀意識希望的。
司微看她眼神搖擺不定,加大了心中猜想,薛菱和薛鬱的關係並不好,熟悉他們倆姐弟的人都知道。
“薛鬱以前還在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回家看薛奶奶,你每次都沒回來,每次都是薛鬱幫你解釋,你要考試要上課,脫不開身,其實你奶奶也不想看到你,薛鬱這麽好的人,怎麽就攤上你這樣的姐姐,一無是處,還把薛鬱害死,我有時候很替薛鬱不值,他但凡會投胎,就該離你遠點。”
下一秒,薛菱揮起手要打她,司微不躲不閃,而且是主動湊上去,一邊繼續刺激她:“你打,薛菱,就算你打我也改變不了現實,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會被你連累,薛鬱是,程河是,程竟更是,你但凡有點良知,麻煩你遠離陳冉,他們家就他一個兒子,誰和你在一起,誰就倒黴!”
司微話音剛落,陳冉的聲音應時響起:“剛才的話你在說一邊,我沒聽清。”
薛菱聽到陳冉的聲音並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陳冉快步走過來,長臂一撈,把她拽回自己身邊,臉色不山盯著司微看:“你說了什麽,再說一次。”
司微不敢和陳冉硬來,她跟陳冉母親打聽過,了解到他們倆也是剛在一起,有結婚的打算,回來擺酒就證明了這點,陳冉的脾氣秉性她不是特別了解,更不清楚陳冉和學校的關係,單純認為是陳冉被薛菱忽悠了,像薛菱這種女人,就會騙男人,隻要陳冉看清楚了薛菱的真麵目,那就有了底氣。
她這樣想,有了底氣,說:“表叔,我剛才說的沒說錯,你不知道薛菱這個人,她很壞,做了很多壞事!”
陳冉饒有興致:“哦,她都做了什麽壞事,你說說。”
司微順著話茬說:“我說的可能你不信,但是你可以去問鎮子上的人,薛菱她之前和一個又窮又老的男人同居過,她不知羞恥倒貼那個男人,還跑去他家住過一段時間,是真的,她太不要臉了!”
“鎮上的人都知道這事,三表叔,就你不知道而已!”
陳冉看著薛菱,問:“她說的是真的?”
薛菱一向摸不準陳冉的心思,他明明都知道她和程竟的關係,更清楚的知道司微說的這個人其實就是程竟,他還明知故問,又要做什麽?
司微怕薛菱否認,連忙說:“薛菱,你別不承認,我說的都是真的,你那點破事,鎮上的人都知道,隨便問問就能問到。”
薛菱忽地笑了笑,沒有理會司微,她是看著陳冉的,說:“你信嗎?”
陳冉凝視她片刻,說:“你說的我就信。”
司微說:“表叔,你別被她騙了,她真的做過的,她以前上高中還是個太妹,經常和男的出去鬼混,她名聲差的要死,她可會騙人了!”
她說越多,薛菱越懶得理她,讓她一個人在那抓耳撓腮,一個勁說她壞話,說再多,也沒什麽用。
薛菱的底線,陳冉一清二楚,早在他們認識那會,薛菱就是這樣玩出名的,隻是後來她認識了程竟後,遠離了那個圈子,而且她還被薛仁凱趕出過家門一段時間,傳了出去,以前玩的來的那些酒肉朋友都自覺遠離她了而已,沒再來找她一塊玩。
就陳冉,對她有意思,不嫌棄,就盯上了她而已。
薛菱笑的漫不經心的,有點累了,說:“那不打擾你們慢慢聊,我回去了。”
陳冉沒有著急讓她走,霸道扣著她的肩膀,說:“別急,等我把話說完了在一起回去,不然你一個人回去,等下讓人撞到我單獨和別的異性在一起,會被說閑話。”
陳冉而後看了一眼司微,說:“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薛菱以前不懂事,做了不少傻事,我心疼她,這都沒關係,我不介意,倒是你,司微,我拿你當家裏小輩看,你男朋友楚宇的公司我也幫了不少忙,你卻看不得我未婚妻好,當著我的麵說她壞話。”
司微趕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表叔,我沒有惡意,隻是因為我認識薛菱很久了,對她的事情比較清楚,所以才告訴你,我是怕你被她騙了!”
“你對她有意見可以私底下跟我說,但凡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當著人家的麵議論,你一個勁針對她,我隻能理解為你對她有偏見。”
“表叔……我……”司微這下著急了,她知道楚宇一直在討好陳冉,就是因為陳冉可以幫到他,而楚宇也是因為陳冉這一層關係,最近對她很上心,如果她得罪了陳冉,勢必牽連到楚宇的公司……
陳冉重複:“你還要狡辯嗎?我未婚妻就這麽不招你待見?”
司微想解釋,可陳冉沒耐心了,攬緊薛菱,說:“好了,我不管外麵的人怎麽說她,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現在她是我未婚妻,以後是要結婚的,司微,我希望你不要對她有意見,以後她也是你的長輩。”
說完他就帶薛菱回宴會廳了。
司微氣的牙癢癢,她沒想到陳冉真被薛菱洗腦了,薛菱就這麽招男人喜歡?
陳冉都被她騙了!
司微坐不下去,她給楚宇發短信。
……
回到宴會廳,那些人都在吃吃喝喝,薛菱沒心情,倒是動了筷子,她沒忘記自己的打算,她就吃油膩的,還一個勁喝飲料。
陳冉說她:“胃口不錯,就該多吃點,你太瘦了。”
陳奶奶還笑嗬嗬的:“沒錯,來吃這塊,把身體養好,別跟外麵那些小姑娘學一天到晚減肥不吃飯。”
薛仁凱也在,聞言瞥了薛菱一眼,沒她什麽。
明明是親父女,現在關係搞得跟陌生人一樣,不,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
薛仁凱的小老婆江珠的身份比較尷尬,薛家親戚表麵上恭維她,但實際暗地裏都很唾棄她,覺得她是為了薛家的錢才跟薛仁凱結婚,還生了一個小孩,甚至有人說她那個小孩指不定不是薛仁凱的,還存疑。
江珠也自知身份不能放到台麵上說,薛家親戚也有很多不服,她就不出麵,站在薛仁凱身後不搶風頭,非常聽話。
這樣乖巧順從,更惹薛仁凱喜歡了。
要散場的時候,江珠主動叫薛菱,跟她說:“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已經過這麽久了,我和你爸的孩子都這麽大了,我希望你能放下成見,我們是一家人,關係鬧那麽大,看我們笑話的隻會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薛菱:“你是怕我爸老了以後沒人能照顧你們娘倆?你放心,我討厭你,會連同你的小孩一起討厭。”
“薛菱,你對我們有偏見,我隻是個普通女人,你其實和我一樣,也沒比我好哪裏去,你男朋友也大你不少,你喜歡他,不也和我一樣。”
薛菱冷嘲熱諷:“那你錯了,我和你不同。”
江珠隻是笑,沒再說話。
酒席擺到晚上,這會趕回江城來得及,但是太晚了,所以陳冉決定就在當地的酒店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去。
而薛菱自然是要跟陳冉住在一間的。
陳奶奶還跟陳冉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已經和薛菱定下來了,那就早點要孩子。”
“薛菱還在讀書,她還沒畢業,不著急。”
“你不著急我著急,而且讀再多書有什麽用,還不如早點生個孫子讓我抱。”
陳冉笑著敷衍了幾句,說:“奶奶,這話你可別當著薛菱的麵說,跟我說就得了。”
陳奶奶拍他幾下,催促他回房間早點睡覺。
陳冉進房間,薛菱已經洗完澡躺在沙發上了,她在看電視劇,還在吃著薯片。
“沒吃飽?怎麽還在吃薯片?”
薛菱沒看他,一直盯著電視劇看:“想吃就吃了。”
“嗯?胃口什麽時候變大了,這麽晚還吃薯片,小心長胖。”
薛菱對長胖這兩個詞挺敏感的,深怕他發現她的心思,她故作輕鬆的口吻說:“我吃不胖。”
“也是,你這段時間是瘦了不少,你的腰瘦了很多。”
薛菱冷冷淡淡瞥他一眼,轉移話題:“你沒有其他的想問我?”
“問什麽?問你白天的事?”
她點頭。
陳冉一邊解開襯衫的扣子,說:“我白天的回應你不滿意?司微她不喜歡你,因為你搶了她喜歡的男人,你們倆眼光都不行,看上這麽一個男人。”
這些事怎麽可能瞞得住陳冉,他都清楚。
薛菱怔怔道:“所以你不覺得丟臉?外麵的人是怎麽議論的,你沒聽到?”
“有什麽好丟臉的,我要是在意,還會不管不顧讓你待在我身邊?”
薛菱不再自討沒趣,又說起了司微:“她男朋友找你聊了什麽?”
白天司微男朋友楚宇找陳冉說話,薛菱都看到了。
陳冉說:“他找我幫忙,我答應了,你不是要司微付出代價嗎,你再耐心等一段時間。”
陳冉脫完襯衫,一直沒聽到薛菱的聲音,回頭看到她抿著唇一言不發,他嗤了一聲:“怎麽不說話了?”
薛菱說:“好,我等。”
“這事結束後,和我結婚,我是認真的。”
薛菱笑:“你就這麽想和我結婚?”
“一直都是。”
“好,我答應。”
薛菱這麽快改口,陳冉以為聽錯了,跟她確認了一遍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他心裏有疑惑,卻也沒問。
薛菱想,司微說的對,但凡是她身邊的男的都沒好下場,一開始是薛鬱,後來是程河,隻剩下程竟了,她不想程竟有事。
他應該過平靜安穩的生活,不要被她拖累。
陳冉脫完衣服沒去洗澡,而是走過來,挑眉:“手伸出來。”
“伸手幹嘛?”
“伸出來。”
薛菱伸出雙手,她低頭看的時候,才想起來被司微抓出的那道血痕,不過都已經結痂,就有一道指甲刮過的痕跡。
陳冉說:“沒大事,疼嗎?”
“不疼。”
“以後被人攻擊,你也學著躲一下,別一天到晚站在那不動跟個木頭似的。”
薛菱穿的短褲,陳冉往下看的時候,看到她腿上有一道疤痕,就指著她的腿說:“你這疤怎麽回事?”
“狗咬的。”
“你怕狗?”
薛菱說:“體型大的怕。”
“我送你那隻狗的時候,為什麽不說你被狗咬過?”陳冉頓了頓,“你是不是因為被狗咬過,所以才怕狗,不想養?”
薛菱說:“不是,純粹沒精力去養狗。”
“那狗呢?”
“送人了。”
陳冉沒話說,轉身就去浴室洗澡。
薛菱怕和他睡一張床,等他去洗澡,她就在沙發上睡了,等他出來,她假裝睡著了不理會,而陳冉把她抱上床,給她蓋了被子,再沒有其他動作。
她一顆心髒都懸著,感覺到陳冉沒有其他動作後,她才放鬆徹底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一行人回江城。
司微和楚宇因為陳冉的事情吵架了。
吵的還很凶,司微怪楚宇為什麽不打聽清楚陳冉的情況,楚宇覺得她忽然發神經,這樣一鬧,就鬧到兩家的家裏頭。
楚宇陪司微回來吃酒席的,因為這人是陳冉,他是第一次見到陳冉女朋友,之前一直沒聽說陳冉是有女朋友的事,他還安排了女人去勾搭陳冉,而陳冉還接受了。
楚宇認為這年頭男人花花腸子太正常了,所以不理解司微為什麽要因為這事生氣。
不止是司微,司微一家人都覺得薛菱居然和陳冉在一塊令人匪夷所思,薛菱和程竟好過,程竟的弟弟程河又是被司微害死的,這裏麵關係錯綜複雜,萬一出點什麽意外,這要怎麽收場。
司微覺得這事瞞不住,因為薛菱早就知道是她害死的程河,而薛菱一直記恨她,肯定不會就這樣放過她,即便薛菱手頭上沒有關鍵證據。
可她搭上了陳冉。
而且陳冉似乎已經被她騙的團團轉,不在意她之前跟誰好過,還幫她說話。
她這會又和楚宇吵架,司爺爺得知事情原委後,說:“你哭什麽,哭就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嗎?”
司微母親不忍心司微被老爺子凶,幫她說話:“司微也不是故意的,她還小不懂事,年輕人容易衝動,下次不會做就是了,老爺子您別生氣,氣壞身子不劃算。”
“還不劃算,我的老臉都讓她丟光了,當初為了擺平她這幾件事,我費了多少功夫,她還不安份,還給我整事情!”
司微自覺心虛,不敢頂嘴。
“那現在怎麽辦,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司微母親瞪了司微一眼,言語卻是對司微的維護。
“能怎麽辦,你問我,我問誰,陳冉又不是我孫子,我怎麽管他。”
司微爺爺歎氣:“你先跟楚宇回去,不要跟他鬧脾氣,夾緊尾巴好好過日子,至於其他的,到時候再想辦法。”
司微梗著脖子說:“楚宇他不是跟我一道的,他不理解我,我不想跟他回去。”
“你不跟他回去你還想留在家裏?難不成你還要回去找那個程竟?”
司微連忙搖頭。
“那你跟楚宇回去好好過日子,我明天打電話叫他過來接你,你跟他低頭服軟,好好認錯。”
司微不服氣,礙於老爺子的威嚴,隻能低頭。
等老爺子走開後,司微母親連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別怕,一個薛菱而已,她不會對你造成威脅,你就聽你爺爺的,跟楚宇先回去。”
司微說:“媽,可我心裏沒底氣,萬一薛菱一直記恨我。”
“她記恨歸記恨,又沒證據,你當初要是早點告訴我們,薛菱知道你害死程河的事,也不至於落到盡頭這不步。”
“我害怕……”
“你害怕還去做這種事?”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媽,要不要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人做了薛菱,製造一場意外……”司微想要薛菱死很久了,這樣才能永絕後患。
司微母親捂住她的嘴:“要死了,你怎麽可以有這種想法,你從哪裏學到的?怎麽可以……”
“媽,你聽我說,我想了很久,陳冉很喜歡薛菱,指不定會為了幫薛菱出氣,陳冉會幫她,我不能有這種概率發生,趁現在還來得及,一定要讓薛菱徹底消失,我們才能安心!”
司微母親猶豫不決,她也害怕,沒做過這麽缺德的事。
而且是害人!
司微趁熱打鐵:“媽,隻要做了薛菱,我們一家才能安寧,所有人才能過上平穩的生活。”
“可……這……”
“不要猶豫,猶豫不決隻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
司微是真的打算對薛菱下手。
她要找人綁走薛菱,就需要一筆錢,錢容易,楚宇每個月都會給她零花錢,之前是看在陳冉的麵子上,楚宇給她的零花錢數目非常大方,直接給她一張卡。
司微沒有工作,學曆也不高,在城市裏找不到稱心的工作,她幹脆在家做起了闊太生活,偶爾陪楚宇出席一些酒會,認識了一些和她一樣年紀的有錢人家的女朋友之類的。
從此她的生活多了一項逛街購物美容。
於是開銷更大了,楚宇也沒說什麽,每個月準時給她卡裏打錢。
司微母親不知道哪裏聯係到了可以做綁架的人,而且對方很可靠,身上都背著人命的亡命徒,其他的不需要,就是要錢,隻要錢給的多,就可以辦事。
司微母親東拚西湊,又找司微要錢,司微給了所有積蓄,有些心疼,可想到隻要除了薛菱,她的生活就會回複正軌,那這個數也值了。
“媽,一定要讓他們做的幹淨點,不要留痕跡。”
司微母親心裏清楚,自然是非常小心謹慎的。
司微還問她母親,怎麽找來這幫人的,司微母親說:“還不是因為你,我找了老朋友,他認識的人多,才有辦法找到他們。”
事情急,司微也不太在意司微母親說的朋友是誰,而是催促母親趕緊辦好這事。
事關重大,拖一日她都覺得無比漫長。
而這幾天,楚宇頻頻跑去江城,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做,而他每次去江城,都要待上好幾天才回來,回來當天都說很困,一頭栽進房間呼呼大睡。
司微心裏起疑,就去查他的衣服外套和手機,發現沒什麽特別的,暫時放下了心。
楚宇也不和她聊陳冉的事了,因為前不久那次吵架,吵的很凶,司微主動找他聊,他剛睡醒,一邊穿衣服一邊沒什麽耐心說:“有什麽好聊的,你不就嫉妒陳冉的女人長得比你好看,你成天沒完沒了的絮絮叨叨說那女的又能怎麽樣?”
司微說:“你為什麽就不能聽我說完呢,那個女人不是什麽好人,我隻是想讓你幫忙提醒一下表叔,讓他堤防點。”
“你和你表叔關係真好,這麽善解人意?”
他話裏的意思分明是在嘲諷,司微即便不滿意也不敢表露太明顯,軟了態度討好他說:“你別覺得我煩,我認識薛菱,那個女人她不是好人,她城府很深,騙了不少男人。”
“你當陳冉三歲小孩?”
司微不想和他說了,轉過身生悶氣,楚宇還誇薛菱長得好看,她除了長得好看,還有什麽用,而且,長得漂亮都是禍水,就因為她有那張臉,程竟才會被她勾走。
楚宇說:“我不喜歡女人一天到晚找麻煩,陳冉好不容易答應給我生意做,你安分點,別給我惹事。”
司微立刻吼道:“我怎麽就給你惹事了?!你怎麽說話的?當初是誰通過我才認識陳冉的,是我,楚宇,我不想和你吵,可你不能沒有良心。”
“沒有良心,你當我傻了嗎,再臨就這麽大的破地方,老子去過你家那麽多次,你真當我什麽都
“不知道嗎?”楚宇笑容陰森森的,露出森然的白牙,惡狠狠盯著她看,“你過去那些醜聞以為我聽不到?”
“真把我當白癡了?司微,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司微徹底呆住,呼吸都不敢用力,她沒想到楚宇會聽到那些傳聞,她想解釋,楚宇不給機會,進去衣帽間拿了襯衫重新穿上,一邊穿一邊往外走,他還拿了車鑰匙、手機、錢包,唯獨沒有理會她,更沒有告訴她,他要去哪裏。
司微追了出去,一路追到車庫,她站在他的車子前張開手。
楚宇搖下車窗,冷冷看她:“想死?”
“這些我都可以解釋的。”
“不必,改知道我的都知道了。”
“可那些不是真的。”
“那你說的就是真的?”楚宇冷冷的笑,“你真是可笑。”
司微知道他在氣頭上,可那些她現在不解釋清楚,下次就更難解釋了,她慌張說:“我是被陷害的,當時我和薛菱是朋友,她剛回來再臨,她說她喜歡上了那個男人,可那男人不喜歡她,薛菱讓我幫忙,我就幫她,結果她反過來誣陷我……”
“你說說,怎麽誣陷你的,送湯送水關心備注給那個男的,這不是你做的?”
司微沒想到他知道這麽多,腦子飛快轉動,思考怎麽圓過去,她說:“這是我做的,因為薛菱叫我幫她試探,她不確定那個男人是不是結婚了,所以才找到我……”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做出那種齷齪事,我當薛菱是朋友,可她害我,我就和她鬧掰了,所以我不喜歡她,她和我表叔在一起肯定有陰謀,楚宇,你相信我,我陪在你身邊這麽久,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楚宇咧嘴笑:“還真不清楚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藏的那麽深,一點真情都沒看到。
同床異夢,也不過如此!
楚宇沒有再回頭,直接離開了。
楚宇堅定離開後,司微心裏對薛菱的恨更深了,她恨不得薛菱立刻死去,這樣再也不會有人破壞她的幸福了,程竟是這樣,楚宇也是這樣。
她好不容易忘記程竟,不愛程竟,和楚宇重新開始,可是薛菱還是在她周圍陰魂不散,一直破壞她的生活!
……
即將放暑假,薛菱回學校準備考試,方隨問她暑假怎麽安排,她想了想,說:“不知道。”
去年暑假,她在再臨,和程竟在一起。
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就一年了。
而她和程竟,陌路兩端,分道揚鑣。
想起程竟,她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像是被抽走了力氣,連呼吸都很困難。
她和陳冉已經擺過酒了,按照老家的風俗就是一對夫妻了,即便她很不願意,那也沒辦法。
再有一年,她要是畢業的話,就要和陳冉去領證,到時候領了證,她以後的漫長人生就要和陳冉捆綁在一起。
方隨捏了捏她臉頰,說:“走什麽神,薛菱,你要不和我一起去打暑假工,閑著也是閑著。”
薛菱搖頭,說:“不了。”
“那你……”
“放心,我隻是想休息一段時間,太累了。”
“說真的,我很擔心你,你的狀態很差,我怕你熬不住。”
薛菱默了默,說:“讓你擔心了。”
“主要我覺得你要是和陳冉在一起那麽辛苦,心裏還想著那個人,你就回去找他好了,不要逼自己活的那麽累。”
方隨看她自從和陳冉在一塊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而且精氣神都很差,她還暴飲暴食,每天都在吃垃圾實物,她說吃飽了心情會好些,可這樣不是辦法啊,暴飲暴食對身體傷害太大了。
薛菱避而不及,反而拿手機看自己的臉,說:“有沒有覺得我胖了?”
“有一點。”
薛菱也不是吃什麽都不胖的體質,她以前瘦是有特地控製飲食和鍛煉的,整天吃高熱量的食物,任誰都扛不住發胖。
方隨說:“你這樣還好一點,胖一點健康。”
那這樣遠遠不夠,薛菱要的是變胖變醜,不是健康。
陳冉這人對女人要求挺高的,口味也挑,她隻要讓陳冉覺得厭惡,那她就有機會離開他。
否則,按照陳冉這性格,越是得不到越是會不惜一切得到。
不屬於他,也不會屬於別人。
考完試,學校放暑假,方隨去打暑假工,薛菱被陳冉接回別墅住,她每天都在房間裏悶著,不出門也不下樓,陳冉出門上班,她就在家暴飲暴食,等陳冉回來,她又是正常的飯量,沒有讓陳冉發現。
陳冉幾次跟她提起婚房的裝修進度,每次聽到,她感覺心髒都被人狠狠紮了下,她不關心,隨他的想法。
日子一天天的過,薛菱暴飲暴食有了效果,她胖了五斤,她感覺到希望,又怕陳冉察覺到,她每天都是穿著寬鬆的衣服,擋住身形。
而程竟幾次腳痛後,被老大哥強行送去醫院做檢查,程竟原本不想做檢查,但是時不時痛的也不是辦法,耽誤幹活。
檢查那天,醫生問他:“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裝修。”
“腳有受過傷嗎?”
“沒有。”
“有什麽家族遺傳史嗎?”
他不確定搖頭,說:“應該沒有。”
“你父母有沒有病你不知道嗎?”
程竟啞口無言。
醫生又問:“根據你描述的症狀,不排除是痛風。但是具體的你去做個檢查,我開個單子,檢查好了再看一下。”
程竟對這個詞匯很陌生,問醫生:“腳趾痛也會得痛風嗎?”
“你這種情況要麽就是家族遺傳,要麽就是外傷和勞累導致的,需要檢查個血尿酸看看,你先去檢查吧,等檢查結果出來我再跟你說。”
程竟去檢查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他沒想過自己腳趾痛多半是痛風,他想過可能是太累了導致的,而醫生說的家族遺傳史,他不記得父母有沒有這類病症,當年他還很小,甚至連父母長什麽樣都忘記了。